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鑫手持高脚杯,主动走到女人面前,俊俏的脸上面无表情。
他一边走向沈知珩,一边轻声说道:“就算你嫁给他,真的就会幸福吗?”
男人的身影越来越远,而邬媚却身子僵硬在原地。
该死!
卢鑫都能瞧出沈知珩对简溪的感情不同寻常,那其他人是不是也能看得出来?
怪不得刚刚都离开,一点面子都不给!
嘎吱——
邬媚的拳头捏的紧紧的,脸上的神色越发狰狞。
幸不幸福,有那么重要吗?
只要能有绝对地位,所有人都要仰视她!这就足够了。
邬媚从不是会被儿女情长所左右的蠢货,她的野心很大,从小就决定要成为人上人,要将所有看不起她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
沈知珩坐在沙发上,目光未曾从简溪的身上挪开。
指尖的香烟已经燃了大半,可他丝毫没有察觉。
突然出现的大手拿过香烟,在烟灰缸里碾了碾。
卢鑫顺势坐在他身边,顺着目光看了过去。
简溪不知和王熙浩说了什么,转身朝着卫生间的方向过去。
“沈少……如果真的喜欢,不如大胆的去追一下!心口不一,只会伤人伤己。”
他罕见的一本正经,没有了往日的玩世不恭。
沈知珩收回目光,神情淡漠毫无波澜。
“就连你,也学会教训我了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卢鑫无奈的摊双手,将大半的身子倚靠在沙发背:“王熙浩对你的小助理,恐怕心思不简单!你还是多注意一下吧。”
没有再继续多说,点到为止。
沈知珩突然嗤笑一声,本就极其英俊的面庞,更是带着一股巨人千里的冷意。
“就他?也想从我身边抢人?”
一如既往的绝对自信,让他根本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卢鑫适时的闭了嘴。
可沈知珩眼底,却闪过一模一样。
有关简溪,他没有办法做到往日的冷静。
例如刚刚……
在王熙浩出现在简溪身边时,一股莫名的怒火涌上心头,才说出了伤人伤己的话。
明明内心深处根本就不是那样想的,他也不曾想让简溪真的难堪。
可她,真的不懂自己的感情吗?
和王熙浩回家见了父母,那就是动了想要和对方过一生的心思。
每每想到此处,沈知珩的内心就被一团怒火所吞噬。
烦闷的心情涌上心头,他伸出两根手指,朝着旁边的侍者招了招。
侍者端着托盘走过来,将一杯烈酒递了过去。
浓烈的酒水划过喉咙,掀起一片炽热。
卢鑫看到这一幕,瞳孔瞬间一缩:“沈少,你……”
看着男人不管不顾地独自喝酒,他只能无奈的叹了口气。
感情,当真是一个魔幻的东西。
可以让一个极具自制力的人多次破例,让禁欲者放纵……
简溪,真的很不简单。
卫生间。
简溪没有着急回到宴会厅,按照时间推算,现在慈善晚宴已经正式开始。
自己不过只是一名小小的助理,对于这场宴会微不足道。
她的靠在走廊的墙壁上,享受着短暂的安静。
吧嗒——
一双擦得锃亮的皮鞋出现在眼前。
简溪顺着目光往上看,修长的双腿极具冲击力,对面的人宽肩窄腰,身材锻炼的恰到好处。
当看到那张熟悉的脸,简溪突然有了想逃跑的冲动。
“邬总……”
站在眼前的不是旁人,正是邬时卿。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宴会里吗?
怎么好端端的出现在了卫生间门口?
邬时卿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狭长的眼眸幽深难测。
沉重的氛围让简溪心里发慌,上次在沈氏的对话,已经发现邬时卿怀疑了。
他出现在这,绝对不是巧合,而是故意来找她的。
邬时卿看着简溪躲闪的眼神,唇角微微上扬:“我听说白居可住院了,还被打断了一条腿!这个消息简助理听说了吗?”
“嗯……”
简溪心头一惊,白居可的腿居然被打断了,这难道是沈知珩的手笔?
可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为什么自己却毫不知情?
虽然心底震惊,却还是强装镇定的点了点头:“白居可拖欠尾款,目无王法!现在结果也是咎由自取,可不知邬总和我说这些做什么?”
邬时卿看着佯装镇定的女人,眼中的深邃,越发浓郁,嘴角上扬的弧度也大了几分。
“可我听说,白居可是被沈总打伤的,原因是你!”
“邬总说笑了。”
简溪勾了勾唇,不卑不亢的看向眼前人:“沈总不是为了我,而是为了沈氏的颜面。”
“哦?这话怎么说?”
邬时卿饶有兴致。
她继续开口道:“白居可拖欠尾款,如果沈氏毫无作为,只会寒了供应商的心!白居可对我报复,就是在打沈氏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