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整两天,邬媚都没回来,这分明是在挑衅邬家父母的威严。
回到家,她不光不认错,甚至还学会了顶撞,邬父怎会不气?
邬母端坐在沙发上,一边给自己泡茶,一边随意的开口:“真后悔当初生下你,最起码的礼义廉耻都不懂!我可没你这种不要脸的女儿。”
“哼!口口声声说不是邬家人,可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外面仗着邬家千金的身份得好处,没有邬家,谁会高看你一眼?”
邬父冷哼一声,朝着身旁的仆人伸出手,接过一根藤条。
“三年没尝过这根藤条的味道,让你越来越肆无忌惮!”
啪!
藤条抽打在肌肤上,火辣辣的疼痛感瞬间席卷全身。
邬媚的身子猛的一抖,强忍着剧烈的疼痛,愤怒的抬眸瞪向眼前人。
“你们是生了我,可却不曾养育我!故意将我遗弃,对外却宣称是我走丢,既然觉得我是家中祸害,当初为什么不直接弄死我?”
“你以为我不想吗?谁知道你这死丫头命这么大。”
邬父一边骂着,手上的动作也没闲着。
一下下抽打,用了十足的力气。
可邬媚就这样硬生生的挺着,目光却阴沉的盯着那副画。
如果不是沈老夫人将画退回,自己又怎会遭遇亲生父亲的殴打?
为什么所有人都要和自己作对?
为什么他们就不能给她一条活路?
藤条抽打在身上的声音在偌大的别墅里回荡。
邬家的仆人早已对这一幕见怪不怪,继续忙着各自手头上的工作。
冷漠的眼神没有同情,只有麻木。
新来的女仆,躲在角落里看着这个方向,窃窃私语的声音不绝于耳。
邬媚能感受到大家鄙夷的眼神,这种凌迟一般的目光,恨不得将她所有的自尊踩在脚下。
邬时卿看着这一幕,有些不忍得撇过头。
直到邬父打累了,才将藤条扔在地上:“你能攀上沈家是好事,却被你自己生生搅黄了!现在后悔又有什么用?沈家注重名声,怎么还会要你?”
“我一定会成为知珩的妻子!”
邬媚咆哮着,双目里闪烁着疯狂:“我不会失败!知珩已经决定离婚了,就算沈老夫人再喜欢那个女人又能怎样?只要知珩心里没有她,那她就永远都是一个不被承认的女人!”
看着已经近乎疯狂的人,邬父先是怔了一下,下一秒伸手指着她全身抖动,呼吸急促,嘴唇绀紫。
“老邬!老邬你怎么了?快打120!快啊!”
刚刚还漠视的邬母,看到邬父心脏病发,吓得瞬间变了脸色。
邬时卿连忙从女仆手中接过药,一边喂药一边说道:“爸,你别激动!”
吃过药的邬父,终于平缓了一些,脸色难看的瞪向邬媚:“你给我滚!以后我们邬家不认你这个女儿。”
“滚啊!我丈夫要是有个好歹,我要让你偿命。”
邬母也大声的咆哮着,看邬媚的眼神像极了仇人。
邬媚站在原地,突然放声大笑,眼神里布满了冰冷和恨意。
邬时卿看着已经不受把控的场面,皱起眉头看着她:“你走吧!不要留下气爸了!以后你想做什么都好,但是我绝不会让你再打着邬家的名号!”
言外之意,邬家再一次抛弃邬媚。
邬媚脸上的笑意逐渐消失,面无表情的看向眼前的一家三口。
“你们会后悔的。”
说完这句话,没有任何犹豫的转身离开。
身后传来邬家父母咒骂的声音,各种难听的词眼都用在了她的身上。
任谁听来,这都不是形容亲女儿的词眼。
在一片骂声中,邬媚忍着身体上的疼痛,满眼怨毒。
“这就是家里小姐?还要去给豪门当小?真是丢人现眼。”
“怪不得老爷夫人不爱她,听说小时候走丢了,不知在哪学的一身坏习惯。”
“出国三年都不知给家里打个电话,这样不孝不自爱的女儿,还不如没有。”
……
无论是家里的老人,亦或者刚来的新人,凑在门口对着邬媚指指点点。
无尽的嘲讽和鄙夷,如万千刀片将她划的粉碎。
嘎吱——
邬媚的拳头捏的紧紧的,脸色黑的快滴出水。
坐上车,看着不远处的那栋大别墅,眼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恨意。
掏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飞速敲打。
一串国外的号码出现在屏幕上。
电话响了两声,那一头终于接了起来。
一道略显慵懒的女声缓缓响起:“我不是和你说过,不要主动给我打电话吗?你那边的事情办的不顺利?”
温和的声音好似掌控着一切,不懂邬媚开口,就已猜到了大概。
邬媚紧紧的咬着嘴唇,晶莹的泪花在眼圈里晃动着。
“嗯……是我办事不利,一点小事都做不好!沈家的老太婆不停给我使绊子,我真的没办法了。”
“哦?那老东西居然还有精神阻碍你?看来她这些年活的太顺了。”
女人的声音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