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人脑袋短路了吧?事实都摆在眼前了,她还在攀诬她?
沈南烟都气笑了,冲老太医扬扬下巴,“你把她床底下的药包都掏出来。”
她鼻子比常人灵敏,早在给秦桑把脉时她就闻到了床下的药味儿。
药包?老太医有些莫名其妙,但碍于对方的身份还是照做了。
他费力地钻到床榻下,果真从底下掏出了几包草药,还有一个没来得及倒掉药渣的砂锅。
老太医站直身子,习惯性地开始检查药渣、药包,“禀王妃,这些都是上好的安胎药……”
抬头的一瞬,老太医自觉多言,于是抿唇不再说话。
“连安胎药都吃了,你还说你什么都不知道?”
扫了眼众人,沈南烟面色越发冷冽,“本妃是上了玉牒的皇家妇,以下犯上、构陷皇妃可是死罪!”
沈南烟目色狠戾,周身威压慑人,人群中一个小丫鬟害怕得紧,扑通一声就跪下了,“王妃娘娘饶命,王妃娘娘饶命,都是秦夫人让我这么做的……”
沈南烟眯起危险的眸子,一眼就将她认了出来,“就是她诓我去荷花池的……”
秦桑:“王,王爷……”
没等沈南烟将话说完,秦桑咣当一声跌到了地上,众人齐齐朝她望去,却见她眼睛一闭竟晕死了过去,再看那榻上,浅色的衾褥被血染得通红。
沈南烟:“是没有及时引产导致的凝血功能受损……”
“啊——”
沈南烟没想到慕容澈身上的药效这么快就散了,走神间竟被他卸了胳膊摔在地上!
突如其来的剧痛让沈南烟不禁痛叫出声,她能清晰地感觉到背上的伤口又裂开了……
发髻松散,掉下的长发遮住了沈南的半边脸颊,她坐起身子,几欲癫狂般吼道:“杀人不过头点地,慕容澈,你别欺人太甚!”
眼前倏地被一道阴影笼罩,不等她再说话,慕容澈卯足力气在她脸上甩了一巴掌。
嘴角有鲜血溢出,她耳朵嗡嗡嗡地响,脸颊更是火辣辣的疼,“你有本事,上奏皇上,准许你我和离,打女人,你算什么男人?”
“啪!”又一巴掌抽了过去。
沈南烟栽倒在地,眼前一黑,模糊中只听到慕容澈咬牙切齿的声音。
“来人,把她扔回揽月阁!从今日起,谁都不必给她好脸色看,只当我陵王府多养了一条狗!”
一旁的侍卫忍不住开口询问,“王爷,王妃伤得很重……要不要先让太医给她看看?”
慕容澈眼底扬起一抹阴鸷之色,“不必,死了就报暴毙!”
敢一而再,再而三地利用他,这女人就算死一百次都不够!
“是!”
……
不知道昏迷了多久,等沈南烟慢慢醒来时,屋中已然大亮,下了一天一夜的雨也停了。
这是在哪儿?呆愣了片刻,看着屋中唯一的一个大红喜字,沈南烟慢慢回过神来,那是原主自己贴的,这里应该是原主成亲用的喜房。
新婚之日,慕容澈虽然按照皇上的旨意大摆宴席,全程却连面都没露过,更别提装扮府邸了……
原主真是又傻又可怜,明明没什么本事,还敢招惹慕容澈这个杀神!
这明摆着是她那个渣爹坑她么,不行,她得找个机会去左相府,一是要为原主报仇,二是得把属于原主的钱财都要回来,将来要是离开陵王府,用钱的地方可多着呢!
沈南烟忽冷忽热的,她知道自己发烧了,可由于身体太过虚弱无法集中精神,她试了几次都打不开空间,她需要喝水,需要吃点东西。
忍着撕心裂肺的痛,沈南烟拖着脱臼的胳膊努力朝不远处的桌子爬去,她记得桌上有几碟糕点,还有茶水。
只几步的路,她愣是爬了许久才爬到,扶着凳子慢慢地挣扎起身,站不住,扑通一声又跪了下去,好在她手快顺势抓住了一块糕饼。
她趴在地上,一小口一小口地吃着,喉咙疼得厉害,她就忍着刀割般的疼强迫自己吞咽,等半个糕饼吃完,才终于恢复了些力气。
她挣扎着坐到椅子上,将茶壶里早已冷透的所剩无几的浓茶就着茶叶喝下。
沈南烟想趴在桌子上休息一会儿,没承想刚刚挪了挪腿,力气不支,还是摔在了地上,震得后背的伤口一阵钻心的疼痛。
她趴在地上动弹不得,心说原主身子太弱了,她日后得加紧锻炼身体。
休息了很久,沈南烟咬紧牙关,试了两次,终于打开了空间,欣喜之下她咬紧牙关踉跄着走进空间。
在超智能机器人的帮助下,沈南烟很快就将脱臼的胳膊处理好了,她又开始设置护理机器人,输液,重新处理伤口,体检……
就在她躺在病床上昏昏欲睡时,其中一个机器人走到她面前,道:“沈博士,经过检查确定,您脸上那片暗红色不是胎记,而是沉淀在皮下的毒素。”
什么?沈南烟惊讶,那胎记自打原主出生时就有,是谁这么狠心,对一个尚在腹中的孩子下此毒手?
“其他的呢?”
“……”
沈南烟仔细听机器人读她的体检报告,面上渐渐露出喜色,还好,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