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问道,“华小姐,敢问你最近是否有服用什么凉性的草药?”
华溏微笑道,“果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还是穆公子学艺精湛,这几日我总感脾胃灼热,便自行去山上采了一些领怒草服用。”
“领怒草?原来如此!领怒草有调节气血,生津活淤之用,连日服用,确实会令脉搏出现时有时无的滑脉迹象。”穆简实事求是地说道。
华瑶不可置信,“不可能!她要是没怀孕,为何要开保胎药?”
华溏冷冷一笑,“大姐姐,这保胎药是开给旺旺吃的,那是我在路上捡到的小母狗,她确实身怀六甲呢。”
“你……你胡说!我还看到你和琼珍阁的老板搂搂抱抱,你们还互通定情信物!”华瑶急得直跺脚。
“口说无凭,搂抱的事可有证据?而你说的信物,是我用两张珍贵的药方与琼珍阁的老板做交换得来的。琼珍阁的掌柜可以为我作证。”华溏说得不紧不慢,每一句都砸在华瑶心口。
华瑶支支吾吾,不知所措,还想开口辩驳,却被华峰之一声呵住,“休得胡言,还不够丢人吗?”
华瑶闭嘴,不敢言语。
“天哪,华大小姐,你脚底都是血!”
骤然,一个贵女惊呼一声,再次吸引了众人的注意力。
只见华瑶刚刚走过的地方,有一排血痕。
华瑶的脸色刹那间通红,她这是……来葵水了?
好丢人!
她只想找个地洞钻下去!
可是,她觉得头好晕,不自觉地踉跄了几步。
穆简见此,上前为华瑶把脉,这次他又再三确认,这华家女子怎么各个都是滑脉?
“启禀皇上,华大小姐才是真的怀有身孕。”穆简硬着头皮,说出了他的判断。
华瑶脑中轰然作响,什么?她怀孕了?
难道……是那天晚上?
一息间,她脸色煞白,呆愣在原地,嘴里喃喃道,“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皇帝与皇后也无语对视,怎么今日一个个都不太平,中秋晚宴尽是这些破事。
皇后对她这个侄女早已放弃,冷冷说道,“你们其他太医一起看看吧。”
“是。”
于是穆林,太医甲乙丙都上前给华瑶诊断。
结果都是惊人的一致,华瑶怀孕了,还有一丝动到胎气的症状,但孩子完好无损。
“原来浪荡的是华家大小姐!”
“她还攀诬妹妹!真是手段残忍!”
“谁娶了这,更倒霉哦!”
殿下的人鄙夷声此起彼伏。
华瑶不知所措,跌坐在地,神情恍惚,“不可能,不可能的。”
华峰之一张老脸红了紫,紫了黑,华家女儿的名声彻底扫地了。
“华瑶!你……奸夫是谁?”
华峰之气得话都说不来了,一只手指不停地抖动。
华瑶眼神涣散,全身战栗,“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是谁。”
华峰之闻言,脑门倏地充血,差点晕厥过去,还是身边的高公公扶了一把才站稳脚跟。
皇帝不冷不热地说道,“华丞相,教女无方,罚俸一年。”
华峰之扶着额头跪拜,“谢皇上开恩。”
“孩子的父亲是我。”
这时,殿外由远及近,传来一声浑厚的男声。
今日吃瓜群众太有口福,纷纷伸直脑袋探向殿门口,都想看看这新瓜的男主角是谁。
只见,来人一身异族打扮,脸宽粗矿,浓眉大眼,炯炯有神,一番广泛天地男儿的气概。
男子一手握拳于胸,躬身恭敬道,“参见大易皇帝,我是南斯国少主森格。”
森格一亮身份,不禁引起所有人的打量,原来这便是南斯国少主。
华瑶瞳孔震动,握掌成拳的手猛烈颤抖,怎么……他是南斯国少主?
森格再鞠一躬,继续态度诚恳道,“布藏伊私自将我迷晕,做出无理的举动,南斯国深表歉意,还请大易皇帝海涵。”
皇帝深思片刻,南斯国位于大易的西北边,一部分疆土夹在襄北国与大易的中间要塞位置。
此时不宜与南斯国交恶。
皇帝坐正姿势,气势威严,“既不是少主的意思,朕便念在老国主与南斯国多年友好邦交的份上,此事暂不追究。”
森格恭谢道,“谢大易皇帝。”
皇后心急另一件事,追问道,“南斯少主,你前面说的你是瑶儿孩子的父亲,这是何意思?”
森格毫无难为之意,豪迈地解释,“我那日提前一天到达大易国,借宿于醉香楼,与华姑娘相遇,我们情投意合,几杯黄酒下肚,竟情不自禁。
我后面亦多方打听,没想到对方就是华丞相府的大姑娘。”
接着他面向华瑶,尊敬道,“华姑娘,是本少主的责任,必不会逃脱,望你能嫁于我,随我一起到南斯国去。”
华瑶大脑一片空白,血液随着森格的一句句话,被逐渐抽干。
她机械地摇头,“我不,我不去,我不要离开大易。”
华峰之却意识到,这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若是能嫁于南斯国少主,未来定是南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