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她的血能解毒?!
思忖到此,华溏惊喜万分。
她跑到桌边,拔出秦淮礼的佩剑。
毫不犹豫地在自己的手腕上,猛地割了一刀。
鲜血如泉柱,喷涌而出。
华溏立刻将手腕上喷出的鲜血喂到秦淮礼的嘴中。
秦淮礼口中一股腥味侵袭,本能地咬紧牙关,紧闭嘴唇。
在嘴唇触到她细滑的皮肉时,他倏地睁开双眼。
连连躲开,心疼至极,“溏儿!你在干什么?快点止血!”
华溏已经急不可耐,她这“哗哗”流着鲜血呢,他还不好好听话喝了,这流出来该有多浪费啊。
“阿礼,你快喝我的血,它能解毒!”
秦淮礼宁愿痛死,也不能拿她来解毒,“我不喝。”
他将头转向一边,紧紧闭着嘴和双眼。
她用力掰过他的脸,佯装生气,“你不喝,我就再也不理你了!也不嫁给你了!”
他将头转得更里面,威胁他,他也不喝她的血。
华溏看着自己手腕还在飙血,气火攻心。
她干脆抬起手腕,放入自己口中,用力一吸。
右手使劲掰过他的脑袋,一下子俯身而上,将她的嘴一口含上他的。
他猝不及防,没想到她偷袭他,一惊,便张开了嘴。
趁着他张嘴的空隙,她将满嘴的鲜血一口渡到他的嘴里。
他对她毫无防备,一个呼吸间,便将鲜血咽了下去。
还未等他反应,她灵巧的舌尖,就开始在他的口中轻柔试探。
该有的血腥气,被她甘露般的甜香覆盖。
他渴望她,他热烈地回应她,两舌缠绵悱恻,深入浅出,比翼交织。
历经苦难的灵魂,似乎终于找到他能够暂且歇息的港湾与归属。
可能是她的血真的能解毒,或许,她就是他的解药。
他的痛感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浑身的燥热。
与从心底里喷发而出的,不可抑制的爱欲。
他反手扣住她的后脑,让她与他更深度地交缠。
她爱他。
她知道,她可能这一世,都无法脱离他设下的情网了。
她的手情不自禁地攀上他的胸口。
他渐感胸口潮湿,血腥味扑来。
他乍然睁眼,她的手腕还在流血!
他快速推开她。
她的嘴边一凉,依依不舍。
瞪着大眼睛,一脸疑惑?咋的停下了?
他蹙起眉峰,声音沙哑性感,“你先止血。”
这时,华溏才意识到,哦,自己还在失血呢。
她坐起身,挑出药箱里的金疮药。
秦淮礼拿过金疮药,细细给她敷上,再用白布包扎起来。
华溏眼神直直盯着可口美味的他,视线从他俊逸非凡的脸颊,来到他袒胸露乳的胸口。
他感受到她喷火的眼神,看了一眼她,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胸。
抬头挑眉,声线低沉魅惑,“很喜欢?”
她的眼神无法离开他的胸肌,无意识地连连点头,“喜欢。”
微翘的嘴角,难得在他脸上勾起,“那继续?”
这话太勾人,她差点要饿狼扑食。
她吞了一口唾沫,又吞了一口。
她要冷静,他才毒发,身体可受不了,她也失血过多,她也受不了。
不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
她一咬牙,倏地起身,眼不见为净。
她转身跑出去,临了带了一句,“我给阿礼拿点吃食去。”
秦淮礼看着她一溜烟逃走的背影,轻笑出声,这有色心没色胆的小傻瓜。
中午,乌云散去,太阳再无遮挡,肆意散发自己的光芒。
温阳州准备好午饭,招待客人。
秦淮礼位在上座,华溏坐于他身侧。
温阳州与夫人苗氏坐在一起。
华溏低着头吃饭,总感到一丝炙热的目光。
她抬头,便看到温夫人苗氏,正微笑看着她,似是在欣赏什么美丽的艺术品。
她立刻回以笑容。
这时,温阳州豪放举杯,声音洪亮,“来,李公子,即你我皆是武人,就该大口喝酒,大口吃肉。喝!”
秦淮礼一手拿着酒杯旋转,也不见他喝酒,只是低头散发着制冷的寒气。
温阳州也不计较,视若无睹,一口接着一口喝着杯中酒。
苗氏坐在他身侧,低头提醒,“阳州,注意礼节,莫要贪杯。”
温阳州这才将酒杯放下,恋恋不舍。
“州郎,今日宴请什么贵客,这么隆重呢?”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一声娇媚嗲气的声音。
华溏抬眸看去,只见一个穿着妖娆的美艳女子,莲步轻移,腰肢款摆,翩翩而来。
她径直来到温阳州的另一边坐下,一手勾住他的手臂,毫不避忌,声线酥麻到矫情做作,“州郎,妾身来晚了。”
温阳州瞬间软了下来,大掌抚摸勾着他的小手,声音也变得温柔,“不碍事,你想什么时候来都成。”
华溏挑了下眉,这敢情好,还上演一出铁汉柔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