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定麟回到寝宫,只见皇后平卧在榻上,太医正开完药准备离开,见霍主到来,赶紧躬身说道:“霍主,皇后心脏急猝的老毛病又犯了,现已服完丹丸,静休几日便会好。”然后告辞离去了。
霍定麟走到榻前,拉住皇后的手说道:“英菲,感觉怎么样了?”
皇后睁开眼睛勉强笑道:“无妨,老毛病了,这几日见霍主为国事操劳,今日又让孜儿和仲儿都去朝会,一时有点担忧,故而触发了老毛病。”
霍定麟见皇后是老毛病,便不想改变原计划,干脆如实告知皇后自己将去禁河的事情。
皇后知道这是不能耽搁的事情,只说到:“禁河之行,非霍主去不可吗?”
“那是自然,孜儿和仲儿年纪尚轻,功力尚浅,我霍裔之中目前最能靠近山顶的,就只有我自己了,自古以来禁河顶就是无人能上去的,我若不能,别人更加不可能了!”
皇后便不再说话,她知道这将是一场最难以预料的出征。
霍定麟起身走到案台前,写好一封留给太子霍孜情的信,封好后交由韶英菲,说道:“英菲,明日我将启程,一个月之后,如果我没有返回,你就将此信交给孜儿,他会知道该怎么办。”
皇后收好信,眼圈一红,不自觉地哽咽起来,慢慢说道:“霍主此次出征,切记一切以性命为重,我相信所有的难题将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霍定麟俯身紧紧地拥抱着她,点头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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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将此次出行对整个霍裔的影响降到最低,霍定麟决定轻装出行,不坐马车,单人骑上骅骝马,只带五纵人马,在去往禁河边的途中,每行一日地,便留下一纵,便于往前的过程有需要求援时能得到快速支援,算好五日的路程,刚好最后一众将随霍主到达禁河边。
大将军眭旌主动请缨。
“霍主,请让我随您前往,我已熟记往返的路途,可以加快行军的速度。”出发前一天,眭旌求见霍主,诚恳地说道。
“大将军,此次出行确实是一场出征,但是归期不定,朝中不可没有镇守大将!”霍主心忧霍族正常的秩序。
“我霍裔近十年来无一战乱,各地秩序井然,料想近来无事,另外有相国和太子主事,料想必无大乱!”
霍主陷入了迟疑,他不是没有想过让眭旌一同前往,眭旌虽然平民出生,但天生力大,从小被送往霍山脚下的燧人神庙修习熠金术,且熟读兵书,年仅十八岁时就已经在全裔的武考当中脱颖而出,被选入霍主的护卫队,想必在熠金术的造诣上,已经仅次于霍主。
而此次参悟进入禁河的办法中,霍主曾想到以熠金术之威力来打开一处通道,若有眭旌同在,成功的概率会大大增加。
但是,霍主还是放弃了这个念头,太子还年轻,相国年事已高,眭旌跟随他十余载,是他最信任的大将,此时只宜留在霍城中。
见霍主迟疑,凭着十余年对霍主的了解,必然不会改变主意,于是退而求其次。
“霍主,此次即使有犯我霍城之敌,想必也会来自禁河方向,既然本次会沿路每日驻扎一纵人马,我愿驻守在中路,前可以接应霍主,后可以支援霍城,同时还可以将禁河的消息及时传回霍城。”眭旌如是说道。
这也不失为一个万全之策,霍主终于允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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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照霍定麟的计划,所有人马按部就班地在几日之内到达预定地点,最后霍定麟及一纵人马来到最近的禁河边,一处地碑上写着“流沙口”的地方”。
这一纵的领兵是霍定麟的随身护卫队长,姓韶名北邑,是皇后韶英菲内侄,年方二十八。
韶北邑胆大心细,为将门之后,自幼习武,深得霍主及皇后喜爱,已跟随霍主十年之久。
霍定麟带着韶北邑在禁河边观察了半天时间,望着坚硬的岩石,毫无头绪。
“霍主,要跨过禁河,除了打通悬河的峭壁,还有就是翻越过去,若是能找到翻越过去的上去通道,想必到了悬河之顶,恐怕还是难以过河。”韶北邑如实说道。
“是啊,悬河之顶的情况我们一无所知,”霍主摇摇头,说道,“我从古书及霍山幻境中所悟,均没有翻越过去的任何办法。”
“我们不妨先用熠金术试一试这坚硬的岩壁!”韶北邑年少力强,不肯罢休,意欲一试。
“也只好这样了,北邑,熠金术之要领在于火候掌控,施展熠金术是一场体内能量的消耗,你可知晓?”霍主询问道。
“回霍主,我了解熠金术的这个要领,只是惭愧的是还一直没有过真实发挥一半所学的时候,能否精确地掌控确实难有把握。”
韶北邑此话不假,不到危急时候,确实不会犯险。
“今日天色已晚,先安排将士们安营扎寨,休息一晚,你今晚将所有军士中,在熠金术方面的造诣登记造册,便于明日安排。”霍主吩咐道。
韶北邑领命之后自去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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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霍定麟选取禁河边一处开阔的位置,命令军士们均退后半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