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静书盯着秦阮的眸子里,溢满热切,让人看不懂的深邃光芒。
秦阮对此怎么会感觉不到。
她只觉得很别扭,也非常诡异。
今天的苏静书,给秦阮说不上来的违和感。
许是对方醒悟的太快,态度转变也让人措手不及,秦阮被这人诡异的视线盯着不太自在。
“苏静书,你今天吃错药了?”
霍奕容拧眉睨向苏静书,眼底全都是浓浓的警告。
“二爷多虑了。”
苏静书淡笑,她伸出手:“事情都办完了,我送你们。”
她那双炙热眸光,还时不时放在秦阮身上。
霍奕容看不懂苏静书,他也觉得这女人今天不太对劲。
明明看起来还是让人不顺眼,有些东西变得不一样了。
“容哥,我们走吧。”
秦阮松开霍奕容搀扶她的手,抬脚率先离开。
苏静书在身后盯着她的目光,存在感还是那么强烈。
秦阮抽了抽唇角。
这女人莫非今天真吃错药了不成。
不然,她怎么有一种错觉。
觉得苏静书把对南宫昶的情感,转移到了她身上。
走到门口的时候,秦阮下意识地抖了抖身体。
感觉浑身汗毛都竖起来。
刚才的想法过于瘆人,还是不要乱想为好。
霍奕容走到门外,见秦阮抖了一下,以为她是冷。
他走到对方跟前,把身上的外套脱下来,搭在她肩上。
秦阮垂眸看搭在她肩上的手,顺着这只手看向他的主人。
霍奕容面色含笑:“车马上就来了,等会就不冷了。”
这两天降温,寒气逼近,的确有了凉意。
秦阮到嘴边的拒绝话,在霍奕容温和眸子注视下没有说出口。
她客气地道谢:“谢谢容哥。”
“都是一家人,跟我客气什么。”
霍家的车辆缓缓开到苏家门口。
霍奕容小心地扶着秦阮走下台阶。
他动作小心翼翼,脸上露出的柔和神情,清楚被站在门口的苏静书跟贝靳州看在眼底。
两人目送他们上车,车门关上,霍家的车队快速行驶离开。
苏静书站在原地,久久无法收回视线。
即便车队已经消失在她视线中。
贝靳州上前一步,低声提醒:“小姐,外面冷,回屋吧。”
苏静书单手抱臂,手死死捏着上臂。
她声音低哑,落寞地问:“靳州,你说我这么多年来,是不是真的错了?”
贝靳州不明白她问的是什么,又是针对的哪件事,一时间没有回答。
苏静书自嘲笑声响起。
她面露苦涩,仰头望着阴暗的天空。
眼里闪烁着细碎的水光,曾经的狂傲而张扬,从她身上再也找不到。
她像是漂浮在大海中的枯木,看不到任何希望。
苏静书没有了方向,也不知道她的终点在哪。
如今的她该何去何从。
曾经的拼搏,现在回首看去,不过是一场笑话。
苏静书周身萦绕的悲伤气息,贝靳州感受得到。
他轻叹一声,劝道:“小姐,回屋吧。”
苏静书应了一声。
转身回了房间。
曾经虽说瘦弱,却非常坚强的背影,如今变得狼狈,孤独凄凉。
……
车上。
秦阮把兜里的那截枯木拿出来,在手中随意把玩着。
霍奕容坐在后面陪着她,他倚在座椅背上,单手撑着头,望着秦阮神色认真地盯着一截枯木。
她那神态看起来很孩子气,眸底的清澈光芒带着一丝丝执着。
“弟妹,想什么呢?这一路了,连句话都不说。”
秦阮回眸,那双清澈眸底深处,竟然有丝丝阴寒凉意。
霍奕容眸底的笑意,瞬间收敛起来。
他倒是忘了,秦阮可不像表面这么乖。
秦阮轻声开口:“南宫家父子都是被树妖所害,南宫昶也活不久了,他熬不过今晚,根本不需要苏静书动手。”
霍奕容坐直身体,俊雅面容露出肃穆神色。
“确定吗?”
秦阮语气平静道:“根据我现在掌握的信息,九成可能。”
霍奕容:“能抓住你说的那个树……树妖吗?”
虽说霍家有个灵虚子,非自然事件的确存在,可霍二爷还真没见过那些东西们。
知道秦阮有能跟邪祟沟通的能力,他还是有些不真实。
树妖从他嘴里说出来,也感到几分别扭。
秦阮摇头,缓缓垂眸:“留下的煞气太少,很难追踪到。”
她没有去看霍奕容那双眼睛。
她说谎了。
秦阮望着手中的枯木,这上面遗留的煞气跟灵枫很像。
像到什么程度?
在吸收完那丝煞气时,秦阮能从中感觉到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
那是属于灵枫跟另一个陌生树妖的。
不管灵枫跟对方,为什么要对南宫家父子出手,她现在都不准备把他们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