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我不用你管我,你滚啊!”
“反正没人在乎我,让我死了算了!”
……
简溪刚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砸东西的声音。
大吼大叫的邬媚,实在是失了身份。
邬媚一直保持着高高在上,言谈举止都很注意,现在像泼妇一般的吼叫,实在让人觉得怪异。
嘎吱——
简溪推开门走进去,看见护工无措的站在旁边,急得不行。
高级、整洁的病房,此刻一片狼藉。
听见进人的声音,邬媚和护工齐刷刷的朝着简溪的方向看了过去。
当看见来人,邬媚的眉头皱了一下,眼底不易察觉的闪过一抹不满。
“你来干什么?你也是想要看我笑话的么?”
“落井下石,说得还真是没错啊。”
邬媚凄苦的笑着,明亮的双眼红彤彤的,浮上一层水雾,看起来更惹人怜爱了。
护工小心翼翼的凑到简溪身边,压低声音:“简小姐,我是真没办法才给您打电话的,患者一直吵闹,还扬言要自杀……”
简溪当然理解护工的不容易,只是让她先出去,这里一切有自己。
护工快速离开,不敢多留。
当病房里只剩下简溪和邬媚两人,罕见的安静了下来。
简溪捡起地上的枕头,轻轻拍掉上面的灰尘:“邬总监,您不是真的想自杀吧。”
“什么意思?”
邬媚皱眉,不满的看着她:“为什么是你来了?知珩呢?”
没有看见沈知珩,在邬媚的预料之外,发生了这么大事,理应亲自来医院探望的。
难道是简溪?
她刻意隐瞒沈知珩?
想到这,邬媚目露凶光的盯着她。
简溪直挺挺的站在原地,将女人脸上的表情变化看得一清二楚。
“沈总病了,没办法亲自来看你。”
简溪直言,却也有所保留。
沈知珩确实病了,可他看到邬家声明时所表现的态度,却是不以为意,甚至……根本就不上心。
可这些话又不能告诉邬媚。
邬媚听见沈知珩病了,眼底的凝重才缓和几分,可还是抱着迟疑态度:“真病了?”
“沈总为了照顾您彻夜未眠,刚出医院就吹了冷风。”
简溪如实说出。
邬媚小声的嘀咕着:“我就知道,他才不会不在意我,就算所有人丢背叛我,他也不会。”
女人说得肯定,嘴角自信的上扬。
简溪眉头一紧,眼底划过疑惑。
得知心爱之人病了,难道不应该先关心么?为什么她优先想到的反而是沈知珩没有放弃她。
奇怪,奇怪得紧。
这也是简溪第一次有种错觉,那就是邬媚并没有表现出的那么在乎沈知珩。
难道就连这份爱,都是假的么?
“既然没什么事,邬总监就也不要继续寻死觅活了,否则大家都难做。”
简溪的声音很平静,没有情绪变化。
可心底,却对邬媚画上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邬媚伸手擦去眼角的泪水,原本眼中的委屈瞬间变冷,她朝着简溪的方向挑挑眉:“你还真是了解我,比知珩还要了解。”
女人笑得邬媚又张扬,她不介意在简溪面前展露真实的自己,毕竟两人的关系早已水火不容。
更何况二人在商圈里都混迹多年,互相清楚对方的心计,演给外人看也就算了,可现在整个病房就只有她们二人。
简溪神情淡漠的看了她一眼,都是明白人,没有必要装糊涂。
“沈总醒了,我会告诉他。”
说完,就要离开。
邬媚明艳的红唇微微张开:“慢着!”
嘎吱——
简溪停下脚步,扭头看向邬媚,只见重新坐回到病床的人唇角上扬,深邃的眸子盯着她:“我原以为你是个花瓶,没想到却是个扮猪吃老的小狐狸!”
“我对你不感兴趣,也不愿意为你这种人自降身份,你懂我的意思!”
她得意的扬着嘴角,话里话外都充满了对简溪的轻蔑和嘲讽。
看着一向高高在上的人,简溪突然笑了一声:“邬总监,大家生而为人,您何来的骄傲?就因为你是邬家大小姐?”
声音顿了一下,眼中布满冷意:“就算之前是,那从今往后也不再是了!你最自豪的身份,也没有了。”
肉眼可见邬媚的脸色变得难看,简溪依旧不甘示弱。
她明白邬媚对她的敌意,也知道处处以身份打压的目的,只是为了让她认识到和沈知珩的身份差距,主动离开、避让。
可邬媚不应该处处贬低、打压、陷害!
简溪不是没脾气的人,邬媚几次故意坑害,更是恬不知耻的嘲讽,这怎么忍得了?
“你和沈总的关系我不感兴趣,我只是做好一名助理的工作!以后还请邬总监不要再以己度人!”
掷地有声的话落下,简溪挺直脊背的转身离开,全程没有任何停留。
邬媚坐在病床上,双瞳迸发着浓浓火焰。
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