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伯洋面露狐疑,对上秦阮那双幽暗深不可见底的眸子,冥冥之中有一种直觉告诉他,也许这女孩真的能帮他解决问题。
他扶着老父亲走到秦阮的摊位前,安顿父亲坐下后,他神色变得肃穆,对秦阮说起家里最近频频出现的怪事。
“最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感觉家里有些不太对劲,我妻子的情绪也很糟糕总是发脾气,儿子更是神神秘秘的,我觉得可能是他们心情不好。
直到前几天我半夜醒来,发现事情不太对,家里好像是进了什么东西。”
说到这里,刘伯洋脸上神色变得恐惧起来,也陷入了自我怀疑中。
秦阮皱眉问:“你亲眼看到那东西了?”
“没有。”刘伯洋摇头:“那天晚上半夜我醒来,发现儿子在客厅自言自语,妻子在客厅做饭,我跟他们说话没有人理我,他们就像是看不到我。
我着急了,以为他们是梦游,努力摇晃妻子跟儿子,房间突然刮起一阵风,然后我就晕了过去。
等我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妻子跟儿子都平时一样,我问他们晚上发生的事,他们都摇头否认,认为我是做梦或者是梦游了。
本来我也这么以为,直到第二天晚上我又醒了,看到儿子坐在客厅对着虚空说话,妻子做了好多吃的端到桌上,那些食物在我眼皮子底下飘起来,然后……然后消失不见。
这一幕太诡异了,我又被吓晕过去,第二天发现妻子跟儿子脸色不太好看,问他们昨晚有没有发生什么事,他们还是什么都不记得。
就在我当晚准备继续蹲守时,这次一觉睡到天亮,晚上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秦阮精致容颜露出了然神色:“你妻子跟儿子是不是在接下来几天,都没有再半夜起来过?”
刘伯洋拉了拉领带,惊恐神色逐渐缓和不少。
他语气平静道:“对,家里安装了摄像头,我查了监控看他们接下来一切正常,我以为之前那两晚发生的事,都是我凭空虚构出来的。”
这几天他还想着再观察看看,要是真有问题再说。
没想到今晚寻找发病走丢的父亲,会被秦阮一语道破。
秦阮身体后仰,姿势散漫地倚在椅上,她嘴角勾起若有似无的笑:“刘先生,你印堂晦涩,失去光泽,明显被邪祟缠上,你家的确有脏东西。”
“真的有?!”刘伯洋脸上血色刹那间退去。
秦阮垂眸,语气有说不出的冷:“这事还是要问你儿子。”
刘伯洋变得紧张起来:“小泽?”
秦阮语气淡漠,神情有说不出的冷意:“您儿子带了邪祟进家门,大概也就一个星期时间左右吧,上周他应该是跟朋友出去玩,去了不干净的地方。”
“上个星期?”刘伯洋脸上露出回忆神情。
想了半晌,他倏地脸色大变:“上周他的确跟同学出去玩,好像是去了游乐场。”
秦阮深邃漆黑双眸盯着刘伯洋,没有丝毫瑕疵的脸上,露出叫人无法没法揣摩的深意。
刘伯洋吞了吞口水,试探问道:“您既然能看得出我家有不干净的东西,能不能解决?钱好商量,只要你能解决问题。”
秦阮唇角微勾,缓缓摇头。
在刘伯洋脸上露出失望时,她清冷嗓音响起:“我不要钱,我要你们家的那只邪祟。”
“当真?!”刘伯洋面色瞬间由失望转为惊喜。
宋半仙语气不悦地插嘴道:“小刘,你既然发现家里不对劲,怎么不找人给你看看?”
刘伯洋颇为无奈的神色带着几分沉重:“主要是我也不确定这事是不是我臆想出来的。
我妻子总说我疑神疑鬼的,可能是最近工作压力太大,搞得整个人神经兮兮的,还差点带我去医院检查。”
宋半仙面无表情:“你啊,这种事就不能拖,第一次发现的时候,就该找人解决!”
刘伯洋也后悔了,他抹了一把脸:“我就觉得再确定一次,只要一次就好,这几天一直等着找出有力的证据,谁知道被这姑娘一语道破。
这要是旁的什么人,我肯定是不信的!宋师傅我妻子跟儿子还在家里,我不太放心,不如您跟这位姑娘跟我回家看看?”
秦阮双手揣兜站起来,懒洋洋开口:“正有此意!”
她对不远处坐在烧烤摊上,已经吃饱喝足的霍川、林浩两人招了招手。
霍川从兜里掏出两张票子放到桌上,跟林浩起身快步朝秦阮走来。
他们站在秦阮跟前,垂首恭敬唤人:“夫人。”
突然冒出两个不能说是凶神恶煞,但也满身弑杀之气的高大男人,宋半仙跟刘伯洋都被吓了一跳。
在听到这两人对秦阮的称呼,他们看秦阮的视线,也不禁变得微妙起来。
秦阮年纪这么多小,竟然已经嫁人了?
只看她外表也就刚刚成年的模样,这么年轻就嫁人,身边还跟着两个贴身保镖,足以见其身份不简单。
刘伯洋的父亲也被林浩、霍川两人,身上散发出来的气势震慑在场,他默默闭上嘴,不再念叨孙子的名字。
秦阮神色清冷,对刘伯洋抬了抬下巴:“你带路,我们跟在你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