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兮本是刚结束了一场手术,想要过去稍稍休息片刻,顺便再从空间里拿些药出来,结果刚走出来没多久便听到阿幸的喊声,当即便是一凛。
而门口负责守卫的两个士兵自然也听到了阿幸的话,愣了一下后便一脸怀疑地问阿幸:“这位兄弟,你是不是说错话了?鞑靼兵怎么会从沼泽那边来?那地儿压根就不是人能进的啊!”
阿幸已经来不及同他们解释了,匆匆下马,同快步走出来的盛兮急道:“姑娘,鞑靼兵来了!阿肖几个还在那儿,估计一会儿就要回来了!”
“确定没看错?”盛兮沉声问道。
“确定没看错!”阿幸用力点头。
他不可能看错的,那明晃晃的火把,像半夜里的鬼火,照着前路,却也照明白了那些赶路的人。
盛兮问完这句便没有再问,直接冲着营区喊道:“辛茹!”
声音听上去不大,但穿透力极强,还在整理东西的辛茹听到后当即向外跑。没一会儿,她便跑至了盛兮跟前。
“姑娘!”辛茹喊道,余光一瞥便看见了站在对面一脸焦急的阿幸,心中冷不丁一跳,“姑娘,这是?”出事了?
“去通知所有人,按照之前交代的,立即准备离开!”盛兮对辛茹道。
“是!”辛茹压下了心中那抹慌张,没有多问,当即转身便去找小草等人。
一直憋着气的阿幸,在听到盛兮只是确认了一番后,便直接下了命令,有那么一刻,身为一个男子汉他竟是想哭!
阿幸用力滚了滚喉咙,哑着声嗓问盛兮:“姑娘,我现在做什么?”
“你去接应阿肖几人,将后面的消息尽快传过来!”说着她朝天上吹了一声哨,没多久,雪渊便飞了下来,“带上雪渊!”
雪渊不好带,扑棱了好几次方才安稳下来。这也是为何盛兮之前没让他们带雪渊的缘故,因为它不会长时间跟着外人。
阿幸稳住雪渊,朝盛兮说了句“姑娘我走了!”便转身上马离开。
而不等阿幸身影消失,盛兮便径直转身折回了营区。而此时,辛茹已经找到小草等人,将消息带来过去。
他们本已经被提前交代过,动作迅速,待盛兮过来,他们已经收拾了一半。
盛兮见此直接对他们道:“去说服各自营区的主要负责人!带上人往东撤!”
“是!”虽是大夫,但几个大夫却令行禁止,看得一旁的士兵们一愣一愣的。而这些士兵也已经听到了他们之前的谈话,多少还是有些不信。
但盛兮此刻不可能对着他们一一说服,而是直接去找关键人物。
她没有去找营区的那位镇抚使,而是先去找了曹识。
曹识恰好就在隔壁,已经听说了这一消息,见盛兮过来便知其意思。
只是,这消息是真是假尚不知,而他们这里的人皆是受了伤的将士,不可能轻易挪动。若是消息是真那还好,若是假的,那不止他,盛兮也要被喷死。
“盛大夫,这消息……”
“不会有错!”不等曹识说完,盛兮便直接打断了他,“而且,就算真的错了,只当是一次演习好了。”
曹识:“……”那这演习的风险够高啊!挪一次伤筋动骨,他怕自己的脸皮太薄受不了。
想了想,曹识还是想反驳:“可……”
“我知道曹大夫担心什么,你放心,若是有错,这件事我会一人承担!”盛兮道。
“啊,我不是这意思……”
“既如此,那曹大夫走吧,我们去找钱镇抚使大人!”盛兮又道。
曹识:“……”这盛大夫,咋不按套路出牌呢?他没说要去啊……
介于这段时日曹识从盛兮这里学来不少东西,即便心里头不赞同,但还是跟着她一道去找了钱镇抚使。
而盛兮之所以带着曹识,是因为这位曹大夫同钱镇抚使多少有些关系,且其本身在这里的影响力也足够。
只不过,当钱镇抚使听到盛兮所说后,他们得到的回应不出意外地是不可能。
曹识一脸为难,夹在二人中间一时不知该劝哪一个,反倒是这位钱镇抚使在听了盛兮的话后劝她说:“盛大夫莫要担心,就算真的如你所说那里进了鞑靼兵,那也不会是一群人。这样,我现在就派人过去看看,你别着急,别着急!”
盛兮的身份钱镇抚使是知晓的,人家好歹是个二品诰命,面子多少还是要给。再说,他也听曹识说了,对方很是佩服这位盛大夫,每每提起总是两眼冒星。这样的人,其实在军营里尤为受欢迎。
不过,在钱镇抚使心中,对于沼泽里走出鞑靼兵大军,盛兮这明显是杞人忧天了。他镇守这里多年,可从未见过有一大群人从那里出来的。
怎么出来?飞出来吗?
盛兮还想再说什么,钱镇抚使已经叫了人过来,迅速安排人过去察看。
他这般,盛兮再劝已经不好说。用力一抿唇后,盛兮直接告辞,索性再次回到营区病房,去说服那些大夫和士兵了。
也是因为她在这里的影响一日胜过一日,所以,相对于钱镇抚使,病房里的大夫和将士们反倒更配合一些。至少,他们已经开始收拾东西,做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