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朝也是靠着仇恨才堪堪坚持到了今天。
只是他也十分清楚,有司衙门的人不是那么好扳倒的。
庄婧溪没正面回答他的话,只是弯起唇了唇角,而后道:“这就不用你操心了。”
都察院的人自然是不会放过的。
他们就是要拿都察院的人开刀。
赵家不过是顺带的。
但是这些话,庄婧溪就没必要跟一个小孩子讲得如此清楚了。
但薛朝能在那么多追杀中活下来,也必然不是一个傻子。
哪怕庄婧溪不说,他也能猜到一两分。
她伸出手,用帕子替薛朝擦去了脸上的泪痕,“哭过今日之后,以后就别像今天这样掉眼泪了。”
“不是不可以,而是没有用。”
“在大仇彻底得报之前,你所有的眼泪,在你的仇人眼里,不过是他可以用来取乐的笑料。”
薛朝捏紧了拳头,他也知道眼泪是没有用的,今天哭过之后,起码在赵家和都察院的人都遭到报应之前,他是不会哭的。
薛朝看着庄婧溪,重重的点了点头。
江寒钰却垂下眼睑,瞳色略深了深。
庄婧溪这话是对着薛朝说的,也是为了劝慰薛朝不要过于沉浸在悲伤之中。
但是却意外地唤起了江寒钰久违的记忆。
是啊,在大仇得报之前,眼泪只是为仇人徒增笑料的工具。
这句话,他当年也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