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霍孜情看到遂冰楠似乎看到了什么东西,异常地兴奋,便循着她的目光望去,只见崖壁的底部长出了几株小草,而他却叫不出这些小草的名字。
遂冰楠曾经见过遂甸的药师捣制医治内伤的药物,知道这长出来的小草里面,最多的就是益母草和虎耳草,如今有了这两种草药,她便有了治愈霍孜情内伤的把握。
霍孜情看到这姑娘为了自己的伤势如此上心,便十分地感动,问道:“姑娘如何这般激动?”
遂冰楠见他身边就有治疗的草药,而他自己不知道,又问得很是诚恳,不由得抿嘴笑了起来:“公子的确不知?这两种草名为益母草和虎耳草,都是最好的清热解毒、根治内伤、止血的良药。”
“这两种草真有如此功效?”霍孜情盯着这些小草,抚摸了几株,喃喃自语道。
“这确是不假,”遂冰楠听到了他的话,便说道:“只是在这山顶之上,没有捣制成药的器物,但是我看公子定是常年练武之人,体质定当不错,而这甘甜的浆汁必当是上天的恩赐,天地的精华,如果三者同时直接服用,必然也会有很好的效果!”
而此时霍孜情自己也想不到别的办法,暗忖道:“自自己清醒以来,就一直连自己是谁都想不起来,而内伤又困扰着自己去寻找答案,如今这姑娘如此有把握,还是试它一试为好。”
想到这里,他便向遂冰楠说道:“既是如此,还请姑娘替我挑选几株吧!”
“嗯!”遂冰楠点头答应后,便挑选了几株稍大一点的两种草药,用随身携带的小刀割下没有粘上任何泥土的部分,拿出一块干净的丝巾包裹住,在一块石头上轻轻敲打了几下,再灌进霍孜情的水袋中,里面还有刚才没有喝完的一些浆汁,将它摇晃均匀后,递给霍孜情,说道:“公子先喝下这半袋,等下我再准备一些,想必在这浆汁中浸泡一点时间,会有更好的效果,”
“有劳姑娘了!”霍孜情说完便接过来,几口将其喝下。
当遂冰楠欲拿过水袋再去接那浆汁的时候,霍孜情说道:“姑娘不必再忙了,那崖壁上的浆汁只在日出的那一阵才有,此时不会再有了,只能等明日了。”
“哦,原来是这样,早知如此,刚才多接一点就好了!还好,我自己的水袋中还有小半袋,刚才浇灌那小树苗时剩下的,晚点再给公子服用一次!”遂冰楠说道。
“不,你自己也要……”霍孜情连忙说道。
还不等他说完,遂冰楠就打断了他:“公子不必担心,早晨我饮过此浆汁之后,便觉得浑身是劲,想必能提供我一日的身体所需,公子赶紧趁刚服下草药,赶紧运气疗伤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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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遂冰楠不敢再有怠慢,只能守护在他的身边,此番运功疗伤,已是最关键的时刻,草药的浸入身体血液,需要一个平稳的环境,更不可受到惊吓,若再次出现刚才他站起来疾跑的事情,这草药的功效就会消失殆尽。
直到傍晚时分,遂冰楠趁他休息的一段空隙,将自己的那一小袋浆汁倒入霍孜情的水袋之中,再次加以捣碎的益母草和虎耳草之后,让其服下,只见他居然立马又开始运功疗伤了。
“没想到这人的武学造诣如此深厚,仅仅一天时间,已经将上午这套疗伤之法运用得炉火纯青了。”遂冰楠暗自称奇。
“依此人的武学造诣,恐怕只需到明日,便可恢复大部分元气了!”遂冰楠想到这里,心里倒是宽慰了不少:“只是今日他一天都未提及自己的姓名,看情形又似乎有失忆之状,不知是真是假?”
这一夜的月光,稍显得有些昏暗一点,也不知是不是天空没有那么清澈的原因,就连那些苦楝树的树叶,也不再那么活跃地去配合月光的跳动,反而给了这个夜晚更多的寂静与沉闷。
遂冰楠的心也沉静下来,这一天,她的担忧,她的冒险,她的兴奋,她的疑虑,让她难以入眠,已过半夜之后,才有了一丝睡意,浅浅地进入了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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恍惚间,在那月光与晨光交替的时候,她再次看到了一个白衣男子在那些树木的边上舞动,虽未运上力气,但也看得出来那是在演练一招一式。
那是遂冰楠从未见过的招式,所有的攻击力量,都是集中在一个点上,这一点与自己所练的沁园阵法很不一样,沁园阵法讲究的是攻击和防守都是在一个面上,只有极其少数的造诣极高之人,方能做到点面的力量共存,甚至自己还没有见过这样的高手,只是听自己的老师们说及过而已。
这时,又看到这男子开始演练前日晚上卷土与推土的那一套动作,这已经明显区别于刚才那一套招式了,这一套招式必须要讲究在一个面上的均匀发力,两种武学招式在同一个人身上,同一时间来演练,在遂冰楠看来确实有点怪异,就像是后面这一套完全是出自于他的自创或即兴的一样。
这时,一丝阳光照在了遂冰楠的脸上,她的眼睛一晃,从深思中惊醒,她很诧异地看到那在练武的人,居然就是昨晚还在运功疗伤的男子!
“是此人内功修为强大至极还是那浆汁与两味草药的混合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