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号弹发出去的一瞬,除了近百名狼卫突然涌入了南风馆……
大批的军士,更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声名在外的风月场,围得水泄不通。
见此情景,馆主吴维彻底慌了神儿,“你你,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此时的吴维还不知道外面是何情景,他稳了稳心神,迅速冷静下来。
看这群蒙着面的黑衣人,手中拿着的兵器,不是西夏人惯用的弯刀,衣服上的暗纹也不是西夏常有的样式……
那贵人身边的护卫,随身携带的都是黄金,荷包里连块儿碎银都没有……
如此阔绰,出门又习惯带大批的护卫……呵,想必这群人定是来西夏做买卖的富商!
嘁!富商怎么了?有什么可嚣张的?士农工商,再有钱的主儿,在他家王爷眼前都不够看的!
想明白了一切,吴维登时挺直脊背,冲沈南烟厉声喝道,“小娘子,你们的家事,在下不感兴趣,但你们不能在我吴某人的地盘上撒野!”
“立刻让你的人都退出去,并且十倍赔偿我南风馆今日的损失,否则,你们别想安然离开朝歌城!”
“哈……”沈南烟都气笑了,扫了眼屋内众人,有些阴阳怪气儿的,“他好大的口气啊?”
见她将手负在身后,皮笑肉不笑地款步上前,慕容澈一把将她拦腰抱了回来。
“烟烟!”慕容澈语气明显不悦,看看她的肚子,又看看她的脸,不觉间眉头拧成了疙瘩。
她这一脚踹出去,万一出点儿什么事儿该怎么办?她怎么就跟个长不大的孩子似的,总是不知道爱惜自己的身子呢!
会叫的鸟儿没肉!馆主吴维满脸不屑,狠狠剜了沈南烟一眼,“这女人啊,就是头发长,见识短!”
“出门儿在外,还得是爷们儿有眼色,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是你万万惹不起的!看在你们是第一次来的份儿上,在下给你们……”
“呃!”
不等那馆长将话说完,慕容澈向前迈了两步,抬脚“哐”的一声将那他踹飞了出去!
“都愣着干什么?还不速速去武安王府通知王爷?”吴维艰难地从爬起来,退到墙角紧紧捂着肚子。
奶奶的!放眼整个朝歌城,还没有人敢跟他吴维动手!等会儿王爷到了,他定要他们好看!
准备去报信儿的几个守卫,刚迈出步子,就全都被打倒在了地上……
“呵,原来是达奚多隆的场子啊!”沈南烟勾唇,擦着慕容澈的胳膊往外走时,还不忘白他一眼,“云柒,将每一个包间的人都揪出来,让他们去大厅跪着!”
“是!”
“秋绥,命拓跋君赫,不,命霍修迅速包围武安王府,连只老鼠都不许给本宫放了!”
“得令!”
吴维五官皱成一团,面色惨白到了极点……本宫?不是,这个女人到底是谁啊?
“流萤,她说本宫有娘生没娘养……”
“主子听他放屁!”音落,流萤忽地冲到那馆长身前,用力掐住他的双颊……不等旁人看清发生了何事,吴维登时口吐鲜血,掉出一截舌头。
在场众人,无不倒吸一口凉气……
徐免愣怔地看着流萤,心说他差点儿忘了,这主儿原来也是个心狠手辣的,就是功夫不如云柒他们罢了……
出了雅间,沈南烟望着长长的走廊,抬脚朝尽头走去,慕容澈美滋滋的,紧紧跟在她身后。
“咱们王爷傻乐什么呢?”徐免蹙着眉头,悄悄用手肘碰了碰身旁的明渊。
“唉!”明渊叹气,看也不看他一眼,“王爷的母妃,比王妃的母亲过世要早……”
……
南风馆的看守尽数被抓,眼下到处都是沈南烟的人,任她想听谁的墙角,就听谁的墙角。
推门进到一间方厅,见里面空荡荡的,没人也没什么家具,沈南烟正想转身离开,就听到了一声叹息。
有密室!沈南烟下意识地与慕容澈对视,随即又狠狠剜了他一眼,开始趴在墙壁上摸索,寻找机关入口。
“想必徐太保也知道,沈南烟手段非常,别看她刚来朝歌城没几日,可处处都是她安插的眼线,想在她眼皮子底下寻个僻静地儿,好好说说话,那可真是不容易!”
“可不吗!”有人帮腔道,“好在这地方是武安王的,任她沈南烟手再长,也伸不进来!”
声音是从东边传来的……
“两位大人费劲心思地把徐某人叫到这里,是何意图,不妨明说!”
“徐大人,她沈南烟命格再好,再有治世之才,她也是个女子……”
“况且,就她那个行事手段,还有睚眦必报的性子……长此以往,咱们谁能保证自己能够全身而退?”
“那依二位大人所见……”
找到了!沈南烟兴奋下不小心按动了机关,她赶忙用力,想将那机关按住不动,再多听里面的人说一会儿,却发现任她力气再大也是无用……
里面,最先开口说话那人又道,“既然沈南烟眼里容不得沙子,不如咱们联起手来,先下手为强,寻个机会……”
“在下认为,长公主还是有可取之处的,若国都没了,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