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叶文皓脸色立刻就凝重起来了,猛的站起身来:“父亲,其他的事情,我都能听父亲的,可唯独只有这件事,请父亲恕孩儿做不到。”
本来就是徐浩先动的手,弄成如今这样只能说是徐浩罪有应得,怨不了他。
他自然也不会登门去徐家向徐浩道歉,绝不可能。
“你当真不去!”
“父亲恕罪,孩儿是真的做不到,父亲若是觉得心中怒火难消,孩儿愿意受一切责罚,直到父亲能够消气为止。”
叶文皓背脊挺直的跪在地上,尽是不卑不亢的神色。
叶思明心中的怒火更甚,沉沉吸了口气:“你现在就去……就去祠堂跪着,没有我的命令不许起来。”
“孩儿遵命。”叶文皓没有任何反驳,直接应了下来。
“老爷……祠堂寒凉,现在已经是深秋,深夜寒冷,皓儿身上本就有旧伤,去祠堂跪着实在是不为稳妥,老爷……老爷,你这次就饶了皓儿吧。”
陈华蕊瞬间就有些慌了神,急忙求饶道。
“母亲,别再求了,只会让父亲更加为难,孩儿去祠堂跪着便是。”
叶文皓随即站起身来,没有丝毫的停留,直接就往祠堂走去。
“皓儿……老爷……”
陈华蕊看着丝毫都不肯相让的父子二人,面上满是为难的神色,一时间都不知道该先去劝谁是好。
等到叶文皓的视线消失在眼前,陈华蕊眼泪再也控制不住落了下来:“老爷,皓儿从小就懂事,早起习武、温书至深夜,哪怕是寒冬腊月、酷暑难忍,也都未曾有过一日的松懈……”
“老爷,你怎么就如此狠的心,要这般去责罚皓儿,当年他刚满十六,你就让他去了边关,这么多年他身上更是小伤大伤不断的,祠堂又冷又潮湿,皓儿怎么……怎么能受的了啊!”
叶思明平静的脸上,产生了一丝丝的松动,但也只是片刻,又重新恢复了正常神色。
“边关如此艰苦他都能受得了,不过是去祠堂跪着算得了什么,慈母多败儿,夫人你就不必再相劝了。”
“老爷,你这般说,可真是让人寒心啊!”
陈华蕊捂着胸口的位置,心脏疼的像是被人狠狠揪住,满是哀怨的目光看向叶思明。
在他眼中,她和孩子究竟是算什么。
“夫人,还是要以大局为重,皓儿的性子还是需要磨练磨练。”
叶思明瞥见陈华蕊的神
色有些不对,急忙上前搀扶着陈华蕊坐下,放软了语气,温和的劝说道。
一把直接甩掉了叶思明搀扶着自己的手,陈华蕊埋怨的目光看向叶思明:“在老爷心中,最重要的永远都是你的前途,你的名声,我和孩子在你心只中根本就不重要。”
“夫人,你这话是从何而来,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有你和孩子的。”
陈华蕊冷笑一声,寒冷的目光落在叶思明身上:“当年月儿刚一出生被人偷走,你为了你的名声、官运着想,没有第一时间派人去找,最后还弄来了叶菲菲陪在我身边,缓解我的思女之情,最后更是导致我和月儿母女情断。”
“夫人,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陈年旧事,就不必在提了,再说了现在月儿不是已经和你亲近了许多,毕竟是骨肉亲情血浓于水,等时间一长便好了。”
“亲近……亲近……真是可笑,月儿现在都不想见我了,这是你口中说的亲近了不少,你根本就没有在乎过我……在乎过孩子们,更没有关心过这个家!”
陈华蕊怒声喊道,似乎是要将心中所有的怒火全部都发泄出来,将这些年的委屈和不满全部都发
泄出来。
这么多年,她忍的已经够久了,也不想再继续忍下去了。
“够了,夫人,现在这个家已经乱成这个样子了,你就不要再继续添乱了!”
叶思明烦躁的喊道,好好的一个家,现在都乱成这副模样了,那里还有一个家的样子。
“乱了……乱了才好,反正这个家,也从来都不像是一个家,我的女儿恨我、怨我,儿子也不在身边陪着我,就连丈夫也和我离心离德,还要这个家做什么!”
陈华蕊的眼泪在也控制不住的落了下来,心中更多的是绝望。
叶思明看了一眼陈华蕊,心总划过一丝不忍,放下身架来,语气放软了许多:“夫人,我知道你一直管理家中琐事十分辛劳,再加上这段时间内发生了不少的事情。”
“你心中难免有些不舒服,要不等过上一段时间,我们一块去外面走走,好好的放松放松。”
陈华蕊面色如常一样,沉沉吸了口气,整理好情绪后,缓缓站起身来,再次看向叶思明的时候,眼眸中尽是平静:“老爷,刚才是我没有控制住情绪,若是言语中有所冲撞,老爷莫要怪罪,我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了。”
说
完这几句话,陈华蕊没有任何停留,直接起身离开。
叶思明看着陈华蕊离去的背影,挪了挪步子想要追上去,可最后还是没有迈出那一步,依旧是停留在原地。
……
叶惜月回了王府,简单的梳洗之后,这就要躺下休息。
门外便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