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繁、胡婆子和那四个男人是同一个县城的幸存者。
末世一周后,因为弹尽粮绝他们先后踏上了逃亡求生路。
机缘巧合下,他们组成了临时队伍。
沈繁加入他们的时候,队伍里除了做饭洗衣的胡婆子,还有十个男人和两个颇有姿色的年轻女人。
刚被胡婆子拉上车的时候,她还满是庆幸与感激,觉得自己运气爆棚,被一群好人救了。
等对上车里那几个男人不怀好意偷偷打量她的目光,沈繁恍然大悟,她这是刚出丧尸口,又入贼人窝啊!
确定跑不了,她只好佯装不知情,紧紧黏在洗衣做饭的胡婆子身后。
突然多出来这么一个任劳任怨的傻子,胡婆子高兴又得意,将沈繁使唤得团团转。
这样太平的日子才过了一天,就有人憋不住将爪子伸向了沈繁。
不幸中的万幸,半路杀出来一只丧尸,一口咬住了男人的脖颈,沈繁趁机光速逃跑。
只可惜没跑多远就被迎面赶来的胡婆子截住了去路,她只好随机应变,大呼救命。
等风波平息,十个男人少了三个。
沈繁暗喜:多行不义必自毙,死得好死得妙死得老娘心儿翘!
同时,她也看明白一件事,手无缚鸡之力的年轻女人要想在末世里干净地活下去,难!难于上青天!
被欲望支配的男人,是永远不会知足的。所以,尽管有那两个自愿以色侍人的女人在,他们依然会将主意打到她身上。
也是,活了今天没明天,没有法律和文明,那些藏匿在心底深处的黑暗就会不自觉地向外蔓延。
守住了就是社会主义的接班人,守不住就是魑魅魍魉牛鬼蛇神。
沈繁想活下去,想干干净净地活下去。
于是,当天夜里她就用随身携带的笔刀将自己的脸划花了,细细小小的刀痕遍布整个脸颊,像极了血红色的蜘蛛网。
见她这幅鬼模样,众人又惊又惧。
男人觉得她像疯子,女人觉得她像傻子,沈繁看着他们的眼神却是满意地笑了。
等看热闹的人离开,她偷偷从袜筒里翻出一小瓶云兰白药粉末,细心地将伤口抹了一遍,又用干净棉吊带将头包得只剩下一双眼睛。
沈繁笑眼弯弯,想来,从今以后,她应该是不会再被盯上了。
清白无忧了,她也被彻底嫌弃了。
大概也是出于养个活诱饵的考虑吧,剩下的七个男人并没有将她赶走,只是将她交给了胡婆子。
好嘛,胡婆子这下更是张狂,对她颐气指使也就算了,竟然克扣她的口粮。
但是没办法,拳头就是硬道理。
谁能想到干瘦如柴的小老太竟然是个力量强化者!
虽然胡婆子的强化程度不高,只能与末世前成年男性的力量相提并论,但制服沈繁绝不在话下。
沈繁:好,我忍!
就这么捡玉米饼子渣渣充饥,偷喝凉水解渴,沈繁又挺过三天。
终于,在第四天收集物资,沈繁想要偷偷跑路的时候,他们遇到了实力强大的钟家兄妹。
钟子晨看了一眼胡婆子和沈繁,趾高气扬地开口:“虽然你们一个老,一个丑,但手脚还算麻利,正好过来给本小姐当仆人!”
沈繁:仆人就仆人吧,管吃管喝还能搭顺风车,这生意划算!
胡婆子混迹社会几十年,还能看不出孰强孰弱?她小眼睛精光闪烁,抢先沈繁一步站到了新客户身后。
胡婆子:笑话,做狗腿子你奶奶我可是专业的!
剩下的七个男人和他们的两个女人,也被钟家兄妹俩默许同行了。
只不过……来的路上,又死了三个。
至于怎么死的,连名字都没有的炮灰,我们就不浪费笔墨了,反正不是作到死,就是往死里作。
炮灰一号:“妈的!天天稀汤寡了水的,老子胃都酸了!白花花的大米饭全都进了他们兄妹的肚子,咱们却只能喝他们的刷锅水!操!”
炮灰二号:“嘿,有本事你别在这儿小声嘟囔,找他们说理去啊!”
炮灰三号:“要不,咱们进了前面的镇子就溜?有车有女人,再搜刮些吃的,好不快活!”
炮灰四号:“要走你们走,我看那姓钟的不像一般人,我要跟着他去桦中基地吃香的喝辣的!”
四个男人蹲在树下,一边配着米汤啃饼子,一边小声嘀咕畅想未来。
眼看着其他三人就要将手里的饼子啃光了,一号及时开口道:“操!别他妈吃了,给车里那两个婊子留一口,她们饿死了,咱们去哪找新货!”
二号和四号闻言恋恋不舍地将手里的饼子塞进兜里。
三号不情不愿地看看手里剩下的那口饼子,“妈的,刚刚老子可是刚开始,还没尽兴就被叫了停!下次必须让老子先上!”
“凭什么!谁让你运气不好,抓阄儿抓到最后……”
……
这四个精虫上脑的玩意儿先扔到一边。
另一头,仙潭镇上,四个品貌非凡的青年才俊蹲了一圈,正聚精会神地盯着中间的丧尸尸体,展开讨论。
望子焱看向队友们,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