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和尚出此言,显然就是把苏炎没有放在心上,而且也是默认了他们要杀人越货的事实。
这领头和尚得到师祖,半默认的态度以后,马上便召集好了队伍,向着苏炎客房赶去。
却说那老和尚,没能把袈裟骗到手,回到后方以后,对着墙壁号啕痛哭。
声如锯木,难听到爆炸,若是寻常人在场,耳膜都要破裂。
慌得那其他僧人,不敢先睡,聚在他门外站着。有两个徒孙,是他心爱之人,上前问道:
“师公,你哭怎的?”老和尚痛哭流涕哭道:“我哭无缘,看不得唐僧宝贝!”
小和尚回道:“师祖,怎会无缘,你要穿他的,有何难处?”
“他晚上不借,白天定是可以,我们明日留他住一日,你就借来穿他半日,留他住十日,你就穿他五日便罢了,留他一辈子,你就能穿他半辈子,何苦这般痛哭?”
老和尚心下了然,但仍觉不够,但又不想做那个恶人,随即给一个和尚使眼色道:
“纵然留他住了一辈子,他那气盛坚毅模样,他要去时也只得与他去,又怎留他的住?”
正说话处,有一个小和尚名唤广智,随即出头道:
“公公,要得长远也容易,我有一计,保准让师祖你无忧。”
老和尚闻言,顿时不在哭了,他知道这广智肯定懂了自己给的眼色。
就马上欢喜起来,喜笑颜开道:
“你有甚么高见?”
广智随即道:“那唐僧几个人都是走路的人,如今估计已睡着了。”
“我们召集几个有力量的,拿了枪刀,打开禅堂,将他杀了,把尸首埋在后园,只我一家知道,却又谋了他的白马、行囊,却把那袈裟留下,以为传家之宝,岂非子孙长久之计耶?”
老和尚闻言,满心欢喜,连道几声好字,交口称赞道:
“好!好!好!此计绝妙!”
即便命人收拾枪刀,利剑长弓,其中又有一个小和尚,名唤广谋,上前来说道:
“师兄此计虽妙,但若要杀他,还须要看看动静,那个师父的容易,不过那个毛脸的却难,万一杀他不得,却不反招己祸?”
“我有一法再与师兄之法合围,保证十全十美,万无一失!不知师祖你意下如何?”
那老和尚哪里会拒绝,马上问道:
“我儿,你有何法?”广谋道:“依小孙之见,如今让师兄,唤聚东山大小房头,每人要干柴一束,只围住他们所住客房,夜间直接放起火来,教他欲走无门,活活烧死!”
“那袈裟神异,听他们说是不惧水火,不怕刀枪。”
“毛脸怪物经此大火烧过,若有神威,想必实力也是十不存一。”
“再让师兄他们乱刀砍死,从此死无对证,什么袈裟宝物都是我们的了!”
那些和尚闻言,无不欢喜,都道:“强!强!强!此计与师哥之计相合,更妙!更妙!”
老和尚也断言道:“那就依你们俩所言,记住要控好火势,千万不要玩火自焚。”
“是!”
众僧应是,遂四散而开,各自去忙。
却说另一边,苏炎客房此时发生了什么。
只见那些安排,要去打劫苏炎的和尚,趁着客房内毫无光火,伸手不见五指,各个领着
刀枪,剑戟,棍棒。
看着盘坐在蒲团上的身影,他们各自出手,不过有一人劝道:
“兄弟们,只要抹脖子,砸脑袋,可以千万不要乱砍乱砸,坏了丝绸可不值钱,那配套佩剑也是如此,小心着点!”
“是!”
众人闻言抖擞精神,朝着黑影头部以上攻去。
“噌—”
“噗!”
这刀光剑影划过,利刃入肉的声音,也随之升起。
与此同时无数液体,溅在他们身上,这熟悉的滋味,这刺鼻的气味,他们这些“和尚”却没有什么慌张的意思。
反而是一脸惬意,舒适,安心。
但紧跟着有人去掌了灯,
他们才看到,事情远非如此简单。
“你…你…有鬼,有鬼啊!!”
领头和尚,像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拿着长刀的手颤抖不已,完全止不住。
“师兄,你怎么了…什么!!”
其他人围上来,这也才发现苏炎,正毫发无伤的站在他们面前。
刚刚那些长刀利剑,所落之处,居然只是一些棉被枕头。
自己身上的液体更是离谱,居然是黄颜色,虽然刺鼻味道没变,但…
“呵呵呵,早知道你们这些秃驴,根本不是什么好东西,但没想到居然真的这么残忍,杀人干净利落,好贼,好胆!!”
苏炎冷眼相待,看着他们一字一句的说道。
这领头和尚闻言,恼羞成怒,他以为苏炎是运气好,察觉到了不对,先一步做好了这个“假身”。
然而现在这小子假身败露,居然不跑,还在在此嘲讽他们,真是老寿星上吊—找死!
“你这毛头小子,口出狂言,不过是运气好察觉,不跑在此等死?!”
“兄弟们,并肩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