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一阵低语阴沉的声音从夜色中传出,张冬西顿时一激灵。
循着声音,很快就锁定了摆放在面前殷红的棺材。
“柱…柱哥,棺…棺材活了!”张冬西神色惊恐,瞳孔骤缩,声音极为颤抖,已然是害怕到了极点。
“别怕,有我在!”赵德柱挡在身前,冲着棺材高喝道:“何人装神弄鬼?还不速速现身!”
话音刚落,面前的棺材突然开始剧烈抖动,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冲出来似的。
嘭!
随着一声闷响,棺材盖应声飞起,抛至半空摔落在地上。
滚滚白烟顿时自棺材内弥漫而出,如鬼物出世一般,极为不凡!
“这是……”赵德柱面色凝重,双目死死地盯着棺材内的动静。
然而就在这时,一双大手顿时从棺材内伸出,紧接着是手臂、头、身子,眨眼间一位身着八卦道袍的道士便跳了出来。
“区区阴魂怎敢擅闯我的地盘?是嫌在阴间活着太累吗?”道士体型瘦弱,一副标准的国字脸外加鹰钩鼻。
这副模样不能说是不好看,只能说是长得很特别!
不过虽然长得丑,可双目却异常地有神,仔细探查亦能从他身上感觉到有股很强的道法流动。
“阴魂?哼!”赵德柱一声冷哼,随即将张冬西拉至身前,“睁开你的钛合金狗眼给你爷爷我看好了,这,是地府之司!”
张冬西一脸茫然,躲得好好的怎么就给我提溜起来了?
“拜托!装逼不要带上我好不好?我只想简简单单的做个普通鬼差!”
“哦,我当是什么呢,原来是小瘪三啊!”闻见,道士依旧面露不屑之色,“区区鬼差,也敢跑到我这撒野,这么不懂规矩?新来的吧?”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我的规矩就是规矩!”赵德柱一声高喝,指着道士的鼻子,“本官从不打无名之辈,尔等速速报上名来,我好杀你个片甲不留!”
此刻赵德柱气势大开,也不知怎么的,自从魏征抽走自己的阴寿给予给他后。
他的胆子就变得异常的大,就好像继承了魏征的性子一般,血脉相传?
这难道就是遗传的力量?
“柱哥威武,柱哥霸气!”一旁,张冬西望着一脸豪气的赵德柱,内心一阵加油助威!
“呵呵,区区一个鬼差,好生猖狂!”道士眉眼阴冷,双目之间处处彰显着不善之色,“给我竖好耳朵听仔细了,贫道黄眉仙人,见到你爷爷我还不下跪!”
“下跪?哼!”赵德柱自肺腑发出一阵大笑,“让我死,容易,让我跪,休想!”
“还黄眉仙人,看我待会不打你个黄焖饭仁!”
不得不说,有了魏征的阴寿,说话就是硬气!
“小子休要猖狂,如此目中无人你又姓甚名谁,归谁掌管?”道士周身开始显现金光,已然有些愤怒。
“老弟,去,告诉他我是谁!”说着,赵德柱拍向张冬西,示意他上前。
“啊这……”张冬西面露难色,内心极不情愿,“怎么这鸡毛事都要我来?自己没嘴吗?”
当然,这些话他也只敢在心里说说,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虽说赵德柱没了阴气实力还不如一个阴魂,但张冬西也不傻,毕竟他再怎么样也比自己的官大。
俗话说官大一级压死人,他发令,自己哪敢违抗?
随即便走上前,猛吸一口气,冲着黄眉喝道:“这位,就是地府大名鼎鼎的赵大管事,赵德柱,乃是十三司郡李朗大人的手下,识相的,我劝你赶紧放我们走,不然等李朗大人来了,你就吃不了兜着走!”
说完,张冬西紧忙闪身到赵德柱身后,脚步慢一秒都是对腿的不尊重!
“李朗?”黄眉思索,随后道出:“没听过!”
“靠!连我们地府的红人,李朗都没听过?你也太落后了吧?”赵德柱出言嘲讽道。
你可以说不认识李朗,也可以说没见过李朗,但就是不能说没听说过李朗!
这,是对地府的侮辱!
试问地府上上下下,哪个鬼差阴司不知道他李朗的名号?
“怎么?听你这口气?你难道还想打我不成?”闻言,黄眉祭出桃木剑点上朱砂,相持在身前。
也就在此刻,周围寒气瞬间下降,阴风阵阵,空气中夹杂着丝丝金光,骇人心神!
“柱哥,要不咱还是求救李朗大人吧,我怕……”张冬西虽拥有阴气,可毕竟是个新兵蛋子,就跟一个没上过战场,没端过枪的雏没什么区别。
怂,是唯一的缺点!
“有我在你怕什么?”赵德柱安慰道。
“有你在有你在,你有啥呀?要阴气没阴气的,你能保护谁?”张冬西心中自语,神色慌乱。
“你都掏出武器了,还明知故问干嘛?”赵德柱指着黄眉手上的桃木剑,“你也就欺负本官没有武器,但凡我大人李朗在场,必将让你白刀子进去,绿刀子出来,专挑你苦胆!”
“再一刀让你白刀子进去,还是白刀子出来,挑你脑浆子我!”
“最后一刀让你白刀子进去黄刀子出来,我扎你屎包!”
“仅仅三刀就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