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好也借着这件事让叶菲菲明白,叶家才是他的依靠,叶家既然将她养大了,那她就要事事以叶家为先,少动自己的那些小心思。
要想救下叶菲菲,于他而言也不过是举手之劳,之所以没有出手,也是让叶菲菲长个教训。
“老爷……”
“夫人,不必再说。”
叶思明话音落地,转身回了内堂。
陈华蕊犹豫了下,还是决定顺从叶思明的意思。
瞥了眼依旧跪着的叶菲菲,无奈的叹了口气便离开了。
叶惜月瞧着叶菲菲的样子,只觉得十分解气。
就她现在做的这些,比起叶菲菲之前对她所做的,不过只是皮毛而已。
现在这么好的机会,不落井下石,那就不是她的作风。
“镜心,去将马车上的垫子拿下来,地上寒凉可别让叶大小姐伤了膝盖。”
“是,王妃。”
不一会的功夫,镜心就拿着两个软榻走来,给叶菲菲垫在膝盖下。
叶菲菲不相信叶惜月会有那么好心,本打算不用的,在萧寒洲走进的时候,还是不敢挣扎的将软垫,垫在了膝盖下。
“叶大小姐,可是要继续跪着,可别让叶家丢了礼数。”
叶思明最注重
的就是叶家的面子,经常教导儿女在外一定要谨守礼节,不可有丝毫的偏差。
她曾经因为无人教导,被叶菲菲陷害,在外人面前丢了礼数,可是被直接在祠堂罚跪了一晚上。
也好让叶菲菲体会体会,她曾经所受过的这些苦楚。
“我们走。”
不在多做逗留,叶惜月迈步离去。
只有她知道,受压迫的膝盖,突然间垫上软垫,只会让膝盖处的血液循环受阻。
看来叶菲菲这双腿是要落下毛病了,得有十天半个月的时间不能下床走动了。
“王妃,你怎么让奴婢送垫子,让叶大小姐继续跪着不是更好吗。”
“那垫子太软了,只会让她膝盖上的伤加重。”
她怎么会那么好心的去帮叶菲菲,全都是她故意为之。
这句话落在马车外的萧寒洲和夜影二人耳中,萧寒洲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果然叶惜月没有那么好心。
她这副恶毒的心肠,睚眦必报的性子,和他还真的是挺般配的。
夜影倒是觉得后背一凉,这王妃的性子和王爷还真是像啊,一点亏都吃不得。
“你说王妃今日做的事如何?”
夜影被猛的一问,直接愣住了
,思虑了片刻,才回道:“王妃据理力争,字字珠玑……”
“全是些废话。”
开口打断了夜影的话,全是些没用的话,说不到正经点上,听了也是白听。
被责骂后,夜影讪讪的闭上了嘴,尽量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萧寒洲上了马车之后,叶惜月立刻就收敛住了嘴角的笑意,连带着之前在叶家那副嚣张的模样也全都不见了。
又恢复了之前对着他的那副讨好的嘴脸。
这女人还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这是第一个人就是一张脸,她倒是看人下菜碟。
“王妃今日可过瘾解恨。”
他可是看的真切,叶惜月今日可是恨不得将叶家所有人全都给一个个收拾个遍。
尤其是在惩治叶菲菲的时候,可是一旦都没有心慈手软。
“王爷……不是也想惩治叶家吗,不知道王爷今日可解气?”
真以为她瞧不出来萧寒洲的那点小心思,不也是想要借她的手去惩治叶家。
他们也不过是在各取所需而已,何必要将事情,全部都推到她一个人的身上,这男人,还能再虚伪些吗。
叶惜月撇了撇嘴,对于萧寒洲的所作所为,可谓是十分的不屑。
这男人,还能再虚伪些吗,真是能装啊。
“本王做的这些都是为了让王妃解气,可要记得本王对你的恩情。”
他可不会在叶惜月面前承认他的那点小心思,自然是要将所有事情全部都给推到了叶惜月身上去了。
叶惜月嘴角不受控制的抽搐了两下,他还……还真是能装啊。
“必将牢记王爷恩情,我定会为王爷立碑塑金身建庙,日日瓜果清香绝不敢断,初一十五定会沐浴斋戒,以记王爷的恩情……”
“闭嘴,你这是在咒本王早死!”
厉声呵斥着叶惜月把嘴闭上,这女人整日都在巴不得他早点死,满嘴全是些诅咒的话。
“王爷误会了,不是王爷,让我一定要谨记王爷的恩情,这才要为……”
“把嘴闭上,从现在开始一句话都别说!”
再让叶惜月胡言乱语下去,他不英年早逝,也要被叶惜月给咒死。
叶惜月讪讪的闭上了嘴,这男人真是奇怪,明明是他自己说的,现在让她闭嘴的也是他。
男人的心海底针,让人捉摸不透啊。
直到马车抵达摄政王府前,叶惜月都一句话没有说过,也是担心那句话说错了。
叶惜月
正要自己先行冲下去,迈脚的前一瞬间,猛然想起上次萧寒洲发的神经,硬生生的将脚收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