就是这里?
众山匪听着盛兮的话,琢磨其中意思。
“你是特意来寻的?”为首的山匪站了出来,挡在盛兮面前。对方身形高大,垂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似是误闯入狼群里的绵羊,冷笑道:“你可知这里是什么地方?你胆子不小,便是有后台,这里也不是你能来的地儿!”
山匪们琢磨过后,否定了她外来者身份,认为盛兮只能是二当家的人。毕竟眼下可没有一个女孩子,尤其是长得这般漂亮的女孩子如此大胆地走在外面了。
盛兮挑眉,笑着没说话,前进的步子却是一点都没停下。
山匪见她这般有恃无恐,竟被逼得向后退了两步,等回过神后猛地伸出一只手,迫使盛兮停下来。
“这里是禁地,没有二当家允许谁也不许进入!”山匪喝道,“别再让我说第二遍,便你是二当家的人,若再敢上前,那就休要怪我不客气!”
盛兮点头,直接道:“好,那你便不客气吧。”
“你!”
“怎么,你不动手?你不动手,那我可动了。”
“你说……”
不等山匪再说什么,盛兮竟是率先发动攻击,一拳打在山匪脸上,那鼻梁登时就断了,人也跟着倒飞而出。
山匪们懵了,躲在角落里一直关注着他们这边的果果娘也惊了,手中匕首没拿稳差点掉下去。
“这,这……”
“这什么这?上啊!”
众山匪反应过来,心里哪还有半点非分之想,扬起大刀便齐齐冲了过去。
只那一拳他们便看出来了,眼前这个女人跟他们一样,手上同样沾着人命。
沾了人命的女人不是娇花是毒药,大意不得。
众人想法不错,反应也迅速,然而现实极其打脸。不过一盏茶,他们十几个大汉竟是未能拿下一个女人,反倒尽数折在了那女人手里!
不止如此,那女人不知给他们吃了什么,那药丸一入腹,他们便觉心跟烧着了似的,挣扎一下都困难。
盛兮道:“不用心存侥幸,若想早点死,你们尽可以折腾。”
“你,你这是侮辱人!不如干脆给我们个痛快!”其中一人道。
盛兮轻笑一声,从为首的山匪身上一把将钥匙扯下来,瞥他一眼:“真若想死,我可以成全你!”
“唰”,盛兮脚下微动,下一刻,一把长刀倏然飞起,像是长了眼睛般猛地插入说话之人双腿之间,距离其某个重要部位仅一寸之隔!
那人:“!”
其他山匪:“!”
他们一叶障目地挪动自己双腿,将其夹得紧紧的,浑然没了上一刻的气势。
盛兮懒得再理,打开锁链后径直进入。
这临时的监牢设了三道门,盛兮每开一道,空气中的血腥之气便加重一分。直到第三道门打开,她一眼便看到了墙上被锁着的十几道血肉模糊的身影。
一道劲风骤然袭来,盛兮身形急转堪堪躲过。视线抬起,正对上一双满是恶意的眼睛。
“哈!没想到来劫狱的是个小娘子!”那人声音沙哑又尖细,每崩一个字,便犹如那破锣磨着地面,难听到令人忍不住身子都跟着战栗。
盛兮脚下微动,双手握拳,做出防御之势。
直觉告诉她,眼前这个看上去瘦到干瘪的老人,并非一个容易对付的人。
而恰此时,墙上的人有听到动静睁开眼的,一眼看到盛兮便当即开口:“姑娘快走!这是刁鹤,是杀人不眨眼的恶魔!”
刁鹤?
盛兮听着这名字莫名耳熟,直到对方二话不说一拳打来之际,她骤然想起,这刁鹤不是之前沈安和跟她说的,那个被通缉了近十年,却依旧未能捉拿归案的杀人魔头吗?
此人竟在这里?
盛兮本想一心二用,回忆沈安和曾跟自己提及有关刁鹤之事,却发现对方丝毫不给自己机会。
只见那刁鹤由拳变爪,一把抓住她肩头,手下用力就想将其肩膀捏碎。
盛兮眸光一震,双肩一挣,右脚飞踹而出,这才脱离那魔爪。
那刁鹤明显一愣,旋即嘴角裂开,冲着盛兮桀桀而笑:“哈哈,这么多年了,终于遇到一个能打的,妙哉!妙哉!”
“姑娘,快走!他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墙上的人竭声喊道。
他们没想到会有人来救他们,更没想到,来救他们的人竟是个女孩子!这不是开玩笑吗!还嫌这里添的人命不够多?
盛兮快速瞥了眼说话之人,也是这个空档,刁鹤欺身而上,竟是一点空隙都不错过。
盛兮心道,他们说晚了,如今便是她现在想走也走不了了。
当然,她既来了也就没想过要走。
刁鹤掌风又至,盛兮一个转身,手中蓦地出现一把黑色匕首,刁鹤躲闪不及,直接被匕首划破了手掌。
“嘶”,刁鹤倒吸一口气,低头看了眼掌心划痕,不仅没生气,反倒看上去更加兴奋了。
“有趣!有趣!哈哈,你这个女人有趣!别急,等我拿下你,定然会好好研究研究你。瞧见没有,那下面的都是被我研究过的。可惜,他们都太弱,一天都不曾撑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