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屋外极大的反差,并没让李冬惊讶,一走进院子,她就感觉到贺家院子的不同。
因为贺家院子极大,因为贺家正屋是三房两耳,因为东西偏屋的南山墙到院墙之间不是东西墙,而是两个拱门。
这样的拱门是跨院的门。
再看贺家院子的大,应该是二门和一进的倒座房被拆了。
在那样的大环境下,还能保护下这样的老宅子,必须要贺家主事人有魄力……
贺父从东屋走出,李冬和贺父又是一番客套。
耿晓慧来堂屋叫众人去餐厅吃早饭。
贺红梅说他们吃过来的,叫父母快去吃饭,她陪着大宝。
被丁剑洲叫醒的贺明帆,看到院里多出来的自行车,走进堂屋看到李冬后就皱起眉,“李大宝,你还真的敢来啊?”
“小弟!”
贺红梅起身怒喝,“你再这么没礼貌,我立刻就走,再也不回娘家了。这样的娘家没有走动的必要了。”
“明帆!”
“明帆!”
西偏屋餐厅里的贺父贺母听到外面的动静,也走出西偏屋呵斥儿子。
“好好好。”
贺明帆摆摆手,“我不说,我让你们看,看她有多虚伪?”
说着,他便走向自行车,被从西跨院走出来的耿以持给拦住,
“小舅舅,你的理智和礼貌呢?”
“你走开!”
贺明帆挥手赶大外甥,“我要让你们看看,看看她带了什么破烂来诱哄我大姐的。”
“小舅舅!”
耿以持皱眉轻吼,“东西不是你的,你有能翻看吗?”
“李大宝!”
贺明帆指着堂屋里,“你给我出来,把你带来的破烂翻出来。”
李冬劝着气得全身颤抖的贺红梅,“贺姨,别气,别气,他还小,我们给他改正的机会。”
“大宝。”
贺红梅难过的红了眼睛,早知道,她不叫大宝来娘家了。
以前小弟说话虽然犀利毒舌,却从来没有像最近这阵子像神经病似的弄得家里鸡犬不宁。小弟都被家人给惯坏了。
“没事的。”
李冬拍拍贺红梅的胳膊,“我理解。”
贺明帆的双眼冒火,大姐眼瞎吗?大家都眼瞎吗?这个李大宝有多虚伪,大家看不到吗?
还假惺惺地安慰大姐,还贬低他去安慰大姐,是要气死他吗?
耿以持抱住快要疯了的小舅舅,这个土里土气的李大宝也不是好惹的主,居然当着小舅舅的面就在妈妈那里给小舅舅上眼药,难怪小舅舅这么针对她。
“李大宝。”
贺明帆怒吼,“你给我出来,把你带来的东西翻出来。你不会连一点东西都没准备吧?”
“行。”
李冬颔首,“既然贺小舅这么急于要礼物,我就去拿出来。”
“大宝。”
贺红梅拽住李冬,不论大宝带什么来,她都很喜欢。可不代表家人喜欢,也不代表自己这个放荡不羁的小弟能看上。
李冬对贺红梅摇摇头,抽出自己的手走向自行车。
一篮子鸡蛋,一条十来斤重的湿咸鱼,半麻袋嫩玉米,半麻袋土豆。
一布袋子嫩花生,青椒茄子豆角一布袋子,黄瓜西红柿一布袋子。这三个布袋子都是50斤的面袋子。
这些东西,李冬一一往贺明帆的脚前放,耿以持抱着贺明帆往后退。
李冬对着安静下来的贺明帆咧嘴一笑,又回到自行车边,从筐里继续往外拿。
这次拿出来的是用麻绳捆在一起的白酒和成人奶粉。
她拎着两样东西走到贺父贺母面前,笑道,“贺爷爷贺奶奶,这是送给你们二位的。白酒里兑了百年人参酒,平日里少量饮用,滋补健身的。”
贺母忙伸手接了,要不是小儿子闹,她肯定是不愿意接这个姑娘的礼物的,这姑娘几乎就是她大闺女抑郁症的解药,
“谢谢大宝,我和你贺爷爷很喜欢。”
“不客气。”
李冬笑盈盈的回到自行车边,又从筐里拿出六个布包,
“贺姨,这些布包里是两包红糖和两包茶叶。我不知道您有多少姊妹,就准备了六份。”
“您和贺医生她们一人一份,另外两份给晓慧姐和那位抱着贺小舅的与耿叔长得像的男子。”
耿向东伸手接了六个布包,因为他媳妇已经哭成了泪人了。
李冬弯腰又从筐里拿出一个大布包,嘴角上扬的弯度怎么看怎么让人感觉不顺眼,
“贺小舅,这里是大白兔奶糖和饼干,我知道贺姨家娃儿多,我准备了几十袋大白兔和几十包饼干。想来,您应该喜欢的喔!”
“噗哈哈。”
哭成泪人的贺红梅忍不住喷笑,“对,你贺小舅就喜欢吃这些。来,我拿给他。”
贺红梅接了李冬手上的大布包,走到贺明帆面前,“你闹了这一出,不就想要客人的礼物吗?大姐给你拿来了。”
说着,她从布包里抓出两包大白兔塞进贺明帆怀里,再抓出两包饼干又塞贺明帆怀里,
“等文楚和洋洋他们来了后,我给他们分一分,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