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徐茵深吸一口气: “爹,娘,我再说一遍,家里有什么好东xz着掖着点,别往外说!管不住嘴,我以后什么都不给你们买了,过回以前吃糠咽菜的日子!” 一听红烧肉和烧刀子过滤嘴要离他远去,徐老三急忙表态: “我一定管住嘴!真的!不就管个嘴嘛,这还不简单?闺女你放心,你爹我这嘴,想让它开口它才开口,不想让它开口,拿锯子来锯都不松开!” “对对对!”陈惠兰也拍着胸脯保证,“以后我们绝不往外说。有好吃的,在家偷偷摸摸吃。可是闺女,你答应我的新衣裳,总不能也只在家偷摸穿吧?” 这太为难她了,新衣裳不能穿出门,跟旧衣裳有什么分别?人家又不知道她有新衣裳。 “……”徐茵扶额叹气,“新衣服还是可以穿出去的,但得等秋收以后,领到工分的钱给你做!这样大家都知道是工分挣来的,谁要眼红,你们就怼回去,让他们挣满工分去!” “对对!是个理!” 一听新衣裳没丢,陈惠兰瞬间又有精神了,闺女说什么就什么。 村民们连着好几天没看到徐老三俩口子晚饭后出来吹牛侃大山,不禁纳闷: “老三最近干啥呢?不上工就躲家里,啥时候这么喜欢待家了?” “老三媳妇不也一样?这俩口子最近神秘兮兮的,问他们,也不说在干啥,奇怪!太奇怪了!” “你们没见老三最近勤快很多,前儿个居然主动找队长,要求给他分派个锄地的活。” “真的?老三真的主动去锄地了?不跟着他媳妇拔草了?” “我当时就在队长旁边,听得一清二楚。这不,昨儿分到了他二闺女那组。反正干不完,有他二闺女兜底,爷女俩一天挣20工分,羡慕死人了!” “老三媳妇这段时间也天天拿7工分,妇女里算勤快的了。” “这一家三口吃了啥?突然就转性了?” 还能吃啥? 隔三差五不是鱼就是肉呗! 自从逮着爹娘下地挣工分,徐茵每天有二十来个能量点入账,乐得大方,时而抓条鱼、舀碗虾,时而进趟城,找上回匀她肉票的大娘,托她帮忙搞点肉票,一斤没有,半斤、二两也可以,偶尔炖个肉菜给俩口子打牙祭。 这不,徐老三家今儿又吃上肉了。 不过这次倒不是徐茵买的,而是徐桑提来的。 徐桑糊好火柴盒,今儿早上让她男人送去火柴厂交货,领回来一块钱,想办法跟人换了张半斤的肉票,割了一小溜臀尖肉回来,提回了娘家。 她特地趁好天气过来的,想着肯定要帮家里洗洗刷刷。 爹娘换下的脏衣服、床单估计积了好几盆了。 还有家里的自留地需要拔草、施肥,再种茬夏菜,因此特地穿了件打满补丁的旧衣服。 前脚迈进院子,徐桑有点懵:这是自己娘家?没走错吧? 后脚迟迟没敢下地。 提着肉后退两步,确认院门、院墙,是娘家没错啊! “桑桑回娘家呀?最近有段时间没来了,忙啥咧?” 隔壁的老太太探出墙头和她打招呼。 徐桑更加确定自己没走错。 这是娘家没错! 可咋变样了? 进门以后,她才瞧出跟以前的区别: 院子扫得干干净净,竹竿搭的晾衣架上挂着洗干净的衣服; 沿院墙的菜地,被石头垒了一条边,种着的葱蒜和辣椒长势都很好,角落还移栽了两棵正值花期的映山红,红艳艳的。 屋里头没有堆得乱七八糟的脏衣服,椅子挨墙摆得很整齐,地面桌面很干净。 以前每次来都能清理掉蜘蛛网的墙面,如今也清清爽爽。 再看灶房里,灶台擦得亮堂堂,碗柜竟然露出了原木色,碗筷都洗干净归置在碗槽、筷笼里。 便是墙角的米缸、水缸、腌菜缸,都一尘不染。 徐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爹娘啥时候这么勤快了? “姐?” 这时,徐茵照例完成上午的活,提前收工回来做午饭,看到徐桑,倒也不意外。 看到她提来的肉,就猜到了:“火柴盒交了?” “交了!”说到这个,徐桑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你姐夫回来说,验收的大姐对我糊的火柴盒十分满意,这回还跟之前一样,给了我两千个。” 徐茵放心了:“那就好!以后这活就归你了。但你最好别往外说,姐夫去城里也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