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真幸福啊。“张邋遢幸灾乐祸地说道,“以后可得多替我吃点苦头啊。“
吃完饭后,朱珠拉着赵子夜走进了她的房间,小心翼翼地递给了他一个折成鸟形的红纸,轻声说道,“夫君,这是我送给你的定情信物,请好好保管。“
赵子夜看着那纸鸟,有点茫然,不明白它的含义。不过,他想着或许这是她们的定情信物,所以不敢怠慢,接过并轻轻点头。
“夫君,现在轮到你送我定情信物了。“朱珠笑着说。
赵子夜一愣,然后翻遍了自己的身上,却发现除了银票,什么都没有。他无奈地说:“嗯...那就送你银票吧。“
朱珠思考了片刻,没有嫌弃,抓住了一张银票,然后突然咬了一口赵子夜的手。
“疼!“赵子夜叫了出来。
朱珠抓住赵子夜的手,将她的红印印在了银票上,然后露出了满足的微笑。
外面,红烛观察房间里的情况,脸上露出奇怪的表情,说道:“赵幼薇,我觉得这情况怪怪的,这姑娘真的是赵子夜的未婚妻吗?”
赵幼薇回应:“我已经写信给渝州城,询问义父是否安排了这门婚事。很快就会有答复。”
在房间内,朱珠妥善地收起了独特的银票,然后轻声告别赵子夜,将他推出房间,并微笑着说:“夫君,你早点休息,我先回房了。”
房门关上,赵子夜就像个僵尸一样飘飘然,风中摇摆。
“小弟,你没事吧?”赵幼薇关切地询问。
“呵。”赵子夜眼神中已经失去灵魂,然后直接进入了自己的房间。
接下来的几天,对赵子夜来说,每一天都是一种煎熬。如果没有赵幼薇的紧密关注,他或许早就逃离赵府。
“义父的回信到了。”
第七天,赵幼薇收到来自渝州城的信鸽传书,急忙回到内院。
院子里,赵子夜听到消息后急不可待地冲上前。
“老爹怎么回信?”赵子夜焦急地问。
“我来看看。”赵幼薇打开信件,逐渐出现了愣住的表情。
看过信上内容的赵子夜也呆住了。
信件内容非常简单:不知情,没有安排这门婚事,自己看着办。
朱珠站在院子里,注视着面前两位兄妹的反应,微微笑着继续折着她的纸雀。
红色的纸雀,如火般炽热,生气勃勃,仿佛随时都能振翅飞翔。然而,与她送给赵子夜的那只纸鸟相比,却少了一些东西。
“老张!”赵子夜看完信后再也无法控制内心的愤怒,怒气冲冲地质问张邋遢,“你知道什么?”
虽然赵子夜听赵幼薇提到过,老张认识朱珠,但老张始终守口如瓶。
“去问你的未婚妻,对我发火没有用。”张邋遢喝了一口酒,淡淡地说,淡然自得。
赵子夜几乎想要用他的鞋子来扁张邋遢。
“夫君,你的飞仙诀修炼得如何了?”朱珠在房间外,打开门询问。
“还没什么进展。”赵子夜回应。
“嗯。”朱珠点了点头,微笑着说:“继续努力吧,夫君。”
“呵呵。”赵子夜苍白无神地笑了笑,然后走到张邋遢面前,低声说:“老张,如果你告诉我她是谁,我会送你一千坛醉花酿。”
“我不需要。”张邋遢咧着嘴笑,说:“最近我准备戒酒。”
一千坛醉花酿对于张邋遢来说,对比看到赵子夜因无法解开谜团而痛苦的情景,那都是小巫见大巫。
与此同时,太学宫东边的小院里。
秦婀娜照常前来帮助儒首整理菜园。她在抚平锋芒后,多了一份平凡的气息,不再显得超然脱俗。
“那个姑娘好像去了赵府。”菜园里,孔丘微笑着说。
秦婀娜淡然回答:“她终究会面对的,无论早晚。”
孔丘微笑着说:“没想到,那姑娘会主动来都城。我原以为他们需要更多的时间才能重逢。”
秦婀娜从平和的角度看待:“这或许是因祸得福,或是无法回避的厄运。经历了与三藏和白忘语的事情后,赵子夜明显更渴望变得更强。这个姑娘或许可以帮助他。”
孔丘轻笑道:“嘿,说起来,那个姑娘送的纸雀可不同寻常,而赵家的回礼,仅仅是一张银票,实在有些小气。”
秦婀娜轻声说:“我也没有想到那个姑娘会送给他那只纸雀。这样一来,他们的命运似乎真的无法分开了。”
赵府,夜晚,赵子夜在月光下练剑,而不远处,朱珠身披红色披风,静静陪伴。皎洁的月光下,美丽如玉的女子剑气如霜。
朱珠似乎永远在折纸鸟,一只接一只。
这些栩栩如生的纸鸟,赤红如烈火,为这寒夜带来一抹温暖。
赵子夜的身上,微弱而隐晦的红光泛起,微不可见。
随着他的剑法越来越快,天地之间灵气源源而至,悄悄流入他的体内。
不知不觉间,他那一直停滞的修为,似乎出现了微妙的波动。
朱珠抬起头,注视着前方练剑的少年,脸上露出一抹微笑。
纸鸟一只接一只地飞起,如同火鸟在庭院中翩翩起舞,与少年一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