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风领命而去。
半刻钟后,他便拎着一个精致的木质大盒子进来。
“房城主。”澳风将大盒子双手恭敬地递给房显。
房显不知是何物,接过来后,打开一看。
他霍然跪地,对着大盒子跪拜,“父亲!”
秦淮礼将前城主房窦的人头,千里迢迢一路带过来,就为了能让他回归故土,留个全尸。
房显对着房窦的人头拜了三下,转而再面向秦淮礼,又对着他一拜。
“秦公子,您的大恩,在下谨记在心,您有任何需要帮忙的,在下定是在所不辞。”
秦淮礼神情淡然,似乎不过举手之劳的事,“无妨,但确实有需要你帮忙之处。”
房显双手拱拳,“您尽管说。”
华溏说道,“先去给你父亲验尸。”
“是。”
房显将秦淮礼与华溏带到房家陵墓。
“开棺验尸。”房显对着父亲的陵墓毫不犹豫下令。
老管家张叔有点犹豫,“少爷,这样开棺,会不会对老爷不敬?”
房显毫不犹疑,“张叔,为父亲洗冤,以证清白,才是对父亲最大的尊敬。”
华溏对他乍然间刮目相看,小小年纪便有如此见地与胸怀,确实是个不错的人才。
张叔点点头,带着城中护卫开始挖墓。
几个合力,很快就将前城主房窦的棺材挖出来。
“打开。”房显命令。
华溏带好手套,站到棺木边,开始认真验尸。
房窦死亡已三月有余,尸体腐烂程度较为严重,有些关键证据也难以取证。
所以华溏更加投入,希望能找到重要的证据。
她对尸体的每一个角落一一仔细检查。
尸体的腐肉呈暗黑色,尸虫也寥寥无几,这很反常。
看来房窦还身中剧毒。
当她检查到断脖处时,她发现,房窦的脖子被人用大刀一把砍下。
但是在脖子旁边,有两处指甲盖大小的窟窿。
“这个窟窿是什么凶器造成的?”华溏自言自语道。
这个形状她有点熟悉,像是哪里见到过。
她又死活想不起来。
秦淮礼见她疑惑地盯着一处深思,便走过去看了一眼。
“这像是新竹的伤口!”秦淮礼说道。
华溏猛地回头看他,惊呼出声,“没错阿礼!!这是墨背胡狼的牙印!!”
她又继续看其他位置这样的伤痕,发现在手臂、胸口、大腿处都有墨背胡狼造成的伤口。
“房窦城主在生前,被墨背胡狼攻击,同时还深中剧毒。这种毒,我没见到过,还需要做进一步研究。”
华溏说完,从房窦身上取下一小块腐肉,放进瓷罐子里。
“给我看看房窦城主的头颅。”华溏对房显说道。
房显立刻将怀里抱着的木盒双手交于华溏。
华溏打开木盒,小心翼翼地取出房窦的头。
她一脸淡然严肃,没有一丝害怕恐惧之色。
而张叔和其他侍卫却胃酸翻滚,纷纷跑到一边呕吐起来。
纵然房显看到的是他父亲的头,但是这样简单粗暴的场面,还是有些不适应。
华溏看着这可怖的尸脸,却是面色如常。
她撑开房窦的双眼,深陷的眼眶,还是能看出深红色的痕迹。
难道是被虎头控制住后,眼睛出现的红色?
这点暂时无法判断。
再纵观整个面部,颜色森黑,与身体颜色无差别。
她再打开房窦的嘴巴。
在他的牙齿缝隙里,华溏拿出一根金丝。
这根金丝构造很独特,虽然很纤细,却是用几根非常细小的金丝编织而成这样一根较为粗的金丝。
华溏拿出小瓷瓶,将金丝小心放进去。
她又记录了几处伤痕,便结束尸检。
待他们回到房府时,已经天色渐暗。
张叔快步进大堂请示,“少主,荣将军的侍卫在外面求见,他们说,要来接靖北王爷去荣将军府。”
房显倏地站起身,气愤道,“荣汉山真是越来越无法无天,平时总是打压我就算了,现如今靖北王爷来了,居然不亲自前来迎接,就请几个侍卫。太不像话!”
说完他转身面向秦淮礼,“秦公子,您的行程本就隐秘,若是您不想前去,我自当出去帮您回绝了去。”
房显不会让秦淮礼深陷虎狼之地。
秦淮礼喝了一口茶水,神情淡漠,丝毫不见怒气。
他冷冷道,“无妨,本王去会会他。”
秦淮礼站起身,华溏在一边赶紧说道,“阿礼,我也去。荣将军这里有我外祖父一案的线索,我想去看看。”
秦淮礼些许犹豫,又听到华溏说道,“此时,荣将军不会对我们下手,也不敢在他府中,这不是好时机。”
华溏分析局势,秦淮礼没有回答。
她干脆牵住他的手,直接往外走去,“走吧,别想这么多,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秦淮礼无奈摇摇头,随着华溏一起出门。
荣汉山的侍卫看到一位身姿硕长健硕的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