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说处苏炎抬头看去,只见那些菩萨故意变的这人家果是富贵显赫之辈。
那朱红大门前,乃是雕梁画栋,穿凤刻龙,院墙都有两丈高。
在这晚上还专门挂着灯笼照明,端的是威武不凡,磅薄大气。
几人行到这门首,孙悟空,沙悟净把苏炎轻轻放下,正想去叫门。
玉龙看到天色已晚,时辰已到,随即变回人形说道:
“这个人家,雕龙画凤,宝气溢出,是过当的富实之家,但貌似内里人气,阴盛阳衰,师父,我们这一行男人进去未免…”
唐僧低头沉思之间,还未发话,孙悟空就不耐烦的说道:
“师父,我们这人几人行事光明磊落,一身正气,两袖清风,那邪风小鬼,见了我们都不敢睁正眼瞧上半分,不过是多少小住一晚,怎么会做那龌龊之事!”
唐僧闻言还是抬起头来,回道:
“不可,我们虽然身正不怕影子斜,但你我都出家人,炎兄更是俗人,各自避些嫌疑,切莫擅入。”
“炎兄,我有些擅自做主,不知你意下如何?”
唐僧说完,还低声问向苏炎,对自己擅自作主还感到不对。
苏炎能说些什么,他现在巴不得不进这门去,能拖到明天大早上最好,到时候这幻境,也就不攻自破了。
不过苏炎的想法自然也有些天真了,他现在这种模样,孙悟空他们是绝不会任由他睡在外面的。
不过苏炎还是缓缓点点头,表示自己也认同。
唐僧这才转身说道:
“既然如此,悟空,你去敲门问礼,且自等他有人出来,以礼求宿,方可。”
“是,师父!”
孙悟空闻言前去敲门,叩叩叩三下过去,轻响打破了夜晚的寂静。
“有人在么,老孙有礼了,我们是过路的和尚,现在天色已晚,荒郊野岭,野兽呼嚎,还请寻个方便…”
然而等孙悟空敲门问礼之后,这门内半天没有任何响动。
此时唐僧坐在一块巨石之上,沙悟净,玉龙坐在苏炎身边。
久无人出,更无响动,孙悟空着急苏炎伤势,便,蹭的起跳,越过门来。
“哎,猴哥,悟空你!!”
看着他翻身过去,唐僧他们才反应过来,正想叫他回来。
就听到孙悟空在内叫道:
“师父你们放心,俺老孙有分寸,先生伤势未好,有伤者在先,相信这户人家会理解的。”
“这户人家也是阔绰,它这里有向南的三间大厅,空旷无人,屏门上,挂一轴寿山福海的横披画,两边金漆柱上,贴着一幅大红纸的春联,上边还写着:丝飘弱柳平桥晚,雪点香梅小院春。正中间,设一张黑漆的茶几,几上放一个古铜兽炉,正吹着香气六柱,上有六张交椅,两边挂着四季吊屏,着实气派,不是寻常百姓家。”
听着孙悟空的报话,唐僧他们也对这院内有了大概了解,知道这院内比起院外更是豪华。
“好了,悟空,你快些出来,怎么能擅闯民宅,即已扣门问礼,我们在门外等着才是!”
“是是是,师父我这就回去!”
孙悟空听到唐僧语气中喊
着火气,便不再逗留,想要翻身回去。
然而正是这时间,忽然听得后门内有脚步之声传来,不过刚刚入耳。
便走出一个半老徐娘风韵犹存的妇人来,她娇声喝问道:
“是甚么人,擅我寡妇之门来?”
这话慌得个,孙悟空喏喏连声道:
“小僧是东土大唐来的,奉旨向西方拜佛求经,一行五人,路过宝方,天色已晚,特奔老菩萨檀府,告借一宵。”
“刚刚…小僧扣门问礼没见答复,又因先生病重,心急之下,所以才…擅闯了贵府,多有失礼,还望恕罪…”
这妇人闻言眼前一亮,轻笑道:
“你这毛头小子,入我门来也就罢了,怎么还来与我这老人家扯谎,刚刚我早已经合衣睡下,听的门响,正要开门,我这院墙有两三丈高,寻常人莫说翻过来,就是踩着高跷也别想进来,你快些出去!!”
门外的唐僧听到那夫人之声以后,便知道大事不妙,赶紧也出声道:
“告罪老夫人,贫僧法号三藏,确实是从那东土大唐而来,奉旨前往西天拜佛求经,那是我大徒弟孙悟空,颇有些神异,所以能进的,因我管教无方,罪全在我,我甘愿受罚,但愿老妇人收留我这朋友…”
“唉,师父,我又好心办了坏事,真是该死!!”
另一边孙悟空,眼见事情变成这幅模样,真是懊悔不已,羞愧难当恨不得一棍子,给自己脑袋开个瓢。
那妇人闻言听得两边之言,却是赶紧去开了远门,笑脸相迎道:
“长老,莫要自责,即是有伤员所在,生死攸关,人命关天之事,我这寡妇贞洁,相比又算得了什么,那伤员在那里?快快请来!!”
那孙悟空闻言赶紧化作一阵风与沙悟净一起去抬苏炎起来,示意玉龙一起并高声叫道:
“多谢老菩萨善心,师父,我们快进去吧!”
唐僧闻言先是双手合十,谢礼之后,玉龙跟着挑着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