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是这样啊。顺利吗?”
“第一次的时候,谁都不会很顺利 ,不过我想不久就会习惯的。”
“这个工作你已经做了很久?”
“不,两年前我才总算能独当一
面了。现在还很不成熟。”
“是在速记学校学的?”
“是的 。我在那学了两年,然后在一个速记公司做了四年。辞职后我自己又干了两年。”
宫素声音悦耳。
“这么说的话,宫素小姐……
不好意思,你多大了?”
“啊,二十五了。”
“哦哦,你看起来可比实际年龄小得多啊。”
这不是谎话,她确实显年轻。说是十九、二十岁,怕也不会有人怀疑。个子矮,身体单薄,脸又瘦,总体而言显得比实际年纪小。被夸年轻后,宫素低下头微微一笑,眼角浮现的细纹终于使她的形象接近了实际年龄。
“那现在你是一个人单干啰?也就是说,已经自立门户了?”
“嗯,但还做得很不够。”
电话铃响了。沙纪拿起听筒,但马上又放回了原处。
“谁打来的?”
“我喂了两声,对方就挂了。可能是打错了。”沙纪回答道。
多半是听到女佣的声音才挂的。也不知道是不是陈兵。给赵宽找律师的事一直没下文,现在正是对方来打听的时候。明明没在电话里说过多少话,陈兵却能辨出声音,知道是女佣后一声不吭地挂了电话,这油滑的做法还真像他的风格。假装担心朋友赵宽,其实是想找机会接触自己。
不过,伊媚又觉得没准儿是闫怀庆打来的。
这边求过他请律师,也不知那电话是不是他为通报结果而打来的。求他的事他总是会麻利地帮你办好,闫怀庆就是这样的男人。
宫素走后,伊媚问丈夫:“从明
天开始,那个人每天都会来吗?”
“不,不是每天。也就一周两次左
右吧。她还有其它的工作。”
伊媚出了门,给闫怀庆打了个电话。听筒里传来了闫怀庆混杂着笑意的语声:“电话是我打的。接电话的好像是女佣,所以我就挂了。”
“是有什么急事吗?”
“就是你上次托我办的事,我找到了一个不错的律师。看你那边也很着急的样子,我就想先来做个汇报。”
“谢谢。不过也不用这么着急的。”
“怎么说呢,总之你那边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到哪里谈谈吧?”
“我是没问题的,你呢?现在才四点哦。”
“我吗?我什么时候都行,我就是个闲职。嗯,要不要去哪儿吃顿饭?虽然有点儿早,不过肚子里也不是装不下东西。”
“嗯,好啊。”
“就去蜀香居川菜馆吧。现在我先打电话预约一下,五分钟后你能不能再给我来个电话?”
五分钟后伊媚打电话过去,闫怀庆说饭店订好了位,但伊媚可能不知道地方,所以想让她在附近宾馆的大厅等着。
伊媚抵达宾馆时,见先到的闫怀庆正在等她。
“哎呀,你好早啊。”
“我公司离得近,占了地利,而且又随时都能脱身。你是开车来的吧?我觉得你会开车来,所以就把公司的车打发走了。”
“其实不用去饭店的。”
“偶尔去一次也不错啊。那是一家氛围轻松的小店。好了,我就坐你的车了。”
两人一起向停在宾馆前的车走去。有一群外国人坐着车刚到。在如此热闹的气氛下,伊媚也仿佛被注入了活力,变得朝气蓬勃,和在那个无聊、沉闷的家中与吕信一起生活时完全不同。
刚走进玄关,一个四十岁左右的女服务员便迎上前来。
“欢迎光临。感谢您之前来电预约。”
“不好意思啊,来得有点儿早了。我们来只是为了吃饭。”闫怀庆说。
女服务员保持垂首的姿态,观察着伊媚。
饭菜上桌,两人边吃边聊了越来。“那个叫赵宽的年轻人啊,据说在警察那里坦白了一切。”闫怀庆说。
“是吗?”
“你看你,脸色都变了。”
“他到底说什么了?肯定是乱说一气吧。”伊媚正拿着筷子,此时筷尖竟不由自主地微微颤动起来。
“放心吧,听说他的供词里没有你。赵宽这个男人年纪轻轻,倒也让人钦佩。”
“这个你是怎么知道的?”
“是我请的律师告诉我的,说是看了警方的笔录。这个律师也是年轻人,感觉很优秀,是我舅舅那边的人,所以还挺卖力。”
不过,伊媚觉得律师太过积极也会带来麻烦。能做到不被赵宽恨上,以及不让陈兵和方达等人有机可乘,就可以了。
“然后那位律师报告说,送交检察院的手续办得很快,虽然目前还处于检察官调查阶段,但马上就要起诉了。不过,上次我也讲到了一点,赵宽推翻了在警察那边做的供述,说不是他把那女人推向厨房、施加暴力,而是那女的猛冲过来,他拿手一挡,结果对方有点儿没站稳倒下了。他还说死因是喝了安眠药,坚持认为这是自杀,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