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阮倒是没有想到更深层的东西,知道内阁跟天行队是为了陆寒而来,现在霍羌到来阻挡了破案被延迟可能,她有些担心三爷。
她语气担忧地问:“三爷插手内阁,会不会被人借此发难?”
这话一出,空气陷入凝固中。。。
霍羌跟他身后的手下,陆寒以及袁志韦等人,纷纷用不敢置信,怀疑人生的目光看秦阮。
秦阮心一下子提上来,神色还在极力保持平静:“我……有说错什么吗?”
陆寒那张英气逼人的脸上浮现出笑意。
他觉得秦阮好单纯,单纯到让人觉得扔进吃人不吐苦头的宦海中,会落个死无葬身之地。
可她的能力又让人心生惧意,自保能力超越绝大多数人。
能在西城十八年历经苦苦磨难,还能保持这样的纯真也是不易。
底层人的那些尔虞我诈,与各大家族的明争暗斗不同。
秦阮现如今是真正踩在了兵不血刃的浑水中。
陆寒轻叹一声,语气十分幽怨道:“三少夫人,你是对你家先生有多不了解。”
霍羌常年面无表情的脸微微抽搐,极力隐忍着。
袁志韦对这些家族内部虽不甚清楚,但通过刚刚的对话,得到了让他震惊三观与理智的信息。
秦阮是霍家人,霍家人插手了内阁,阻止了天行队插手案子。
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秦阮,不是陆家掌权者的嫡子陆寒。
再联想陆寒对秦阮的称呼,回想京城近半年有关霍家的传言,袁志韦还有什么不明白。
他炽热双眼盯着秦阮,就像是一条金灿灿的大腿。
秦阮是霍三爷的人,那位可是霍家未来的掌权者,真正的大人物!
想起当初他给秦阮打电话姿态拿捏颇高,他恨不得回到过去,拎着当初的自己狠狠扇两巴掌。
霍家是京城古老的名门望族,家族势力与财富非常人能想象,秦阮竟然以平民身份进了霍家大门,这是祖上积了大德啊!
在袁志韦内心震撼与慌乱齐聚而升时,就听到秦阮的问话。
他双眼睁大,不可思议地盯着对方。
袁志韦感觉要喘不过气,才知道自己好半天没呼吸新鲜空气。
他张开嘴狠狠吸了几口气,声音颤抖道:“霍三夫人,您是对霍家有多不了解?
霍家人对内阁有直接发言权,只要是霍家的命令,内阁所有人都不能拒绝,这其中包括内阁的掌权者,也就是如今的陆大先生。”
“这样么……”秦阮还真不知道这事,目光瞥向霍羌。
后者恭敬颔首:“是,三爷忧心夫人会被人为难。”
秦阮一颗心说不出的酥麻,被三爷感动的同时,心底升起密密麻麻的甜意。
她眯起含笑的双眸,柔声开口:“既然如此,我也不能辜负三爷的一片好意,尽快破案。”
看秦阮身上的清冷与难掩的野性消失,这副小女人姿态,陆寒眉目微挑。
果然再野性冷漠的女人,面对钟意的人也会有柔软的一面。
秦阮拉了拉身上的外套:“我们先去见见邵旭杰。”
一行人走出办公室。
……
“我不认识这个人。”
邵旭杰拿着李雪梅生前的照片,冥思苦想,也没从他认识的人当中找到这张脸。
“现在南北东城的三起案子涉案人员,都跟这名叫李雪梅的死者有关,除了你。”陆寒坐在审讯桌前,声音严肃:“旭杰,你好好想想,真的没跟李雪梅见过吗?”
邵旭杰放下手中的照片,十分确定地摇头:“陆少,我不认识她。”
审讯室有监控摄像,他一直称陆寒为陆少,是为了避嫌。
陆寒唇抿成一条直线,盯着邵旭杰的目光透着无力。
邵旭杰苦笑:“我虽然没有过目不忘的本领,但打过交道的人绝对是有印象的,照片上的女人我真不认识。”
秦阮突然插话问:“那我能问一下,去年十月中旬,邵先生在做什么吗?”
“去年?”邵旭杰神色陷入回忆:“十月应该是个很特别的月份,嗯……月初更是率土同庆的大日子。
月初我应该是在值班很忙,中旬的时候参与了一个案子,还跑去南边的乡下抓犯罪嫌疑人。
去的地方比较偏远,等我回京后睡了三天三夜,如果不是队里的兄弟投喂,我估计连口饭都吃不上。”
说到最后,邵旭杰声音带着自嘲与快意。
曾经那些辛苦但很有意义的生活重回脑海,他脸上露出怀念神情。
陆寒疑惑秦阮的问题,听到邵旭杰的回答,猛地明白了什么。
他低头翻看手下的档案,快速追问:“还记得办案去的地方吗?”
邵旭杰跟了陆寒两年,明白他这样的神情,属于案件有进展的情况下才会如此。
他轻松神色肃穆不少,认真回想一年前的事,尽量把细节都说得一清二楚:“那是个发展特别落后的村子,四处都是山,尘土飞扬。
我记得跟队友是乘坐火车去的,倒了两次车,才到目的地村子的县城,之后坐了大轿子车到了镇上,又乘坐了三蹦子到达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