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问,武峰与褚梁也有些懵。二人彼此对视,皆看出对方眼中迷茫,显然,他们都不知道。
“应该不会走远,或者在庄子里哪个角落里玩也不一定。”武峰道。
褚梁也说:“我估摸着是。”毕竟平日盛楠也总是神出鬼没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跑了,又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又回来了。
所以,对于盛楠的消失谁都没当回事儿,就是盛兮亦是如此。
晚食之际,盛楠果然带着旺财从外面回来,除了身上脏了些,倒是看不出有什么异常。
盛兮看着两个跟泥球一样的人和狼,不免无奈:“下次出门记得跟人说一声,别让人担心!”
盛楠垂着头不说话,盛兮看不到其眼睛,只是觉得盛楠状态有些不对劲儿,可又说不上哪里不对。
想了想,她觉得可能是自己刚说的话有些重,于是便补充了句:“万一家里有什么好吃的或好玩的,你不能第一时间吃到,或者体验到,那多可惜!你说是不是?”
盛楠终于抬起头,嘟着嘴巴回应:“是!”
盛兮失笑,忍不住轻轻摇头。
果然孩子习性啊!
晚上,盛兮给沈安和写了封信,将自己留下,并打算在洛京城里再开一家盈安堂的计划写了进去,却没有提她对宁王一派最后挣扎的猜测。然后又将何老太傅家遇到洛神医的事情简单说了说,让他同盛光远几个孩子说自己不回去是要挣大钱,无需着急。而信的末尾则嘱咐他好好吃饭,多锻炼身体云云,至于能不能考中,盛兮只说了句“因上努力,果上随缘”。
这封信,可谓是报喜不报忧了。而目前,盛兮也只能说这些。
第二日,他们便各自分工,开始了紧锣密鼓的工作。
吴老爷在听说盛兮回来后,便派双福过来看看,同时带了一批洛京城里吴家的店铺,以及大夫名单。
盛兮看着那纸上的内容一时惊讶,好半晌方才回神,问双福:“吴老爷怎知晓我想要在京城开盈安堂?”
双福笑着解释说:“老爷这不是听说保和堂被查封了吗?姑娘您又是做这方面营生的,老爷想,您肯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总要在洛京做点什么!老爷说,他能帮您的不多,也就这些铺子尚还能拿得出手。老爷说了,铺子您看好哪一个,直接拿去用,其他的不用操心。”
“这怎么可以……”
“盛姑娘,说实在的,您就是我家老爷的救命恩人,若是没遇到您,没有您当初开的药,只怕我家老爷现在已经……”双福说到这哽了一下,他顺了顺嗓子,片刻后继续道,“所以,我家老爷说了,盛姑娘若是有什么需要吴家帮忙的,老爷肯定会第一时间派人过来!”
“当时不过举手之劳……”盛兮并不打算居功。
然而双福却直接摆手:“盛姑娘,有时候恰恰就是这举手之劳,就成了那救命的关键啊!”
盛兮抿唇不说话,看着纸上描述详尽的店铺以及大夫,她内心总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打瞌睡送枕头吗?却比这更多了一层什么。
盛兮抬眸看向双福,道:“双福,我不是真的吴家大小姐,吴老爷……清楚吗?”
双福闻言一笑,回道:“知道的!知道的!我家老爷就知道您会说这个,所以特意叮嘱老奴,让老奴告诉您,他这么做纯粹是觉得跟您一见如故,想跟您做个莫逆之交!”
见盛兮依旧迟疑,双福不得不再次保证说:“盛姑娘您放心,我家老爷现在比任何时候都清醒!而且,您也清楚我家老爷是做生意的,总不会真的做亏本的买卖。现在虽看着好似没什么,但您将来肯定不止这些成就,仅是交了您这一条人脉,那便是有收获的。更别说您医术那么好,老爷现在有了活下去的念头,现在与您交好岂不是将来多了一条保命的路吗!”
盛兮听了双福的话莫名想笑,吴老爷为了能让自己接受这份馈赠也是真的用心了。
双福见她终于笑了,急忙又道:“盛姑娘,您就看在我家老爷为了能多活些时日的份儿上,就收了吧!”
盛兮抿唇,将那张纸收了起来,遂道:“好,我会去看的。不过,我还是要同吴老爷签订份合同,租金按照市场价的一半收,如何?”
“啊,这……”双福犹豫了,却见盛兮又要开口,急忙点头,“成!老奴回去就同老爷说!嘿嘿,这样盛姑娘该放心了吧?”
“嗯,放心了。”盛兮道。
有了吴老爷这份助力,再在洛京行事那是真的便利了许多。
何家当初送的谢礼中,不仅有异宝奇珍,还有五百两的银票。
这段时日建作坊、请人工,还有租房买地等等一些大事小事加起来,令盛兮的荷包瘪了不少。如今有了这五百两,盛兮便不用再抠着算,当即请人对自己选中的吴家的一间铺子做了改造。
五日过后,永安县的盈安堂正式开业。
又过五日,洛京城的盈安堂也终于定下了开业日子,就在三日之后。
三日过后,便是沈安和参加院试的日子。
盛兮叹了口气,因为不能回去送考心中惋惜,总觉得小相公会因此生她的气。
但没办法,京城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