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棠反抗无效。
云沐辰抓住了她的双腕,按在头顶两边做投降状,一脸春光泛滥,“媳妇,咱们再试试第三页上的动作。”
衣衫全无的唐棠:“……”
然后,门外守着的福安、福禄又听见了仿佛打架的声音。
片刻后,又传出唐棠咬牙切齿的声音:“云沐辰,这可是你自己找死!来吧你!”
云沐辰的惨叫声传来:“啊!媳妇,手下留情!疼疼疼……”
石榴带着众婢女赶紧去远处了,没法听,大皇子这是夫纲不振了。
福禄对着雕梁画栋的廊顶翻了个白眼儿,“啧啧啧,主子叫得这般惨烈,我们要不要进去营救啊?”
福安给了他一个白眼儿,“要是想死,你就进去。”
他们没有发现,一只黄豆大小的黑色蜘蛛从屋顶上悄无声息地爬下来,从没有关严的窗缝里钻了进去。
黑蜘蛛爬了内室,趴在门框上朝着床榻望了过去,透过朦胧的纱幔,看见柔软度惊人的腰肢,仿佛正随着听不见的音乐律动起舞。
唐棠那弧度美好的身段若隐若现,肤若凝脂,柔软妖娆,无一处不精致。尤其女儿家引以为傲之处,颤颤巍巍,让云沐辰血脉喷张。
他握住她纤腰的健硕臂膀上,青筋凸起,薄汗涔涔,仿佛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黑蜘蛛缓缓地、缓缓地爬了过去,那双血红色的小眼睛里泛
着邪恶的凶光,甚至里面还有贪婪,它今天的食物质量不错!
它顺着绣着富贵牡丹的红色羊毛地毯边缘往床榻爬去,鬼鬼祟祟的。
突然,它闻到了蛊王的味道,猛地顿住脚步,一边往后退着,一边四下寻找蛊王的痕迹。
地上七零八落地散落着男女的衣裳,一只紫红色绣着兰草的荷包动了一下,里面传出一声奶声奶气的:“喵……”
虽然小蜗的声音不大,还淹没在帐幔里两人发出的声音里。但黑蜘蛛明显听到了,身体一僵,转身就跑,这是逃命,速度非常快,慌不择路。
出了房间,就闷头往前跑,前面是福安和福禄,他们佩戴着装着小蜗便便的香囊,蛇虫都不敢靠近的。
黑蜘蛛跑到近处,闻到了味道,转身就往回跑。
福安感觉肚子一阵不适,对福禄道:“我去一趟恭房。”
说着,大步往前跑去,好巧不巧,踩到那只黑蜘蛛上。
黑蜘蛛被踩扁了,内脏都出来了,粘在地上,生无可恋地挣扎。
“懒驴上磨!”福禄嘀咕了一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着,扫视着周围的情况。
一般情况下,福安借屎尿遁的时候,就会有让他出头挡枪的事情发生。可是,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福禄挠了挠头,“难道这次是真有屎尿了?还是主子有吩咐?”
这么想着,他往前走了几步,好能
准确及时地听到主子的呼唤。这么一走,正好将刚挣扎着要站起来的蜘蛛给一脚又踩了下去。还粘在了鞋底子上,一踩、再踩。就这样,来无声死无息,彻底死翘翘了。
夜幕降临,一轮明月爬上抽出嫩叶的柳树梢。
福安和福禄靠在廊柱上,打着哈欠,他们轮流吃完了晚饭了。可里面两位主子还未叫传饭,也没出来。
大皇子年轻气盛、血气方刚,大皇子妃又是罕见的天姿国色,两人又感情很好,新婚蜜意,这样疯狂占有彼此也可以理解。
翌日天还未亮,福安和福禄来等着伺候主子起床,又听见房间里传出窸窸窣窣声音,虽然动静不像昨晚那般激烈,但那哼哼和喘气声也令人脸红。
两人已经睡了一宿了,听到里面的动静,都很困惑,这到底是一宿未歇?还是早上又重整旗鼓?
福安对守夜的石榴道:“准备好热水,早饭按照平常分量的双倍准备。另外,给两位主子都准备一份补汤,越补越好。”
福禄露出一脸姨母笑,主子们这么努力,是不是很快就有粉嫩可爱的小主子出生了。
云沐辰和唐棠洗了澡,唐棠陪着他吃了早饭,送他去上早朝,自己回去补觉了。
可能歇歇了,太累了,浑身酸痛!
唐棠睡到中午才起来,吃了午饭,就开始看账本子,看到府里支出时,上面有福禄前几
天支出的五百两。
五百两这笔银子可不是小数目,福禄作为云沐辰的贴身侍从,支取这么一大笔银子倒是不奇怪,就是唐棠觉得五百两这个数目有些刺眼睛。
唐棠只蹙了蹙眉,就继续看了,也没多想。
苏婉晴等到天亮也没等到黑蜘蛛回来,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我的御蛊术出了差错?为什么放出去的蛊虫,都不回来了?”
“不会的,我在旁边看着呢,怎么会出错?”芈选脸色很不好看,自己的宝贝蛊虫,怕是又损失一只!
要知道,养成一只蛊虫太难了,那都是他大半辈子的心血啊!
苏婉晴脸色有些苍白,“你有没有想出在京城养蛊的办法?芈赢不是还将蛊虫养在自己的身体里吗?你是他的师傅,不会不行吧?”
芈赢叹了口气,道:“将蛊虫养在身体里,是会消耗血和精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