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玖轻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拿着偷来的东西当自己的传家宝,你真的心安吗?”
保姆看了温玖轻一眼,没敢说话。
心想,有什么心安不心安的,她拿了,就是她的东西了。
“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些什么?”温玖轻淡声问。
保姆连连摇头,“没了,我就知道这么多。我在那里工作不过几个月,而且只负责打扫卫生和做饭,其他的事情我真的不知道了!”
温玖轻沉吟了一下,突然翻出温雄锡的照片,“见过这个男人吗?”
保姆看了一眼,身子不由哆嗦了一下,“见过。”
“在哪里见过?”
“在别墅里,他曾经来过。”保姆说。
温玖轻想起温雄锡说过,余酒对自己的妻女保护得很好,所以他从未见过余酒的妻女,现在看来这不过是个谎言。
温雄锡是见过的。
想想也是,怎么可能没见过?余酒既然能跟他一起创业,说明是信任他的。
对于一个如此信任的朋友,怎么可能没带他回家小酌过,怎么可能不将自己的家人介绍给他认识?
只是温雄锡为什么要说谎?
“他经常来吗?”温玖轻问。
保姆想了想,“
挺频繁的,大概一周一次吧。”
“这么说,他见过余家夫妇的女儿了?”
“肯定见过呀!一周一次,怎么可能没见过?他还跟那孩子聊过天呢!”
温玖轻眉头紧皱,没有说话。
她又问了其他一些问题,确定从保姆这里无法获得其他信息之后,才离开了。
保姆说,余家夫妇很恩爱,对他们的孩子很好。
他们的女儿活泼好动,是个可爱并且讨人喜欢的孩子,余家夫妇常常带着孩子在院子里玩耍。
温玖轻的脑海突然闪过一些画面。
一个小女孩在花园里追蝴蝶,不远处一对年轻夫妇笑着让她慢点,别摔着。
这个画面一闪而过,待温玖轻想细想的时候,头却剧烈疼痛了起来。
“玖轻?怎么了?”商御察觉到温玖轻的不对劲,赶忙扶住了她。
温玖轻眉头紧皱,双目紧闭,一脸痛苦的模样,“我的头好痛……”
“怎么好端端的头会痛?我现在马上带你去医院。”商御面色沉着,一把将温玖轻打横抱了起来,上了车。
靠在椅背上,温玖轻剧烈喘息,感觉缓和了许多。
商御给她扣上安全带,正要发动车子,手却突然被温玖
轻一把拉住了。
“不用去医院。”温玖轻声音有些颤抖,脸色发白,“不用去医院,我没事,缓缓就好了。”
“真的没事吗?”商御不放心地问。
温玖轻放开了他的手,低声道:“没事,只是刚刚想起了一些小时候的事情,所以头有点痛而已。”
虽然什么都没想起来,但是温玖轻有一种强力的预感,画面里的那个小女孩,就是她自己。
包括之前想起的,一个小女孩在长满银杏树的路边奔跑的身影,也是她。
“都想起什么了?”商御问。
温玖轻摇摇头,“只是一个画面一闪而过,其他的都没想起来。”
她低头看着掌心的玉佩,陷入了沉思之中。
“这块玉佩,感觉大有来头,需要帮你查查?”商御看着她掌心的玉佩,问道。
温玖轻沉默了一下,“我父母的身世,到现在也没有查出来吗?”
“暂时还没有。”商御说,“十几年前的事情,查起来有点困难,而且他们当初似乎是刻意隐瞒了身世的,所以不太好查。”
温玖轻握紧了玉佩,“你帮我找到了以前的保姆,我已经很感激你了。”
“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客气?
”商御挑了挑眉,“那你准备怎么感谢我?以身相许?”
温玖轻心中那点感激之情一下就没了,忍不住瞪了他一眼,“你能不能正经一点?”
“你觉得这个问题不够正经吗?”商御勾起嘴唇。
悲伤的氛围瞬间烟消云散了。
晚上,温玖轻想着保姆说的那些话,将玉佩翻来覆去仔细看了,除了觉得是块上好的玉之外,看不出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又翻了翻从温雄锡那里拿回来的账目明细,想了想,站起身朝商御的书房走去。
夜已深,别墅静悄悄,而商御书房的灯还亮着。
温玖轻敲了敲门,“商御,是我,我能进去吗?”
“进来吧。”里面传来商御低沉的嗓音。
温玖轻推门进去,看到商御穿着睡袍,正坐在书桌前处理文件。
“这么晚了,还在工作?”温玖轻愣了一下。
商御看了一眼她手里的文件,“你不也是?”
“我有件事,想请你帮忙。”温玖轻慢慢走到商御身前,将文件递给他,“这个是从温雄锡那里拿的,关于我父亲资产,这十几年来的账目明细。”
商御翻开看了几页,直接跳到了最后一页,皱眉道:“怎
么可能只剩下这么点?骗小孩吗?”
“你也觉得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