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将药喂到萧翊风的嘴边。
萧翊风正要张嘴,却突然瞥向一旁的姜云笙,“你先下去。”
秀娘一愣,脸色变得有些晦暗,“世子?”
“姜云笙。”萧翊风唤道,“过来喂我。”
姜云笙难以置信地侧过头,“凭什么?你的手是断的?”
萧翊风沉着脸,“你看不见?”
姜云笙冷哼,“我是说你的左手,长出来无用,当个摆饰?”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不耐,她还得回屋去写那千字悔过书,根本不想在这里多待。
“我走了。”姜云笙站起身,“你自己好好歇着。”
她毫不犹豫地抬脚往外走,萧翊风厉声吼道:“站住!”
他的周身瞬间裹挟了森然的寒意,一旁的秀娘不由得浑身一颤。
“你是我的妻,照顾我是应该的。”萧翊风耐着性子道,“别让我说第二遍。”
姜云笙现在真想冲上去把他掐死。
秀娘横在二人中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她正因为周炎的死而胆战心惊,压根不敢开口和姜云笙争论,生怕露出了什么破绽,被萧翊风发现。
姜云笙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不就是喂药吗?她的御安堂还开着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亲手给病人喂过。
她转过身走到床边,将秀娘手里的药端过去。
萧翊风的表情才缓和一些,只是须臾间,他猛地瞪大眼睛。
一旁的秀娘也满目愕然。
姜云笙面无表情的一手端着药,一手捏住萧翊风的下颌,不由分说的将药直接灌进了他的嘴里。
洒出来的药沾湿了他的衣襟,也湿了一片被褥。
一碗药灌了一半,洒了一半。
萧翊风被呛得不住咳嗽,咳得眼角猩红,眼神愈发狠戾,“姜云笙,你放肆!”
姜云笙把碗重新塞到秀娘的手中,一脸无所畏惧,“世子,我已经喂了,还有事吗?”
萧翊风抬起左手抹掉下巴上的药,“你就是这么喂的?”
“喝进去不就行了?”姜云笙嘲讽道,“还是说,世子想玩教坊司那套?秀娘不就在这里?”
秀娘拿着碗,手指骤然收紧,“你是什么意思?”
姜云笙淡漠地看她一眼,“没什么,妾室照顾夫君,也是应该的。”
她无视萧翊风要喷火的眼睛,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