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云山嗅到了在旅馆地下室里没有人影的楼梯上嗅到的那股甜酸味。
他弯着上身,嘴贴到她的后脖颈——给她做发型的手指经常触到的脖颈上,两手从背后拦胸抱住她。
魏春并不惊慌。
“住手!”声音带着威严。
然而,左云山知道,现在放开她那就彻底失败了。一旦服从了她的命令,她接下来准会说:出去!那是她摆出的威严在进退两难时的自然结果,恐怕并不是其本意。
左云山嘴贴在她汗津津的皮肤上并不放开,从后面抱着的双手也不放松。在这一瞬间,他是投机的。
魏春一面扭动着身躯,想把他从身后甩掉,一面考虑如何处置。她似乎在考虑一种既不用逃,也不用叫就能制服这个年轻人的聪明的解脱办法。她又说了一遍:“住手!”
然而,那声音使左云山觉得,她在同自己的理智作最后的抗争。
皮肤堵住鼻孔透不过气来,可是他仍旧紧贴着嘴唇。她左右摇晃着后背想摆脱他的嘴唇,但他一直贴得紧紧的。舌尖尝到了咸味。
酸甜的气味是从她皮肤上发出的。皮肤比叶雅的年轻,皮肤细嫩。微胖的脂肪在旁边的落地灯照耀下,像瓷器一样带有光泽。叶雅皮肤脂肪太厚,不讨人喜欢。
魏春终于有了变化。她渐渐身子不动弹了。头耷拉着,脖颈伸得老长。他一直把嘴贴在脖颈上,哪怕窒息了也不愿放开,这会儿可以稍稍放开换口气了。她的脖颈已经不再躲闪,静静地一动也不动。他不慌不忙地将嘴唇移到近处的部分,两手一下摸到隆起的部位。连衣裙下戴着厚厚的乳罩。嘴唇移至耳部。他微微露出牙齿。
魏春依然耷拉着头不作声,肩膀像发冷一样瑟瑟发抖。左云山觉得事情有眉目了。
“把灯关掉。”魏春背过脸去轻轻说。威严不见了。
左云山松开手,抬起嘴唇,站了起来。她坐到沙发里,缩着肩膀,那样子好像知道下面要干什么。
他走到墙边,站在开关处,用手关紧松动的房门。门是自动锁。接着他又关上了开关。房里依然能看到魏春的身影。落地灯是单独的开关,灯光略暗,呈橙色。
左云山轻手轻脚地回到魏春的身后。这次他搂着她的肩膀,魏春一动也不动。
“魏春小姐,”左云山轻声叫道,声音温柔。他采取任何时候都不对等的姿态。
他手摸着她背后的拉链,一下拉到底。连衣裙裂开了,白皙的脊背露出个v字型。她没穿衬裙,连衣裙的衬里是黑色的。
“关掉落地灯。”魏春弯着身子命令道。
左云山并没关灯。他手插到她的两肋下,把她抱了起来。她有些反抗,抱着发沉,可是随即就变轻了。
他抱起魏春让她面对着自己。她的脸左右摇摆。一会便停了下来。他从正面吻着她的嘴唇。魏春身子晃晃悠悠,他用胸部抵住了她。
魏春的嘴唇轻易不起反应。嘴唇虽然开着,可她却不主动吻他。
落地灯就在旁边,他伸出一只手去拉开关。灯灭了。可是,遮挡窗帘缝隙的花边使窗外的一线光亮透进室内。
尽管如此,魏春的嘴唇依然如故。左云山趁她的身子像喝醉酒一样摇摇晃晃,把她连拖带拉地抱到墙角上,来到长沙发前,把她的身子往沙发上一放,随即猛扑上去。魏春在长沙发上瘫软了。
连衣裙从肩膀两边滑落下来,胸罩被扒开了。窗外微弱的光亮像是昏暗的间接照明。他又把嘴唇贴到她的脖颈上。
魏春突然像鱼一样激烈反抗起来。
“不行,这里不行!”她连声斥责,“那会留下红印子来的,明天就没法上班了。”
他慌忙抬起嘴唇。
魏春从下面一动不动地瞅着他的脸。他突然在背后亲吻她使她产生的冲动已经平静下来了。
“这地方不行,走,到那边去。”
拉着帘子的那间屋是卧室。
以布帘间隔的卧室很小,一个人住,床不算窄,但也不是双人床,几乎占满了整个空间,旁边只有一个装有小台灯的侧桌,奶油色的墙壁上适中地挂着一幅画有蔷薇的小型画框。
魏春始终没作出什么强烈的反应。对左云山的性行为她或闭着眼睛,或望着远处,只是在瞬间失去抑制平衡的时候,有时手握得紧紧的,有时指甲抓着褥单,从没有两手从下边搂住他的脖颈。
魏春额上冒出点汗,气息也有些紊乱,但并未达到左云山期望的程度。眼睛虽然闭着,脸上却若有所思。
魏春的身子似乎没有习惯性的经验,但已十分成熟,肉体虽不丰满,细嫩的皮肤却像肥皂一样光润而富有弹性。她的肉体要比长相显得年轻。
左云山不由得将此时的魏春同叶雅作了一番比较。叶雅的肉体和年龄同步老化了,厚实的肉块徒有笨重的份量,皮肤也松弛了。
而且,叶雅十分贪婪。她自己也说自己可能是异常体质。她借着年长的厚脸皮,在他身上作出种种无耻的丑态,百般对他调情。她由于自己过于冲动而失去常态,瞪着眼,大声呻-吟着,扭动着身躯,因为心脏肥大,呼呼地喘着粗气。
叶雅说她对丈夫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