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日,华溏都躲在丞相府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才短短数天,华溏满心满眼全是杜白的身影,思念成狂。
当初她喜欢秦淮礼时,也不过是适当想念,每日能做自己的事,能思考自己的人生规划。
但现在,不知怎么,她根本无心其他想法,只想看到杜白,想拥抱他,想与他热烈得……
华溏使劲摇头,想甩掉这些突如其来又荒唐至极的想法。
她辗转反侧,坐立不安。
连涵桃都看出端倪,“小姐,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潮红,寝食难安的。”
华溏实在受不了了,她坐起身,“你去帮我送一封信到靖北王府,切记,此信是给杜白的,不要给阿礼看到。”
等华溏写好信,涵桃便出门去了。
她觉得,既然明白自己的心意,还是提前说清楚的好。
她此刻真的很像渣女,她也很想克制自己这种莫名的情愫。
这样朝三暮四,对阿礼不公平,对杜白也不公平。
她有婚约在身,想要抗旨,为爱疯狂一次,简直难于上青天。
甚至会害死杜白,毕竟他是个无权无势的文人书生,在皇权面前,轻如草菅。
她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总之,这段感情,不应该有,了断才是最好的选择。
心意已决,她穿好衣服出门,来到信中约定的地方等待。
没等一会,杜白便急匆匆地赶来。
今日的他,一身水蓝色素衣,清爽利落,俊逸飒爽。
华溏一见到朝思暮想的人儿,一下子就把想要“再也不见面了”的话咽下。
天知道,杜白在看到华溏的来信时,有多激动。
他这几日,想她想得快疯了,书里的字是一个也读不进去。
“溏溏。”他几日的思念,都累积成这一声深情的呼唤。
他阳光爽利的声音,与秦淮礼的冷冽不同,一下子照亮了她的心。
她用仅存的一丝理智喊道,“你别过来!”
杜白正想跨前的步伐立刻顿住。
便听见眼前的她,用极致压制的声音说道,“我们不要再见面了。我与阿礼有婚约,我……在成亲前,会离开京城。你保重。”
她说完,低头不敢看他,抬腿就想走。
杜白在她经过他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用力往自己身边一带。
华溏猝不及防,直接被拽到杜白的怀里。
就在肌肤相触之际,她最后的防线彻底决堤。
他紧紧拥着她,贪恋地吸吮着来自她身上独特的香气。
她被他抱着,脑中已经没有一丝理智存在了。
她回抱住他。
他立刻感受她的回应,热血上头,神志逐渐迷失。
他的手不再安于她的腰间,他的嘴开始尝试触碰她香甜的颈部。
她浑身战栗,她竟然希望他能进行下一步。
他的唇从她的脖子,来到她的耳朵。
敏感的她,忍不住呻吟了一声。
她已经脑中一片空白了,唯有疯狂地想要索取。
“砰”一声。
包厢的大门,被轰然打开。
外面站着的秦淮礼,煞气逼人,从前华溏好不容易一点点融化的冰山,此刻又冻成千年冰霜。
他裂开的心口,被冰冻得生疼。
倘若不是澳风无意间看到鬼鬼祟祟的涵桃,他也不会好奇跟过来看一眼,
要是不来,这两人怕是要生米煮成熟饭了。
这是讽刺,更是侮辱。
他的语气不再有一丝丝的温度,“将他们分开。”
澳风与速流立即上前,将还没反应过来的两人分开。
“放开我!”杜白此刻满眼猩红,眼中只有她。
华溏也极力挣扎,眼眶的潮红更甚杜白,她发疯了一般大喊,“放开我!快点放开我!我要小白!”
杜白也开始嘶吼,“啊!放开我们!”
秦淮礼看到他们如此撕心裂肺,他竟不知,他们已经相爱到如此地步。
那……他算什么?
他是她的玩物吗?
玩腻了就丢掉?
秦淮礼浑身发抖,他似乎知道,什么是喜欢了。
这种痛到窒息的感觉,就是喜欢吧。
杜白和华溏还在狂烈地挣扎,速流已经快抓不住杜白了。
澳风从未见过这样失控的华溏,她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他也快压不住拼命挣扎的她了。
澳风没多想,直接喊出自己的疑惑,“王爷,华小姐好像不正常!他们是不是生病了?”
一语惊醒梦中人。
这句话似惊雷,一下劈清了秦淮礼。
他快步走过去,按住发狂的华溏,只见她满眼猩红、无神。
秦淮礼问道,“溏儿,你知道我是谁吗?”
华溏摇头,言语狠厉,“我管你是谁!滚开,我要杜白!啊!”
她已经神志不清了。
同样,杜白也是如此。
秦淮礼这才意识到,事情可能不是他想的那样。
“回府,把摩耶给本王立刻抓过来。”
秦淮礼一把抗起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