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遂长川告知萧冬儒,自己已经召来三邦邦王辅政,引起了萧冬儒内心的不悦,但遂长川接下来的话让他明白了自己依然不被信任。
“另外,为了以防意外,我已让冰溪暂时主掌兵权。”
虽然没有告知将要布兵三河源头处的打算,但这对于萧冬儒来说已经不重要了。
数日之后,三邦邦王遂璠、遂蓓一、遂柏宁先后到达遂甸,遂长川便颁布了萧冬儒出任丞相的王令,随后自己进入皇家禁地唱经殿闭关参悟。
此后,遂冰溪与遂冰楠各带一路随从前往禁河,到达姱娥神潭后,遂冰溪转而向东,遂冰楠向西。
-----------------
就在姐妹二人看不到的禁河另外一边,霍定麟的骅骝马已经在崖壁前等候了他近一个月之久。
骅骝是五年前霍主霍定麟在霍山修研之时,独自从霍山上带下来的,没有人知道它的来历,霍定麟对如何识得此马,从不与他人细说,只知道它叫骅骝,从此它便是霍定麟的御用坐骑。
毕竟是与霍定麟相处很久,这五年霍定麟每次出行,都是骑着骅骝,对主人的习性,骅骝已经很是了解,见主人一月未归,于是开始往来的方向走。
同样,在那日清晨看到霍定麟留下的那封书信之后,韶北邑就一直领着这一纵队在原地等候,只派了兵士往霍城方向送信,自己一边疗伤一边等候霍定麟的归来,此时,他伤势已无大碍,按照霍定麟所留书信的安排,他在往霍城所传的书信中,隐瞒了自己受伤的事情,对自己的士兵也只是以运功过猛的理由来敷衍。
这日,忽见骅骝回来,却不见霍主,他心里很是着急,上前拉住缰绳,抚摸着骅骝的颈部,明知骅骝无法听懂,还是不由自主地问道:“骅骝!骅骝!怎不见霍主一同回来?”
骅骝前腿一跃,对天长啸一声,但并不急躁,韶北邑看到骅骝回来时的脚步也不是很急促,看上去也似乎很平静,凭借着霍裔人对马的了解,他知道它的主人目前应无危险,倒也松了口气。
韶北邑看到骅骝又转而调转头来,于是马上唤来几位兵士,骑上各自坐骑,来到骅骝身边,只见骅骝缓缓小跑起来,一行人不到半日就来到了霍定麟登上禁河悬壁的位置,对着那处草木之地仰望嘶叫,韶北邑立即停马下去查看。
还是只见那簇草木之地高高在上,凭自己的功力,是无论如何也上不去的,更别说跟随而来的兵士了。
他带着几位士兵,齐声向崖壁方向齐声大喊了几声:“霍主!霍主!”但是,没有回应,连回音都没有。
他仔细查看了地面上留下来的一串脚印,从离悬崖壁几丈远的位置一直延伸到几十丈开外,他暗想:“这定是霍主运功冲上崖壁时留下来的脚印,否则普通的走路是不可能留下这么深的印迹的,而且附近没有别的痕迹,也就说明当时并无打斗,霍主当时定然安然无恙了!”想到这里,他更加放心了一些。
“此时留在这里也只能等待霍主,还是赶紧将情况发往霍城要紧!”他这样想着,于是留下了骅骝和随行而来的兵士,自己回到原来的驻地,告知驻地兵士发现霍主冲上崖壁的位置,令他们赶去那里驻扎,并随时报告情况。
“这一次的发现,肯定会决定霍城下一步的打算了!”韶北邑舒了一口气,近一个月的原地焦急等待终于有了新的情况,虽然未见到霍主,但总算有点眉目,所以这一次他得自己赶往驻扎在中途的眭旌大将军处,商量对策。
-----------------
大将军眭旌见韶北邑归来,听他描述完情况,沉思片刻之后说:“这数十丈的崖壁,地上留下了这么深的脚印,看来除了霍主本人以外,很难找到第二人了,除非……”
他欲言又止,在军帐中来回踱步,口中还是几次念着:“除非……除非……”
韶北邑也不好打断,他在回来的路上也一直在想,所有练习熠金术武功的人,都是讲究盘步要稳,重心要沉,故而可发出更大的力量,从而发功之处留下很深的脚印是很正常的,但是留下一长串这样深的,而且能够腾空到那么高的高度,这是所有熠金术经书中不曾有过的记载的功夫,所以他也知道眭旌大将军目前在疑惑的原因。
“韶卫长,”眭旌终于打破了沉默,继续说道,“此事颇有蹊跷,你也是熟读熠金术心经,研习多年之人,肯定也知道凭你我的功力,无法腾空到那样高的位置,而霍主只身前往里,留下骅骝和那些脚印,这证明霍主是有这样的功力的。”
“末将也正是这样认为的,所以我敢断定霍主现在应该是安全的,只是我们想不到军中还有谁能有这本事上去查看,于是就将纵队调往那一处,已经吩咐了一有情况立马向大将军这边传信。”
“看来你我二人都要回霍城一趟了!”两位将领一经商量,立马验证了各自的猜想,即刻启程,赶往霍城了。
-----------------
此时的霍城,所有人也是在一片焦急等待中,霍定麟离开前留下书信一事,只有皇后一人知道,所有人都在盼望着霍主一月之后会回来。
自霍主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