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啪啦!”
在霍川的抬手落下间,青花瓷瓶被他砸了个七零八碎。
秦阮继续在客厅转悠,她脚步看似悠闲,实则沉稳内敛。
开天眼需运转体内的冥力,这将耗费她很大的精力。
秦阮虽是半神之体,此刻因有孕在身,也不能长时间开启天眼。
在客厅又找出两件不怎么干净的东西,秦阮终于撤掉冥力。
“夫人,三爷知道您没有回家,询问您现在的位置。”
秦阮准备上楼去寻找容昌庭刚跟容敬父子二人时,霍川突然上前恭敬禀告。
她眸光诧异一闪而过:“几点了?”
“七点。”
从他们赶来到现在,近两个小时过去了。
秦阮扫了霍川一眼,说:“先别告诉三爷,等我完事亲自跟他说。”
霍云艽现在的身体情况,并不适合这种煞气冲天氛围,阴邪之气入体,势必让他本就不稳的命格变得混乱。
“是!”霍川退后一步。
他心底却道,在这京城若是想要瞒过三爷想知道的事,恐怕还是很难的。
三爷之所以问他夫人所为位置,不过是走个形式,想来早已知晓他跟夫人在哪。
这话霍川咽在肚子里,是打死也不会说的。
他看不懂主子跟夫人之间的相处。
若真要说,更像是家长带孩子。
三爷对夫人的态度,就跟带个女儿似的纵容又宠溺,从他们之间很难看到暧昧的存在。
秦阮上了二楼,寻着容家父子二人的气息,来到楼梯口斜对面敞开的门前。
“容敬?”她站在门口唤了一声。
“在呢!”
里面很快传来容敬的回应。
“我进来了?”秦阮站在门口问。
“进来吧,我在帮我爸包扎伤口。”
容敬语气急促,还夹带着慌乱的语调。
秦阮跟霍川一前一后走进卧室。
看到里面的情景,秦阮唇角微抽,就连站在她身后的霍川见了也不忍直视。
容敬的确是在给容昌庭包扎伤口。
不过看他的杰作,实在是丑的让人叹为观止。
先不说这包扎如何丑陋,就容昌庭那忍痛呲牙咧嘴的模样,难道容敬看不出来。
秦阮看忍痛却又不舍推拒儿子关心的容昌庭,伸手摸了摸鼻尖,忍住嘴边的笑意。
她对身后开口:“霍川,不如你去帮帮他?”
“好。”
霍川早就看不过去了。
容敬这折腾法,分明是想让他老子伤上加伤。
霍川接过容敬手边还在缠绕的纱布,沉声道:“你这纱布缠得太紧,也太厚,上的药也拿错了,这种药水残留在伤口血肉上会造成伤口恶化,你去打盆水来,伤口需要重新清理再重新包扎。”
“我这就去!”
容敬也是忙得手忙脚乱,如今有人接手,他自然是大松一口气。
他转身冲进洗手间,很快端着一盆清水走出来。
霍川用最快的速度清理容昌庭身上的伤势,上药,包扎一气呵成,前后不过十分钟就解决完。
他这一系列动作,一看就是熟练手。
容昌庭半瘫在床头,整个人像是又在鬼门关走了一圈。
秦阮倚在一旁暗色时尚感另类的衣柜上,垂眸看坐在床上的容昌庭。
她把在家里找到携带煞气的物件告诉对方。
“还记得这些东西都是谁送的吗?”
容昌庭每听秦阮嘴里吐露出一样物品,他脸色就铁青一分。
只听他咬牙切齿道:“记得。”
他怎么会不记得,这几个月来,他那个小情人可是非常积极的送他东西,原来每一样都不干不净。
这几年,他除了名分没给对方,做到了所有应尽的义务。
衣食住行,甚至还给了她几分纵容的宠爱,就是想补偿红本没有带给对方的安全感。
却不曾想,对方竟然要他的命。
容昌庭气得手紧紧握成拳,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青白。
秦阮从他口中得知是谁送的东西后,回想找出来的那些虽不致命,却也让人气数有损的物品,心中有了个猜测。
“你不信鬼神之说,你那情人是不是也知道?”
“知道。”容昌庭点头。
秦阮:“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些东西都是小打小闹,为的是试探你身边有没有人懂,会不会被人勘破。
确定你对此一无所知,最后才会把最为致命的手表送给你,为的就是做到让你一击毙命。”
容昌庭紧紧抿唇,垂眸盯着空落落的手腕。
那块名表花了不少钱,足以够他给情人半年的生活费。
正是对方的大方跟上心程度,所以他日日都戴着那块表。
容昌庭苍白的唇微动:“不错,在这些东西中,表是她最后送给我的。”
“那就对了,对方应该是早有所准备,就看这环环相扣的算计,想来不太可能轻易放弃,背后的人应该还有后招,等着吧,今晚还不算完。”
秦阮双手抱臂,嗓音清清冷冷。
“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