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霖被季淼淼哀婉幽怨的声音整得腿都软了,快走两步迎过去,握住她的手,道:“怎么去麒麟苑了?她又给你气受了?”
季淼淼立刻哭了出来,“霖哥哥……”
云沐霖拉着她的手躲到一处假山后,将她拥在怀里,柔声哄道:“怎么了?季唐棠那个疯婆子欺负你了。”
季淼淼紧紧抱住他的腰,哭泣道:“刚才二妹妹说,你要娶承恩公府的千金小姐了,我好伤心,好绝望,你说过要娶我的,呜呜呜……”
云沐霖脸色一冷,眸光心虚地闪了闪,拍着她的后背道:“你听她胡说八道!她已经不是你二妹妹了,还不知是哪方妖孽,能有什么好心?!”
季淼淼闻言止住哭声,用泪雾朦胧的眼睛仰脸看着他,柔声道:“这么说来,你不会娶承恩公府的小姐?”
云沐霖面对她这柔若无骨、楚楚可怜的样子,心里很是惭愧,神色痛苦地道:“淼淼,婚姻大事父母做主,皇家子孙的婚事更是身不由己啊!你懂不懂?”
季淼淼小脸儿顿时血色褪去,眼里的光彩一点点黯淡下去,脚步一个踉跄,就要晕倒。
“淼淼!”云沐霖抱住娇软的香躯,焦急地摇晃呼唤:“淼淼!”
季淼淼悠悠转醒,整个人挂在他的身上,愁绪百转地叹息一声,生无可恋地道:“霖哥哥……别管我,让我死了吧。眼睁睁地看你娶别的女人,我生不如死啊。”
这个女人离开自己就会死,云沐霖觉得自己成了伟岸的大男人,心柔软成一片,痛苦地道:“淼淼,我不喜欢那个女子,即便是娶了她,我的心也在你身上,谁也代替不了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你委屈一下,暂且先做妾行不行?”
季淼淼咬着下唇泣不成声,眼泪如断了线的珠子落下来,声音压抑又痛苦,“霖哥哥,只要能待在你身边,我不在乎名分,只要能每天看到你,是要你心里有我,我即便是做个丫鬟都行!
可是,想起与别的女人分享你我就心如刀绞,正妻能名正言顺地占有你,能骄傲地站在你的身边,我,我,痛死我也!”
云沐霖紧紧抱住她,安慰道:“放心,她只是个摆设,我只欢喜你,只宠幸你。”
季淼淼哭得抽抽噎噎,“霖哥哥,我这里痛,好痛好痛……”
可是,季淼淼突然挣扎出他的怀抱,“霖哥哥,我难受,我痛苦,我想静一静。”
说完,哭着跑走了。
想这般容易就占她
的便宜,没门儿!
云沐霖火刚被她勾起来,怀里一下子就空了,懊恼地磨了磨牙,低声嘶吼了一声:“奴儿!”
一个白白嫩嫩、相貌俊俏的小太监从假山外面跑过来,“二公子……”
云沐霖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将他扯入假山洞,很快里面就传出不可描述的声音。
还有云沐霖咬牙切齿的声音:“唐棠、季唐棠,你个该死的狐狸精!让你背叛我,让你背叛我!我弄死你!求饶!求饶啊!”
“阿嚏!”唐棠打了个喷嚏,袜子掉了一针,赶紧小心翼翼地勾起来,若是脱针太多,那就得拆下这几圈,线这般细,很费精神的。
感觉膀胱压迫,放下针线,去净房。
六个丫鬟都在织袜子或者学织袜子,这玩意儿上瘾,上手以后就懒得去干别的,唐棠上厕所也不让人伺候,就没人想动,只有菠萝眸光闪了闪站了起来。
唐棠解决了膀胱问题,从里间出来,走到盆架前洗手。
身后响起一串脚步声,然后是菠萝的声音:“世子妃。”
唐棠洗着手,扭过脑袋,眉头微蹙,心中戒备起来,“何事?”
菠萝沉静的黑眸盯着她,嘲讽地道:“世子妃现在得了世子的青眼,奴婢
恭喜您。”
这口气是什么意思?莫不是萧长风的爱慕者?
唐棠拿起布巾擦手,客气道:“同喜同喜,一般一般。”
菠萝的唇角抽动了一下,像看神经病一样看着她,不想与她多说,迅速从袖中拿出一样东西,飞快的塞到唐棠手中,转身就走了。
唐棠:“……”
这手速,怎么练出来的?啧啧。
低头看了眼手里的东西,是张纸条儿。
打开纸条细看,上面字迹遒劲有力、潇洒飘逸:宴会那天,荷花池西侧观雨榭见。长风,念你。
啧,唐棠眉头皱起来,露出地铁老人看手机的表情,这个萧长风,原主的记忆里没多少他的片段,显然没拿他当回事。他是倔强还是自负?听不懂她的拒绝吗?
胆子倒是真大,敢在蜀王府搞事情,也不怕破坏招安大计。
她将纸条浸入水里打湿,撕成渣渣,扔进了马桶里。
按照一般的套路来看,这种私会剧情,被逮住的可能性很大,她可不是那么蠢的人!
还是赶紧织袜子去,不行晚上牺牲一会儿增长能量的时间,赶赶工。
紧赶慢赶,到了云沐辰生日那天,终于完工了两双袜子。
一大早,唐棠在云沐辰怀里醒来,对上他亮晶
晶的桃花眼,愣了愣,这双眼睛与平时不同,怎么有种似曾相识之感。
唐棠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