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怎么张口闭口就是钱?”就是他作为一个商人都从未如此呢!柳文哲看着盛兮只觉对方脸皮厚。
盛兮撇撇嘴,斜他一眼:“那是因为你不缺钱啊!”
不说盛兮这里,只说那男子将自己老娘带进药铺,那坐堂的大夫一看,当即让其将人放下来。一番诊治之后,摸了摸胡须说道:“嗯,幸亏你们送得及时,老夫这就开药。”说着,大夫提笔就要写药方,想起什么,随口又说,“对了,你们之前的急救非常好,若非有那急救,怕你们送过来我也无力回天。若以后老太太再犯,且用之前方法控制就好。”
男子一愣,随即有些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大夫,我们,我们不会。之前是有位姑娘在,她用银针在俺娘耳根后面扎了扎,然后俺娘看上去就好了些。”
“哦?”老大夫眼睛闻言眼睛微微一亮,他以为对方用的是他们惯用手法,没想到竟是银针刺穴,这还是头一次听说。老大夫眼珠子转了转,问道:“你可知她在哪个位置刺穴?”
“额,这个我怎么知道?”男子被问得一脸懵。
老大夫蹙了蹙眉,看着男子的眼神明显带了嫌弃。不过他也知道,普通百姓连诊脉都不懂,又怎会银针刺穴。
“那她现在在何处?”什么时候上阳镇出现了一个会用银针的女大夫了?
男子听了回他:“集上。”
老大夫再次蹙眉,半晌后轻叹口气。算了,既是集上,定然是来赶集的。集上人那么多,就算他们现在过去找,怕人早已经走了。
于是,老大夫成功错失了可以认识盛兮的机会。
当然,盛兮却并不认为自己针灸用得好,她之所以买银针,就是为了多学一学。没办法,这里毕竟不是现代社会,各种科技不发达,可以保命的方法也就那些。而且,将来沈安和的毒若能彻底祛除,多半要用到银针,她要提前做准备。
申时四刻左右,盛兮终于将最后一副春贴卖了出去,手里只剩下三张福字。
收拾好东西,她便背着背篓穿越人群径直去了药铺。而此时,那老妇人早已被其儿子和儿媳带回了家。
盛兮如今已同药铺的学徒混熟,见她又来,当即笑着问道:“姑娘今儿又准备买什么?”
“碾船。”盛兮回道。
学徒没想到她竟是要这东西,愣了一下后摇头:“这个还真没有,姑娘若是想买,可以去铁匠铺看看。”顿了一下,学徒还是没忍住好奇问盛兮,“姑娘,你要碾船做什么?”
从药铺拿的要都是切好碾好的,就算用也不至于用这么个大家伙吧。
盛兮却是回他:“碾药啊。”
学徒:“……”他当然知道碾药,他想问的是更深层次的。
不过显然盛兮没有多说的打算,既然药铺没有,那她便谢过学徒,转身要去铁匠铺。
经过老大夫身边时,只听他冲学徒喊道:“去问问掌柜的,柴胡舒肝丸何时能到?只剩最后一瓶了,再不来,就该断药了!怎么一个丸药能折腾出这么多事儿来!”
老大夫的口气不算好,但盛兮却从其中听出来商机。因为,她家里的药材种类恰好可以做一味柴胡舒肝丸啊!
盛兮脚步停了下来,顿了顿,她转身走向老大夫。
老大夫见她走来,微微挑眉:“小娘子要看病?”
盛兮摇头,想了想还是坐到了老大夫跟前:“杨大夫,药铺缺柴胡舒肝丸?”
“呵,你倒是听得明白。”杨老大夫笑着点了点头,因着盛兮多次抓药,他对她也还算熟悉,“怎么,你家中有人需要?”
“没。”盛兮摇头。
“那是?”
盛兮静了片刻方才开口:“我家可做这一丸剂,我想问药铺要不要?”
杨老大夫定定看着盛兮,没想到她说的竟是这等事。愣了一会儿后,杨老大夫似是想到什么,上下打量了番盛兮,问她:“所以,你之前来这里买的药都是为了制药?”
盛兮当即摇头:“不是,我家相公身体确实不好,须得吃药。”
杨老大夫“嗯”了一声,也不知有没有相信盛兮。想到那供药商近日的刁难,他觉得这件事或许能考虑一下,想了想后对盛兮道:“你可有成药?何时拿来我们看一看。”
盛兮计算了下时间后说:“后日未时可以吗?”药材虽有,但都还没未处理,也幸好都是晒干或炮制好的,临时做些出来问题不大。
“可以。”杨老大夫直接点头。
事情说好,盛兮便离开了药铺。而她也没想到今日会揽下一道生意,想到家中所缺之物,先去了一趟杂货铺,买了几个瓷瓶,筛漏用的东西等,紧接着又去铁匠铺,在那里成功寻到碾船。
不过,碾船为铁质,重量着实不轻。未免有人怀疑,她回去时坐了村长家牛车。
车上的人自然对她买来的东西又是一番惊讶,不过盛兮只是一句“碾药”便打发了。
而待其回家,沈安和与盛光远看到她带回来的东西时,一个神情还算平静,一个则瞬间瞪大了眼睛。
盛光远甚至下意识出口问盛兮:“姐,你不会把姐夫卖春贴的钱花光了吧?”
盛兮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