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没看出来,盛兮这般为了皇上着想,也不枉您先前对她那么好,这叫好人有好报!如此一来,有了盛兮这般带头,那些想要蒙混过关的怕是不能了。”蔡让对此评价道。
骐文帝轻笑一声,对蔡让的话很是受用,他摸了摸拇指上的另一个扳指,不知是问蔡让还是问他自己:“若是朕再将那扳指赐给她,该如何?”
蔡让没有着急回答,而是等骐文帝自己想明白了,看他过来时方才开口道:“皇上无论赐她何物那都是君恩!”
骐文帝听着他的话吧咂了下嘴,片刻后摇头:“算了,若是因为这个再让她给朕整一个盛家人出来,朕怕不会再有那么好的脾气。不过,等这次募捐结束,朕便写个牌匾赐给她吧!对了,盛兮这诰命是不是还没封?”
蔡让回道:“是,沈大人的折子刚上来,正等着皇上您批呢!”
骐文帝道:“那就等一起吧!”顿了一下,骐文帝忽然抬头看向屋外,眼底闪过一道暗芒,自言自语道,“朕倒是要看看,朕的臣子们是否真的如他们所说那般,忠心于朕!”
如蔡让所说,有了盛兮带头,许多原本想要浑水摸鱼人,不得不一边恨盈安堂恨得咬牙切齿,一边又不得不解开腰包,琢磨自己该出多少算合适。
不过,还没等他们想明白,安平侯沈榷竟是紧跟着捐了五万两出来。
照理说,这位安平侯身为一个老纨绔,之前吃喝玩乐已经花了不少,众人皆以为他除了那爵位,家产几乎都已经被其败光,就算捐也就捐个千儿八百。却不想,他竟是直接拿出来五万两!
五万两啊!这着实惊到了曾经那些同其一起遛鸟斗蛐蛐的人。
“啧啧,总算知道什么叫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了,安平侯就是再穷,那也是侯爷!更何况他可是曾与皇上一同打过天下的人,之前的赏赐必然不会少!”只是他们不知道罢了。
众人坐在茶馆里议论着大理寺门前的唱报,但凡上百的,官府都会敲锣打鼓地唱出来,时不时勾一勾众人耳朵。这般行为对那些卯了劲儿想要为国做贡献的,委实一个获得殊荣的通道。可对于那些尽可能避开这次募捐的人家却并非那般美好。
但京城内的世家、富户都是有数的,谁家捐的多,谁家捐的少,只需一打听就能打听到。这诏令是皇上亲自颁布,他们就算想要滥竽充数,也要掂量一下皇上会不会看到。
只是,还不等他们掂量完,一个更大的数额在即将打更之际,只一刻钟不过,便让全城的人都知晓了!
“佚名侠士,捐白银十五万两!”
“佚名侠士,捐白银十五万两!”
“佚名……”
更夫都不报更了,敲着锣将这一消息传递给隔壁街的伙计。而那伙计又敲着锣,扯着嗓子将消息传递给下一人。
本该安静下来的京城,因为这动静瞬间又热闹起来,一时议论纷纷。
“佚名侠士?这是什么意思?意思是这个捐款的人不报名字的?”
“是的吧?都佚名了,去哪儿找名字去?”
“可这是真的吗?那可是十五万两啊!捐了这么多,竟是连名字都不留的?这得要多平常的心性才能做到?要是我我肯定做不到!”
“别说你,我也做不到。哎,你们说,这会不会是衙门那边骗人的?想借这个虚头,让我们再多捐点?”
这话一出,原本议论的声音一静,但下一刻,有人便直接给出了否认:“这个时候衙门造假,那是不想活了吗?”
别说普通百姓这般想,就是路仇在看到那十五万两银票的时候,眼珠子差点没从眼眶里瞪出来。
他用力捂了捂胸口,让肚子里那股子气慢慢呼出来,这才拿起那些银票问收款人:“那人,当真没留名字?”
“没!”收款人肯定对路仇点头,“大人,一开始属下也以为对方是不是说错了,几番确认后,对方的确是要匿名捐款!”
“那可有看清那人长何模样?”路仇又问。
收款人苦笑道:“大人,那人带着面具,根本就看不到对方的脸!而且,穿的衣服也寻常普通,压根就辨不出什么来!”
路仇抿了抿唇,不再多问。对方既然想要匿名捐,自然是做过一番装扮的。但下一瞬,他忍不住哈哈大笑起来,这一次,眼角再无泪意。
而这一消息,不仅炸开了寻常百姓,同样将那些一直等待观望的世族富户们炸的脸不是脸,鼻子不是鼻子!
这他么的,究竟是谁这么二缺!比那盈安堂,比那盛兮还叫人可恶!这不是逼着他们抽筋剜肉,让他们大出血吗!
他们一下子起这么高个头,让他们接下来如何做?盈安堂那个已经就很高了,这下来了一个更高的,这不是,这不是……
于是乎,几乎是在得到这个消息的同一时间,所有原本针对盛兮,针对盈安堂的怨气,尽数转移到了这个一名侠士身上!
接二连三的好消息令宫里的骐文帝直接笑开了怀,恨不得亲眼见见那位佚名侠士。这般作为,这就是撞在了他心坎上啊!这么多天以来,还有比这件事更叫人开心的吗?
他幻想着与那位佚名侠士神交,不禁问出了与路仇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