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喜有武功底子,力气也大,死死抱住苏婉晴,不让她自己挖心。
苏婉晴就像疯了似地疯狂挣扎,力气奇大,像离开水的鱼一样打挺,因为太猛,头撞到了福喜的鼻子。
鼻子被大力撞到的那种酸爽劲儿难以形容,福喜的手上一松,苏婉晴就挣脱出来,举起匕首就插下去,被另外两个丫鬟死命抱住胳膊,但还是划伤了皮肤,流出血来。
苏夫人心疼地不行,甩手给了福喜一巴掌,“废物!”
福喜的鼻子都流出了血,估计鼻梁都撞断了,所以打这一巴掌,她也没感觉出疼来。
苏夫人看她傻乎乎的就来气,骂道:“滚!去让福寿找相爷,将芈赢巫师请出来,或者再找个道法高深的法师来,一定要让这个贱蹄子魂飞魄散!”
刚找的那个法师,被吓死在鬼宅了。
“诺!”福喜答应了一声,快步跑了出去,在二门口找到福寿,“夫人让你去找老爷,要么请芈赢巫师回来,要么再请个厉害的法师来。”
福寿看到她的鼻子下都是血,鼻子也歪了,脸上还有一个巴掌印儿,非常心疼,“怎么回事?我先带你去看大夫!”
他和福喜一起
长大,友谊很深,虽然成婚是为了更方便陪小姐去蜀地,男女之情的成分不大,但自小的友谊在,现在更是有了做丈夫的责任。
谁知,福喜一抹鼻血,道:“我没事儿,你先去办夫人吩咐的事吧,不然小姐还得继续遭罪!夫人还得打我。”
福寿眸中闪过一抹冷光,沉声道:“那你自己去找大夫看看,鼻子都歪了!”
“啊!”福喜吓得捂住了鼻子,连连点头。
福寿只好先去前院书房找苏溪和,转身跑了。
苏溪和也没睡,也已经知道了鬼宅里发生的事,揉着太阳穴在生气,“怎么回事?这么秘密的事,竟然宣扬出去了!去,将那些人找到,都封口!明天早上,派人去街上,谁乱说,就抓起来!”
心腹幕僚为难地道:“丞相大人,防民之口甚于防川啊,尤其这种鬼神的蹊跷事,更难防。而且,恐怕还有人在背后推波助澜呐!”
苏溪和怒道:“能控制多少是多少!总不能干看着事态扩大!”
幕僚道:“丞相大人,现在最紧要的事是皇上知道了此事会不会影响对您的处置。您想想,满朝都知道您将芈赢大夫推荐给了皇上,皇
上也收下了。可这个大夫却是挖活人心的杀人凶手,连皇上的名声也连累了啊。”
苏溪和脸色一白,瘫坐在椅子上。
这时候,门外的贴身侍从禀报道:“大人,福寿来传夫人的话,小姐又……犯病了,请您请芈赢大师请回来,或者再请个法术厉害的法师来。”
苏溪和一股无名火冲上脑门儿,怒吼道:“让她去死!都是她们惹下的祸事!家里都要大难降临了,请法师来收尸吗?!”
皇上知道他与先太子走得近,为先太子提供了许多便利和帮助。将芈赢巫师留在了宫里,怎么会还放出来见他?
至于厉害的法师,一时半会儿的,也没处找去啊。
皇上看到苏婉晴恢复的这般好,芈赢巫师也表示能治皇上的病,苏溪和还奉上五百万银票充入他的私库,本来很高兴,决定从轻发落苏溪和,降低官职就行了。
谁知,苏婉晴换心的真相被死者鬼魂爆了出来,这让皇上很恼火。芈赢巫师有这种耸人听闻的前科,皇上重用这样的巫师,名声还要不要?他的身体好了,让人联想到用其他人命换来的!
“废物!咳咳咳……”皇上怒了,决定
重判苏溪和,但又担心芈赢巫师被苏溪和控制了,对他做什么,到时候他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他没有把握完全掌控芈赢巫师,也不敢马上让他治病。已经派人去控制芈赢巫师的家人了,但山高路远的,还没有收到消息。
所以,苏溪和这个人还不能赶尽杀绝!
那么,怎么量刑才是最合适的那个度呢?怎么才能压下翌日街上的流言蜚语呢?
压制流言的办法,是制造更大的流言和事件。
翌日,一队御林军压着一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出来,说是芈赢大夫,犯了杀人罪,直接推到午门斩首了。
一队御林军到了丞相府,摘下了丞相府上的牌匾,并宣布圣旨,苏溪和涉嫌贪墨渎职、结党营私,革职查办,不得出京,没收全部财产。苏溪和的子孙在朝中任职的,全部革职,没收全部财产。
可并没有说将苏溪和等人收监,可见,还是留了情面的。
不用担心苏溪和没钱花,没地方住,苏溪和嗅到危险,早就做了安排了。再说了,抄家不抄媳妇的嫁妆,苏夫人和几个儿媳妇都出身不错,嫁妆都很丰厚。
丞相被革职查办,这算是大事了,稍
微压了压芈赢巫师给苏婉晴换心的流言。但是,芈赢巫师活挖十岁女孩的心换给了苏婉晴的流言,还是风一样传播开来。
不过,皇上斩首了芈赢巫师,得了圣明的好名声,也杜绝了因芈赢巫师给他带来的后患。
程大伴恭维道:“皇上圣明!果然苏婉晴换心的事飞速传开,应是有人在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