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想跑跑不掉,只能一边蹭腿取暖,一边陪着卫应寒看流星。
看了一会儿,卫应寒突然出声,“吃不吃棒棒糖?”
白棠冷得打摆子,只想把卫应寒锤成棒棒糖,赌气不回他。
卫应寒抬起另一只手揪住她的脸,“吃不吃?”
力道虽然不重,但白棠还是感受到了威胁,闷声闷气,“不吃……”
卫应寒加重了力道,“嗯?”
白棠昂起小脸,“不吃不吃!”
不买账就是不买账。
卫应寒冷哼了一声,把她的手抓得更紧了,“你以后都别想问我要棒棒糖了。”
白棠也哼,“才不会呢。”
两个各自生着各自的闷气,偏偏小手牵得紧紧的,别扭又可爱。
最后一颗流星飞完,远处的人群逐渐分散,白棠才挣脱卫应寒的手朝帐篷跑去。
跑了几步又回过头,报复似的大喊,“小寒哥哥,糖糖上完厕所,没有洗手手!”
你抓得越紧蹭得越多,哈哈。
卫应寒顿时两眼一眯,抬腿就要把白棠捉回来。
但就是这么一小段距离,白棠已经一头扑进了帐篷,踢飞的鞋子也不管,扭头就把拉链也拉上了。
卫应寒停住脚步,踢了下脚边的石板,哼了一声。
臭小猪。
才成为朋友就敢这么放肆,就是他太心软了,惯的。
白棠埋头往帐篷里扑,结果一扑就扑到了白凛怀里。
大手一拎,直接拎着她的后衣领子把她提了起来,“干嘛去了?”
白棠伸着两只肥肥软软的小手,五指张得开开的,“爸爸,没洗手手。”
白凛抽了张湿纸巾给她,语气严肃得跟审犯人似的,“看流星了?又忘了爸爸怎么和你说的了?”
白棠擦好手,扔到垃圾袋里,“爸爸,我和小寒哥哥,是朋友啦~”
站在帐篷不远处,看似遛弯实则偷听的卫应寒勾了下嘴角,但很快又故意绷起了一张老成的小脸。
没有撒谎,不错,值得表扬。
“什么朋友?”白凛追问。
“当然是,好朋友啦~”白棠钻到暖和的被窝里,自己给自己盖好被子,舒服得眯起了眼睛。
白凛冷下脸,想把其中利害好好和她说说,但碍于几人尴尬的距离,没说得出来。
白棠舒舒服服的在被窝里打了个滚,一翻身,发现外套还没脱,于是爬起来脱外套。
衣服一脱一翻,口袋里飞出一根棒棒糖,圆圆的棒棒糖掉到柔软的被褥里,就像掉进了棉花糖一样。
拿起来一看,还是草莓味的。
她没有带棒棒糖上山,上厕所之前口袋里也没有棒棒糖,很显然,这棒棒糖是卫应寒给她的。
就是不知道是什么时候放的。
什么嘛,嘴上说着别想再问他要棒棒糖吃,结果直接把棒棒糖送到了她口袋里。
白棠笑了一下,把棒棒糖放回兜里,躺回去继续睡觉。
一个小哈欠打完,睡意上来了,就像睡神附体一样,小脑袋一歪,又睡了过去。
徒留白凛一个人干坐到肝疼。
这充气小棉袄漏风严重,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好使了。
拉开拉链,狠狠瞪了一眼不远处的卫应寒。
别以为他不知道他在偷听!
卫应寒被瞪了也不在乎,跟老大爷似的慢悠悠溜达回了自己的帐篷。
反正已经听到了他想听的内容,可以倒回去再睡个回笼觉了。
回笼觉睡完,白棠慢吞吞爬起来照例打一套拳,但今天拳还没打完,就从帐篷外钻进来一个脑袋。
“臭猪,起来陪我玩。”
卫应寒伸出手,一把抓住白棠的小手就往外拖,“快出来。”
白棠盘着的肥腿儿都给他拖散了,气性一上来,对着那只拖她的手就是几只猫猫乱拳,“不玩啦!”
有病啊,大早上的先是看流星又是陪他玩,抽风了似的,热情到诡异。
卫应寒脸一垮,“不玩?”
“不玩!”
卫应寒扔了她的手,扭头就走。
白棠拉好拉链,重新盘好腿,又打了一套虎虎生风打狗拳。
打完,又来人了,这回是苏若,“糖糖,你怎么不来吃饭呀?”
白棠一个鲤鱼打挺爬起来,双眸晶亮,“可以,吃饭饭啦?”
“是呀。”苏若说:“不过你不是不吃吗?”
白棠满脑袋问号,她啥时候不吃了,干饭她可是专业的。
“糖糖,吃呀。”她手脚利落地爬起来,坐到帐篷边就开始穿鞋,但接下来的一句话直接白棠原地被疑惑淹没。
“卫应寒说,你不吃。”
白棠:???
哪有?!
他问都没问她!
白棠穿好鞋子,气冲冲地往他们做饭的营地跑。
卫应寒这狗比,和她做朋友就是这么做的!
但等她冲到他们做饭的大本营一看,空空如也的锅碗瓢盆大长桌,哪有什么饭,连口热水都没有,饭呢???
白棠看向苏若,苏若看着卫应寒,视线飘忽不定,眨呀眨心虚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