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摇摇头,将他抱得更紧。
他还是纹丝不动,也不抱她,让她这样环抱住他。
她昨晚一夜都未好好入眠,一早又天未亮就醒来堵住秦淮礼的门。
此刻拥抱他,就算他还在生气,还是骤冷的气息,但是只要紧贴着他的胸怀,她便安心了许多。
渐渐的,她闭起眼,在他怀里睡着了。
绵长均匀的呼吸,轻轻一吐一吸。
他低头看她,眼神不再冷漠疏离,而是一股深深的无力之感。
她不信任他,他固然生气,但是也想借此机会,让她先回京城。
他怕接下去的山雨欲来,会伤到她。
他伸手,摸摸她的小脑袋,轻柔地环抱住她,不让她被马车的颠簸摇晃到。
该拿你如何是好?
秦淮礼暗暗叹了一口气,她是他的软肋。
他知道,敌人必然也能知道。
他得再多加人手,护在她身边才行。
就这样,华溏在她最喜欢的清竹香里,美美地睡了两个时辰。
睁开眼,便感受到自己被人悉心地呵护在怀里。
她轻轻抬头,晶莹灵闪的大眼睛扑闪着,望向上方冷峻如刀锋的俊颜。
她嘴角微微扬起,露出得逞的笑意。
他闭着眼的眼睫毛不自觉地扇了一下。
她看在眼里,也不戳穿他。
她原本怀抱他腰身的双手缓缓上移,勾住他的脖子,借用他脖子的力气,身体向上了几分。
小脸一眨眼来到他的脸颊旁,嘴唇靠近他的耳边,柔柔呢喃,“阿礼,你还是舍不得我,对不对?”
微热的气息,似一条敏捷的灵蛇,一下子穿透他的耳膜,来到他的心尖。
他身形一顿,极力克制自己即将喷涌而出的欲望。
一双眼紧紧合着,生怕一看到她,自己就缴械投降。
可是怀里这个小妖精,她怎么会停下来。
他越压抑自己,她越想要挑逗他。
她竟然将娇嫩的双唇,吻上他敏感的耳朵。
他浑身紧绷,她这是在玩火。
显然,她玩得不亦乐乎。
她缓缓地,移动她的双唇,不经意间触碰他的脸颊,一路来到他的薄唇边。
她也不鲁莽,只是慢慢地轻啄他的唇角。
一下一下,直挠他得心底一阵颤悠。
“下去。”
终于他忍不住开口,嗓音却暗哑至极,一丝丝都是情欲的味道。
她当然不会下去,而且还会得寸进尺。
软绵又香甜的吻,如期盖在他的唇上。
却如蜻蜓点水,一下子离开。
她戏谑道,“阿礼说谎哦,你的身体可比你的话,诚实。”
他“唰”一下睁开墨黑的双眸,深沉又性感。
他眯眯眼,刚想抬手。
却怀里一凉,她抽身而起,坐到一边的位置上,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裙。
她是故意的。
他干脆重新闭上眼,调整自己有些凌乱的气息。
她觉得自己是一个冒险家,总喜欢在危险的边缘试探。
“阿礼,最近累了吧?我给你按摩一下。”
说完,她就又闪身到他身边,弯腰双手对着他的大腿开始又摸又按。
而且位置越来越靠上。
私以为,她已经不是在玩火,而是在干枯的树林里放了一把大火。
他忍无可忍,“澳风!”
这次澳风学乖了,只是在马车外回道,“是,主子。”
“停车!”
他要离开这个马车,这股熊火,烧得他快要抓狂了。
马车猛地停下。
他直接起身下车。
留下华溏一个人,她耸耸肩,抿着嘴露出一抹如我所愿的笑容。
接着,马车又咕噜噜转动起来。
华溏撩开马车帘布,看到秦淮礼正在一边骑着马,一脸黑线。
她放下车帘,开怀大笑。
笑声穿透马车,直抵他的脑门。
他的脸更黑了。
又行了几个时辰,天色渐暗,空气中渐渐弥漫着沙尘,走夜路太危险,于是他们在路上一间小驿站停下。
澳风打开马车门,恭敬道,“华小姐,今夜天色不好,我们暂且在这间驿站借宿一夜。”
华溏爽快地答应,下车又看到秦淮礼。
她立刻跑过去,凑上前,十分厚脸皮,“阿礼,路上辛苦了哦。”
驿站老板迎上来,见到这么多人,一下子为难道,“各位老板,小店庙小,只有一间上房,剩下两间是大通铺。这……”
华溏率先上前,很是大气地摆摆手,“没事,我和他是夫妻,我们一间,剩下的人大通铺即可。”
秦淮礼冷着脸,面无表情地走进去,丢下一句不冷不热的话,“我睡大通铺。”
驿站老板尴尬地看着华溏,这什么情况?
华溏倒是坦坦荡荡,毫不在意道,“我们夫妻俩最近在吵架,他这是闹小脾气呢。我哄哄他就好了。”
驿站老板恍然,原来是小夫妻闹矛盾,那更要在一间房里睡才行了。
驿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