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所有的人看黄家村的都像是神经病,特别是一家家搜过去,都穷得只剩下桌子、椅子。
就算是福宝家也是这样,当然了他们的房间也是有柜子的,可柜子里一打开,不是被子就是衣服。
那书房已经空空荡荡的了,早就被挪进了狐狸谷。
越往里搜,他们的心里越觉得奇怪,他们知道黄家村没有的,可一直以为黄家村的人条件是不错的。
现在看起来全部都是装模作样,耿家的房子他们也去查了,还以为这么大的房子里头,应该有点东西的,可哪里知道转来转去也是空空荡荡的。
他们也算是彻底服气了,卫兵头头冷着脸看着沈建民道:“这就是你说的有钱啊?”
沈建民感觉自己受到了欺骗,不是都说黄家村有钱的吗?
还说他们村里时不时地发粮食、发钱、发鱼、发肉,就他们这家徒四壁的样子,他怎么就这么相信了呢?
他恶狠狠地瞪着黄狗道:“不是你说的吗?现在黄家村有钱了……”
黄狗点头道:
“我发小就是这么跟我说的,他说过年还给他发了钱,还发了粮食、发了肉、发了鱼,还发了钱……
你不信就问他,他
就在那里。”
果然沈建民直接把人叫了过来,那村民听到这话愣了一下,哈哈大笑起来:
“那一次我喝醉了酒,我哪知道自己吹了点啥?
我们村里现在没有地,把家里所有的东西都变卖了,才勉强吃上饭的。
你居然以为大队真能给我发钱?哈哈哈笑死了,你傻不傻啊?”
沈建民气得要死,黄五郎走了出来道:“先别管这些,沈建民赶紧跪下来给我磕头,叫我爷爷。”
沈建民面露尴尬,他看着卫兵队长,卫兵队长本来就觉得受了他的欺骗,也不理他。
“咳咳咳……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没必要弄成这样吧?”
黄五郎冷笑一声道:“谁跟你乡里乡亲的?沈建民,你说的话就等于放的屁吗?”
旁边的曹军走了出来道:“我们昨天也是接到了举报……”
黄五郎大声道:“你说接到了举报就接到了举报,你接到了谁的举报,你们倒是说说看?”
沈建民看着他道:“我说了能不能不叫三声爷爷?”
“行啊!你说出来,就可以不叫三声爷爷。”黄五郎淡淡地看着他们。
沈建民指了指黄狗和旁边的黄大虎一家道:“就是他
们说的,昨天晚上他们在附近溜达的时候,亲眼看到的……”
黄牛气得直发抖:“好,那可是我好弟弟,你没饭吃的时候,我给你饭吃,现在你就是这样来害我的?”
黄四郎似笑非笑道:
“你们怕是不知道吧?这黄狗跟我爸有不共戴天的仇,他都快恨死我们家了。
如果是他举报的话,那他就是故意想害我们啊!
你们也看到了,我们村现在穷得连饭都吃不上了,只是我们一直在强撑着。
我们连自己都养不活了,怎么可能去养别人呢?”
黄家村人大声道:“把我们的地抢走了,现在还来冤枉我们,是不是觉得我们好欺负啊?”
“就是啊!这些当官的没一个好东西,尤其是那姓陈的。”
“下次你们要是再到我们村里来闹,我们就去市里闹,大家谁也别想好过。”
如今黄家村几百户人家,加上大队几千人,要是闹的话,真会出事。
沈建明要走,直接被黄五郎拦住了,黄五郎看着他道:
“沈建民,我说了不让你叫我爷爷,可没说不让你跪下。
黄家村有今天都是你害的,我告诉你黄家村不好过,你也别想好过,给我跪
下……”
沈建民刚想说凭什么,可突然感觉自己说不出话来,腿一软,直接跪倒在地。
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周围的人哄堂大笑,沈建民气得直哼哼,他都不知道刚刚想了什么,为什么会直挺挺地跪下去?
其实是徐秋香踹了他一脚,丽丽捂住了他的嘴,这场闹剧很快就结束了。
等他们走后,村里人都笑了:“还是福宝料事如神啊!让我们把所有的东西都送进了狐狸谷,没想到这群孙子还真做得出来。”
“哎!他们知道了以后,就不会再来了,这群狗东西,真的什么都做得出来。”
村里人骂骂咧咧,黄老太和黄牛也气得很。
黄老太道:“你瞅瞅,心软他们吧?他们做了什么?那家人就不值得同情,你啊你……”
黄牛闷着头道:“是啊!不值得同情,你说这叫什么事啊?我差点想着给他们送点粮食去,幸好没去。”
黄牛的心里憋屈死了,他是真的没想到,每次捅自己的,都是自家人,呸!现在也算不上是自家人了。
福宝也在考虑现在的处境,很快就会有很多人被下放到这里来。
一些知识分子和文化人可能会被下放
到农村、工厂、五七干校等地方。
农村是一个常见的下放地点,知识分子和文化人可能会被分配到农村的生产队或农场,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