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这是栽赃嫁祸!草菅人命!”盛光远一脸震惊地看着范鄂,对方脸上的狰狞,以及眼底透出的阴险狠辣令小小年纪的他不禁身子发抖。
然而范鄂却不会顾及他是否年纪尚小,只是一脸凶恶道:“盛光远,要怪只能怪你自己倒霉!谁让你跟了季修平那个蠢人!”
“你果然是在报复!”盛光远瞪大眼睛道。
范鄂冷笑一声:“报复怎么了?你又能耐我何?怎么,以为知道了这些就可以出去告状了?小子,离开国子监之前本监丞不妨教你一个道理。这做人啊,莫要太天真!”
“你,你不会有好下场的!”盛光远几乎是瞬间就明白了范鄂这番话的意思。
就算他出去了,想要将今日之事揭发,但戴明睿等学子已经与其串通好,他只会百口莫辩,而对方有所谓的人证物证,他却什么都没有,到最后反被定为污蔑!偷盗在国子监乃大罪,若再加上邢琮受伤,范鄂在其中再搅和,那他定然会被赶出国子监!
见他好似明白了,范鄂瞥了下嘴,一脸讥笑道:“盛光远,别以为入了国子监就能在这里呆长久!你是不是不知,就凭有季修平那样一个夫子,你实则早已被同窗们孤立!自己一身骚还要往人堆里蹭,你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被人嫌弃?”
“夫子没错!夫子是被冤枉的!”盛光远怒道,一双眼睛因为愤怒猩红,“我也是被冤枉的!”
“哼!”范鄂懒得再理盛光远,只欲享受猫捉老鼠的快感,在掌心唾了一口唾沫,用力搓了搓后道,“小杂种,别担心,这绳愆厅没人敢来,你也不用期待有人会来救你!今儿啊,就看老子如何教训你!我就不信你不会就范!啊,当然,你也可以动手,那忤逆师长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说着,范鄂竟是直接扑向盛光远,想要抓住他好好将其修理一顿,以便出自己胸口郁结之气!
盛光远愤怒又伤心,但可也不会任由范鄂抓自己。于是,一场猫抓老鼠的游戏便在这狭窄的绳愆厅里上演。
只是邢琮受伤,盛光远心中惦记,知道这样下去根本就不是办法。他自然是不愿被赶出国子监的,但若因为自己耽搁了邢琮救治,他心里是无论如何都过不去的!
所以,在范鄂再次向他冲过来之际,盛光远直接从袖里掏出一个瓷瓶,拔开瓶塞转手一挥,那瓷瓶里的药粉便径直全部洒向了范鄂。
“噗噗噗!咳咳咳咳!”范鄂被撒了个正着,嘴里都进了一些。
“小杂种,你撒的是什么?”范鄂用力在脸上抹了一把,垂眸见竟是一团白色粉末,嗅了嗅竟没有任何味道,只当这是小孩子的恶作剧,啐了一口,冲盛光远吼道:“敢捉弄师长,罪加一等!”
盛光远闻言咬牙,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这一罪名坐实。
“嘭!”盛光远一拳打在范鄂小腹,顿时令对方倒吸一口冷气。
“嘶!你这个小兔崽子,竟然敢打我!”范鄂一咬牙,忍着痛伸手去抓盛光远,结果还未碰到,就被对方反手一抓一拧,手臂差点折了!
“啊!”范鄂再没忍住,惨叫出声。
盛光远倒是想再给范鄂几下,可见地上的邢琮脸色愈发苍白,便只能丢开范鄂径直往门口跑。
而范鄂自是绝对不能让盛光远跑出去的,就在对方转身之际,他右脚一伸,直接将盛光远绊倒在地,只听“咚”地一声巨响,盛光远的脑袋重重磕在了地上。
天旋地转伴着巨大疼痛瞬间传来,痛得盛光远连疼都喊不出,只是捂着脑袋将自己缩成一只虾米。
“呸!你这小杂种!果然有其师必有其徒!不是什么好东西!”范鄂捂着被拧痛的手腕,龇牙咧嘴地朝盛光远走来。
房门近在咫尺,盛光远只需两步就能碰到,然而此刻的他因为眩晕蜷缩在地,根本就没办法动弹。
眼见着他就要被范鄂抓住,之后对方如何对待自己几乎不用猜都能想到。
盛光远后悔了,早知如此就不那么自大了。
然而就在范鄂即将要碰到盛光远之际,其手却突然一滞,下一瞬整个身子一抖,进而双手开始抓挠脸颊,直至全身,动作越来越快,力气也越来越大。
“嘶嘶嘶!好痒!好痒!怎么这么痒!”范鄂浑身痒得挠心抓肝,只恨不得将整张皮都挠下来,“啊!怎么这么痒!怎么这么痒!”
尚未恢复的盛光远听到他这叫声,当即清醒,强忍着那股子眩晕爬了起来,脚下晃了两晃,遂一点点挪向门口。
而此时的范鄂也终于反应过来发痒原因,定是刚刚盛光远撒他的那白色粉末。本以为不过是恶作剧,却没想到竟是如此厉害的痒痒粉!
“小兔崽子,你竟敢阴我!看老子今天不剥了你的皮!”范鄂在脖颈处用力挠了两下后,当即伸手欲要去抓盛光远。
恶爪再次降临,盛光远却顾不得被抓,身子向前一扑终于扑在门板上,而范鄂也趁此再次抓住了他衣领。
一个小豆丁而已,在他看来想要制服是轻而易举之事,就算对方会两下拳脚功夫又如何?力气摆在那儿,最后还不是挨揍的份儿?
哪知,他这美好想的还是太早。那痒痒粉乃裴锐所造,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