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庭广众之下开坛做法,那不是僧人的做派,既然这般做了,那一定有原因。
禅远道:“主子说,今天可能有天狗食日,让我在此开坛做法,天狗不来,是我驱走了,天狗来了会走,也是我驱走了。这样,我在民众中的威望更高,有事振臂一呼,有很多人就会随我冲锋陷阵!也有很多大姑娘小媳妇主动现身伺候,嘿嘿嘿……”
其他沙弥闻言,都面如死灰,瘫坐在地上,衙役们几乎忍不住要大笑。那些信众以前多膜拜,现在就多仇恨,恨不得扑上去撕了他。
他们不怪自己太愚昧,只怨他人太狡猾。
清风道长又问道:“主子?你的主子是谁?”
“咻!咻!”两支羽箭射过来,一支对着清风道长,一支对着禅远。
清风道长眼光都没转,一伸手,就将那支暗箭抓住了。
唐棠不由地为他的身手暗暗叫好:好本事!
另外一支箭插在了禅远的喉咙上,可他已经死了,对他一点儿影响都没有,他依然道:“我不知道谁是我的主子,我都听他的!”
他伸手就指向那个色沙弥,可那色沙弥口鼻都流出黑血,已经服毒自杀了。
“轰”一下子,百姓们炸了锅,今天可是见到大世面了!
清风道
长知道这事儿不能再问下去了,不然就出大事儿了,广袖一挥,“禅远的魂魄跟本尊来,本尊送你下地府受审判去吧!”
禅远身体一抖,直挺挺地躺了下去。
清风道长也身体抖动,恢复了正常,身体一个摇晃,就晕倒了。
“诶呀,道长!”福禄将人背在身上,道:“我们道长这是耗光了元气,他请一次神,要调养一年!”
唐棠道:“赶紧进城找大夫。”
没等大家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一行人就急匆匆地进了城。
清风道长趴在福禄背上,道:“这下坏了,咱们闯了大祸了,那禅远背后的主子可不一般!谁需要民意?谁需要百姓这般庞大的势力?”
福禄将他从背上扔下来,“别装了,自己走!”
唐棠也没想到,完成个系统任务,竟然扯出大事来了,道:“咱们不能住客栈了,城门口肯定有人守株待兔,住哪儿?!”
福禄眸光一转,道:“咱们找个青楼住!”
唐棠眼睛一亮,道:“好办法!”
暗十六抬手一指,“那里有个天香楼,是行云公子的产业吧?”
唐棠眸子一眯,天香楼还是连锁的吗?呃,开青楼的人,会没碰过女人吗?
“管他是不是呢,进去再说!”清风道长将
红色道袍脱下来,反着穿上,竟然是一件灰色广袖长袍。
唐棠笑道:“行啊神棍,有两下子!”
清风道长摸着胡子哈哈一笑,“这是江湖生存之道!”
街道上一个人都没有,想必都去城门口看热闹去了,所以,没有人看到几人进了天香楼。
城门口气氛十分紧张凝重,李知府让人将禅远和色沙弥的尸体抬走,将那些曾经不可一世的沙弥都捆起来带走。回去仔细审问,定能审出些什么。
但要审吗?这事儿闹大了,说不定关系到太子、王爷。江城离京城快马两天,快船三天,成千上万的百姓冲过去,也是不小的势力。
事关夺嫡,一个不好全族都会覆灭,这可不是他一个小小的知府能掺合得起的。
百姓们恨死了沙弥这些人,纷纷拿着烂菜叶子、砖头、土坷垃砸他们。以往的崇拜和依赖全部变成了憎恨和厌恶。
突然,在那些烂菜叶子、砖头、土坷垃中有寒芒一闪而过,三个沙弥中了毒暗器,当场毙命。
好了,李知府不用纠结了,有价值的证人应该都被暗杀了,剩下的那些沙弥恐怕不知道上面的事。
但经过这么一闹,禅远这些假和尚在百姓中一下子就臭了,再也不会有百姓被蛊惑,
被糟蹋了。
回了知府衙门,先一步回来的李袁熙迎接着李知府进了书房,道:“父亲,不管怎么样,得抓住这个机会,消除那贼秃们在百姓中的影响。”
李知府欣慰地点点头,疲惫地坐到椅子上,道:“等审问出禅远的劣迹然后,就张贴公告以警示百姓。”
李袁熙给他倒了一杯水,双手奉上,道:“还有大后天的天狗食日,我们得做些准备,安抚百姓的情绪,坐好治安防护。”
李知府接过杯子,一口气喝了,道:“你觉得那个道士说的是对的?子不语怪力乱神,你竟然相信那些无稽之谈?”
李袁熙拿起茶壶,又给他倒上一杯,“若是禅远的主子真是太子、王爷的,那天狗的谣言未必全假,钦天监的那些官员,会看元历,推演天象。而比钦天监更擅长此道的,就是道士和尚了。”
李知府沉思,“若是还是没有天狗,那我可就丢人丢大发了。若是上面追责起来,岂不是自找麻烦?”
李袁熙将茶壶放下,道:“今天这么多人都在场,若是真有天狗来食日,官府没有作为,那也让人诟病。直接跟民众明说,您宁可信其有,大家做好防备有利无害。
天狗来了,大家都有准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