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王妃,您就发发善心,帮帮老身吧!”
那老妇人没想到陵王竟然会来,顿时慌了,边哭喊边猛地扑向沈南烟。
“放肆!”
慕容澈面色陡沉,在她碰到沈南烟鞋面的一瞬,猛地抬脚,将人踹飞出去。
“啊!”
见那老太太被踹出去老远,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围观众人有惊叫的,有拼命捂着嘴不敢发出声音的,还有许多胆子小的,悄悄退出街道,四下逃散的。
京兆府少尹李敬达倒吸一口凉气,怕闹出人命,急忙上前。
“光天化日之下,尔等还敢谋害陵王妃不成?来人,把他们抓去京兆府,严加审问……”
“是。”
“我看谁敢?”那老妇人挣扎着从地上爬起来,盘腿儿坐好。
她瞪着那些衙役,扬声道,“皇宫里,独得皇上盛宠的越贵妃,是老身的独女,谁敢碰老身一下试试……”
沈南烟蹙眉,之前的计策左右也行不通了,没道理让这个老泼妇继续在她面前撒泼。
她甩开慕容澈的手,一个箭步冲上去,弯腰直接卸了那老妇的下巴。
“李大人?”沈南烟脸色冷沉,语气不悦。
李敬达急忙躬身上前,“下官在。”
“这是本妃的铺子,有四分之一的盈利要交到国库的……再有人在我回春堂生事,本妃拿你是问!”
“是!”李敬达用力点头,“还请王妃息怒,下官这就将人带走,好生审问。”
云拾见戏唱不下去了,赶忙上前疏散人群,“都散了吧!回春堂三日后开业,有需要的可以前来购买。”
望着越来越空荡的街道,沈南烟脸色沉得能滴墨,一双粉拳紧紧攥着。
慕容澈快步上前,趁沈南烟还没来得及发火,握着她纤腰将人放到马背上,随即自己也上了马。
“驾!”
他动作太快,等沈南烟反应过来时,他已经将她圈在怀里,朝着陵王府相反的方向行去了。
“你是不是有病?”沈南烟恼羞成怒,使劲儿在他怀里挣扎,作势要下马,“慕容澈,我有没有跟你说过,我有喜欢的人!”
即使早有准备,听得这话,慕容澈心里还是狠狠地疼了一下。
他扯着缰绳,不让马儿跑得太快,深呼吸几次,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常。
“本王带你去搜查越府。”
只几个字让沈南烟瞬间安静下来,她回头仰着脖子看他,“你怎么知道我想去越府?你往我身边安插眼线了?”
“本王猜的。”慕容澈垂眸看她,音色低沉,“放心,你周围水泼不进,针扎不透的……本王有心无力!”
对上沈南烟怀疑的眼神,慕容澈道,“我知道你还在查冷宫纵火的事,本王也在查……既然如此,咱们的合作不好吗?”
眼波流转,沈南烟语气放缓,“怎么个合作法?”
“你贸然去越家查案,难免引起皇帝不满。”
“方才,越家人当街对你不利,于私,本王是你夫君,理应为你出头!于公,本王现在兼任京兆府牧,督办此案是本王的职责!”
“你什么时候去京兆府兼职了?”沈南烟震惊,“军部不忙了?你不用去枢密院处理军事了?”
“你在关心本王吗?”慕容澈见缝插针。
沈南烟抿唇,她就多余问!
早在发现她开始有所谋划时,他就从皇帝那儿,硬要来了这个虚职,旁的事他不管,沈南烟的事他必须亲力亲为!
见她转头过去,慕容澈凑到她耳旁,低声道,“这身水色衣裙不适合你!回头本王给你做些新衣裳。”
他喜欢看她穿那些华贵的,颜色鲜艳的衣裳,张扬耀眼的她,更能让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对她望而却步!
“停下。”沈南烟被他弄得耳朵痒,“我自己坐马车。”
“那不成!”慕容澈将缰绳收得更紧些,“后面又是兵又是捕快的,四下还有老百姓……”
“你这上都上来了,突然下去坐马车,不知道的还以为咱俩夫妻不睦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就将就吧!”
沈南烟吸气,“慕容澈……”
“本王知道你有喜欢的人!”慕容澈故作平静,“你不是喜欢讲究平等吗?你有喜欢别人的权利,我也有喜欢你的权利!”
他什么时候还学会说话一套一套的了?真是越来越不像个古人了!沈南烟正琢磨该怎么反驳他,又听他补了一句。
“做人别太自私!”
沈南烟扶额,简直无语!
……
迈入越府,入目皆白。
越家的几房男丁,听闻陵王殿下携陵王妃来了,还以为是来吊唁的,好几个人压着嘴角前来迎接。
自打煜王出事后,许多人就在看越家的笑话,眼下府中这么多宾客,今天可算是长脸了!
哪成想刚走到院子里,一群士兵突然冲上来,拧着他们的胳膊,将他们按跪在地。
众人大惊,越家大爷急声问,“陵王殿下这是何意?”
慕容澈连个眼神都没给他,牵着沈南烟的手,将人扯到身后,用半个身子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