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岁的男子,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本来应该是朝气蓬勃、努力奋进的年纪。考大学、谈恋爱,生活在蜜罐儿里,却为赋新词强说愁。
可云沐辰,从小被当成继承人高压教育,上过战场,剿过匪,受过重伤生死一线,被母亲长期下毒昏迷两年险些丧命……
也是这些经历,让他比同龄人成熟的多,上位者的气势逼人,还留有青涩的俊脸深沉似海,冷峻地如同千年冰山,拒人于千里之外。
唐棠可不敢像以前一样摸摸贴贴抱抱了,不然真怕被劈成两半。
云沐辰见她疏离地离自己远远的,不像以前一样恨不得和自己成为连体人,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心里还是有些失落。
这种小情绪,他是不会表现出来的,淡声道:“换身衣裳,我们去给母妃请安,回来再用午膳。”
唉,没办法,既然醒来,只能第一时间去看母妃!
唐棠眸色微沉,道:“好……”
她不知道他已经知道了蜀王妃的所作所为,欲言又止的看了他一眼,想着要不要提醒一下,但还是没说话。他们其实是陌生人,贸然说他亲娘的狠毒,这不是找死吗?
她进了净房去换了一身衣裳,发现云沐辰还没出来,就出了房间等,也呼吸一下新鲜空气,缓解一下心情。
看到花坛里有一片芍药花开的争奇斗艳,就对石榴道:“那芍药花开的真好,去剪几枝插瓶。”
石榴拿了剪子来,剪了两枝芍药花递给唐棠。
唐棠拿在手里,指着最底下那朵道:“那朵粉白的开的好,又在叶子底下,可以剪下来用。”
“王妃好眼光。”石榴赞了一句,依言去剪。
清风拂过,旁边些许开尽的绣球花花瓣从树上随风飘落,四散开来,如天女散花一般唯美。
唐棠身段纤秀窈窕,五官明媚秀美,怀抱一束芍药花,一身清丽的艾绿衣衫被风吹动,乌黑的发丝和淡绿的红发带随风起舞。整个人仿佛被白色的花瓣雨包围,犹如一幅美轮美奂的仕女图。
云沐辰坐着轮椅从房间里出来,看到这美妙的情景,眸中闪过一抹惊艳,一时失了神儿。
阳光下的女子有着青春少女特有的勃勃生机,还有不符合这个年纪的沉稳随性,手捧鲜花的模样优雅中带着几分慵懒,与满园好景色相映成趣,叫人怦然心动。
云沐辰生怕打扰这幅美好的画面,抬手示意福安、福禄别出声。这女子的气质十分特别,如同一本吸引人翻开的书。
唐棠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知道云沐辰他们出来了,扭头看去,眼睛一亮,对他灿然一笑,“世子,您
好了?”
啧,可真帅啊!
云沐辰换了一件石青色广袖长袍,颇有魏晋之风。精致绝伦的五官,还有天鹅颈,宽肩窄腰大长腿,这高颜值真真是老天爷的恩赐了。
两人对视一眼,同时扬起唇角露出社交必备笑容。
唐棠将手里的花交给石榴,快步走了过去,“世子,我来推您!”
虽然不能摸摸捏捏抱抱亲亲了,但还是要尽量离得近一些,有利于系统收集能量值。
伸手扶住了轮椅的扶手,抢了福禄的位置。
福禄一副麻木面瘫脸,默默让开位置,就知道世子妃不会变,不敢黏在世子身上了,也要往跟前凑。
福安一脸姨母笑,只觉得今日才知道什么叫天生一对儿,世子和世子妃男的俊女的美,真是太般配了。
一行人穿花拂柳去正院,正院比麒麟苑还大,景致更大气、有气势一些。中间有一个活水湖,有水上九曲游廊通到湖的对岸。水面宽阔,荷叶田田。挖湖的土堆在西面成了假山,山坡上榴花似火,很是喜庆热闹。
水上游廊上迎面走来一行人,为首的正是云沐霖和季淼淼。
福禄面无表情地道:“搅屎棍又来了。”
“噗!”唐棠笑了出来,“你是说二公子是那屎吗?还是整个蜀王府……”
“咳,”福安忙轻咳一声
,笑道:“世子妃,咱还是结束这有味道的话题吧。”
唐棠看了一眼冷着脸的云沐辰,做了个鬼脸儿。
云沐霖现在看到唐棠有些发怵,贵妇贵女们吵架都是笑里藏刀,拐上十八道弯,哪里像唐棠这般毫不迂回地直接就干的?
但还得硬着头皮上前行礼:“大哥!”
瞟了唐棠一眼,颇为不屑得意。
季淼淼也行礼:“拜见世子,世子妃。听说世子醒了,我正要去麒麟苑探望您呢。”
说着,捏着帕子遮着唇角羞涩地笑了。
唐棠没说话,人家又不是跟自己说话。
云沐辰冷声道:“麒麟苑不欢迎你,你别撺掇我这耳根子软的弟弟为难我们,就谢谢了!”
季淼淼脸上的笑意没了,神色慌张,却还故作镇定地说:“世子,我们都是为了您好呀。是二妹妹跟您乱说了?您可不能偏听偏信。”
云沐霖一声冷笑,道:“大哥只听季唐棠的,不也是耳根子软!”
云沐辰道:“我听自己妻子的,有错吗?季淼淼是你何人,你言听计从?你拿季唐棠的名声做文章,以为你们的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