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站在她面前,决然地和钟家兄妹、和过去划清界限的沈繁,是看淡生死,只为潇洒过活的自我突破者。
李槿汐笑了笑,点头答应了沈繁的请求。
[爸,妈,接下来,我就跟着李小姐他们了,你们可一定要保佑他们平平安安……]
沈繁望着天上那两颗星星,断断续续地向他们倾诉心里话。
片刻后,她的意识逐渐模糊,迷迷糊糊地在心底呢喃:[希望在我死之前,能有机会报答他们的救命之恩……]
除了首轮值夜的风筠筠、莫明明和吴教授,屋顶上剩下八人陆陆续续进入了梦乡。
而废弃小工厂外,钟家兄妹蜷缩在狭小的车子里,正强逼着自己入眠。
没了沈繁做饭打杂伺候,钟少爷和钟小姐只能勉为其难地接受两个保镖的照顾。
两个五大三粗,拿惯武器的男人只能挽起袖子,拿起勺子,开始笨手笨脚地准备晚饭。
李槿汐他们吃饱喝足的时候,钟家兄妹这边才刚刚弄好晚饭。
而且,饭是做熟了,却有很大一股子糊味。
看着黑乎乎的米粥,钟家兄妹俩气得大眼瞪小眼,直喘粗气。
怎奈何肚子不争气啊!
先前,工厂里面传来的一阵又一阵诱人香味早就把他们肚子里的馋虫勾出来了。
可钟子晨的空间里偏偏就剩下生大米和扎嗓子的玉米饼子了。
最后,钟少爷和钟小姐也只能委屈巴巴地坐在车里,靠空气中残留的香味吊着胃口,一小口一小口吞着难以下咽的糊锅粥。
好不容易吃完饭,四人钻进车里,打算好好休息,养精蓄锐。
以前他们也没觉得在车子里睡觉有多难受,可现在有里边舒舒服服伸展腿睡觉的雷霆小队做比较,四人心里顿时就觉得不平衡了。
保镖阿浩和阿南靠在座椅上,面无表情,闭目眼神。
看似淡定,实则二人不断在心中咒骂两个作妖雇主。
而后面气鼓鼓的兄妹俩也各占一边,闭紧眼睛,努力让自己入睡。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兄妹俩睡意渐浓,呼吸也慢慢变缓。
与此同时,一行人步履匆匆,朝这边快步赶来。
夜色下,很难看清他们的长相,只能凭借身形和声音判断出他们都是男人,一共八人。
“黑子,你说的那个地方到底靠不靠谱?”
开口问话的是个瘦啦吧唧的高个儿,他的声音怯懦微颤,显然不是个胆儿大的。
走在他前面的年轻人好脾气地再次回答道:“应该没问题,以前我送货的时候路过好几次,从没见过有人进出。”
名为黑子的年轻男人,短小精悍,步伐有力,他边走边压低声音安慰众人:“大家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可惜,并不是所有人都领他的情。
“切,就算以前没人,你能保证现在也没人?”
“就是,别等大家去了,才发现竹篮子打水——一场空!”
“是啊是啊,要不然还是别往前走了,随便找个草堆凑活一晚得了……”
“草堆多不安全,还是找棵树,在上面待一晚……”
“我看啊,还是——”
“妈了个巴子!谁不想去,现在,立刻,马上滚!别在老子耳边唧唧歪歪!”
和黑子并排走在最前面的老头儿忽地停了下来。
他满脸鄙夷地看着后面那几个啰哩巴嗦的歪瓜裂枣,不屑地撇撇嘴,毫不留情地怼了回去。
“怎么,你们俩一个是千里眼,一个能未卜先知?那地方现在到底有没有没人,我徒弟怎么知道!你们要是不想去,那就趁早滚蛋,别在这儿叽歪!”
“你,找个草堆窝一晚?窝你祖宗!我看你就是活腻了!先不说有没有丧尸,这草丛里可说不准有什么吃人的玩意儿!”
“还有你,在树上待一晚?咋?你这是生怕丧尸闻不着味儿,还要跑到树上告诉它?”
五个中年男人被老头儿骂得垂下了脑袋。
他们心中虽仍有不甘,但也不敢真的和这师徒俩一拍两散。
谁让他们俩一个是整体强化者,一个是力量异能者呢?
五人赔笑:“呵呵,赵师傅,我们几个说着玩呢,咱们还是抓紧时间赶路吧。”
确定众人没有异议了,赵老头儿冷哼一声,对徒弟说道:“黑子,走。”
“哎!”
一行八人加快脚步,再次出发。
说起来,他们也是倒霉。
这个东拼西凑的小队伍,历经千辛万苦,好不容易才从郢城南部开过来。
傍晚,眼看着他们就要伴着夕阳余晖开出潜城了,死命坚持了三个多星期的面包车突然罢工了。
八人急匆匆地下了车,反反复复,来来回回检查了许多遍,尝试了各种办法,车子就是没有反应。
夜幕也悄然降临。
确定面包车没有起死回生的可能了,黑子犹豫了下,还是提出了赶往不远处废弃小工厂的提议。
“这地方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应该是没有什么丧尸的。但万一遇上,我们可是想跑都跑不掉!与其留在这儿,守着一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