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很快把一碗粥消灭,霍云艽非常自然地把空碗接过,顺手递给她擦嘴的帕子。
鄢老太爷把小夫妻习以为常自然的动作看在眼中,脸上露出颇带着深意旳神情。
秦阮擦完嘴,鄢一岐出声问:“丫头,你说昨晚有人在监视我们,这件事跟今早布鲁特斯家族死的那位会不会有什么牵扯?”
鄢家在王室,在商界都有着举足轻重的掌控权。
对于巫族,宗教,乃至其他傀神存在,可以说是毫无涉猎。
现在能寻求援助的人,唯有秦阮。
霍云艽姿态散漫地向后倚,笔直有型的腿被西装裤掩盖,勾勒出完美优雅姿态。
在他不经意地变化动作间,右臂伸向秦阮的后腰,有力的手掌隔着衣服给她揉压舒缓。
秦阮身体娇软,昨晚有几个极限动作,让她狠是吃了一番苦头。
刚刚她下楼的时候,霍云艽注意到走路的姿势不太对劲。
秦阮刚要回答鄢老太爷的话,后腰袭来的不轻不重按揉,让她身体下意识地紧绷起来。
酸伴随着痛感的腰在三爷熟练的指法按压下,竟然当真有所缓解,秦阮慢慢放松后背,任由对方在无人看到的角度继续。
秦阮对鄢老太爷摇头,语气冷淡:“黑羽翼那边我不太了解,不过以他们在西部尴尬处境,与其他宗教抗衡的势力,应该不会轻易跟北英尔国王室对上,你们回去后注意安全。”
鄢一岐面露思量,倏地沉声开口:“我猜有两种可能,也许黑羽翼内部并不知晓布鲁斯特家族以他们的力量对鄢家出手,这么多年来黑羽翼出手伤害过的大多都是平民,很少有贵族,王室成员更是从来没有碰过。
也许他们发现布鲁斯家族针对鄢家将会带来的麻烦,主动出手解决了麻烦的源头,这么多年鄢家在北英尔国王室处于重要地位,一举一动都足以影响全局,牵一发而动全身。
还有一种可能,布鲁斯特家族对鄢家出手黑羽翼内部是知晓的,甚至想要趁机把鄢家彻底从北英尔国抹杀。
西嵘危在旦夕,我也命不久矣,这一次鄢家求助霍家,请求东方能人异士解决麻烦,黑羽翼那边知晓我们解危心知无法对抗,决定先下手为强,布鲁斯特家死的那一位就是他们动的手,这是他们表态对鄢家诚意。”
事情过于复杂,秦阮想了想说:“这两种可能性都有,真相如何除了幕后之人没有人不清楚,你们回国后一切小心,如果有其他非自然事件可以给我打电话。”
这是她唯一能为鄢家所做的。
秦阮面色再冷,说出来的话让人听着十分慰心,鄢老太爷露出一丝动容:“孩子,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回去?”
“啊!”
“咿呀!”
秦阮还未表态,在霍老爷子跟霍宏兴怀中的霍遥跟霍安祈不干了。
兄弟俩黑漆漆的双眼,眼巴巴地盯着秦阮,那模样好不可怜,一副即将被母亲抛弃的委屈神情。
秦阮歪了歪头,对他们露出柔和温婉的笑。
她看向满眼期待的鄢老太爷摇头:“孩子还小,离不开我。”
委婉的拒绝,语气不冷不淡,再无丝毫亲近。
鄢老太爷也不气馁,善解人意道:“下次,等孩子再大一些,你带着他们去看看你母亲住的地方,这么多年她的房间包括很多东西我们都一直保持原样。”
听到有关于秦母的话题,秦安国,秦景岑,秦昧纷纷看向鄢老太爷。
知道秦家人对小女儿的感情深厚,鄢老太爷继续道:“安瑜是个非常活泼的孩子,喜欢挑战各种项目,最喜欢马术比赛。
她在马场养了匹纯血阿拉伯马,那匹马的性情很温和,眼睛非常大,明亮发光,身上的皮毛非常细滑。
那匹马是北英尔国女王送给安瑜的,在王室之中拥有纯种的阿拉伯马,是一件非常高贵的事情,也被作为一种极高的礼节。
非常不幸的是在安瑜失踪后没几年,那匹马死在了一个冬季,但它留下了后代,是非常漂亮的纯白色阿拉伯马,如今就在鄢家的马场被饲养员喂养的很好。
有时间你们可以去看看,安瑜很喜欢参加各类马术比赛,家里有不少她参加比赛时拍的照片……”
说起女儿,鄢老太爷那张混血苍老容颜露出怀念与悲伤。
秦家人听到也神色戚戚。
“有机会一定会去的。”秦景岑回应了老爷子的邀请。
他对母亲最深刻的印象,都是寻找妹妹的记忆画面。
每每得到失望的消息,母亲都会变得沉默,被自责、伤感、难过等负面情绪笼罩着。
听鄢老太爷口中的母亲,他脑海中想象出鄢家最受宠的小女儿,掌上明珠是何等的肆意潇洒。
秦安国听到大儿子的话,红着眼对鄢老太爷点头。
秦阮也点头表态。
唯有秦昧默不作声,双眼盯着手机屏幕,眉头越皱越深。
鄢家保镖从外面走进来:“家主,申请的出入境航线已经批准,随时可以起飞。”
鄢老太爷攥了攥拳,目光在秦阮跟霍遥、霍安祈身上转了一圈,眼中露出不舍。
他低叹一声,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