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像是在诵读一段诗歌一般,有重有轻,起伏有度,“没有背叛,没有欺骗,任何人,都不能将我们离间。”
他注视着白棠的眼睛,低低说:“以生命为期,至死方休。”
白棠看着神色诡异沉溺的卫应寒,心间一悸,眼眶抑制不住发烫。
她哽咽着重复卫应寒的话,“向卫应寒承诺,只要卫应寒不背叛我,我将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心扉……
没有背叛。
没有欺骗。
任何人,都不能将我们离间。
以生命为期。
至死方休。”
卫应寒一眨不眨地看着白棠,认真的一字一字听完了她的承诺,当最后的话音落下,他才展眉一笑。
“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
他歪着脑袋仔细打量着她的神色,看似清明的双眸实则暗潮汹涌,“你开心吗?”
白棠怔怔垂眸,“那……小寒哥哥,还会凶,欺负糖糖吗?”
卫应寒凝眉,略一思索,“什么是凶,什么是欺负,我和你玩,你不开心吗?”
白棠哭笑不得,这个答案,她竟然回答不上来。
卫应寒不认为自己凶,同样也不觉得自己欺负了她,他的靠近是接纳,他的玩耍是认同,其余的形式,全凭他开心。
“如果小寒哥哥,欺负糖糖,糖糖就会不开心。”白棠道:“就像糖糖骗你,一样。”
“骗”这个字似乎已经成了卫应寒心中的一根刺,稍微一提,他就疼。
卫应寒阴了脸色,“你不骗我,我就不欺负你。”
白棠指了下自己红肿热烫的下巴。
卫应寒偏头,轻轻抚摸着小巧精致的下颔,想要将上面的指甲印和掐痕抹去,可是这些痕迹短时间内根本消不掉。
他放弃了,“这就叫欺负?”
白棠点头,“任何伤害,都是欺负,而且小寒哥哥……”
他认真听着她讲话。
“你还没有说,对糖糖的承诺。”
卫应寒静静看着她,冰冷的目光就像冬日里的冰湖。
但很快,他猝然一笑,“是,我们是朋友,不能背叛彼此。”
想了一下,他将之前的话重复了一遍。
最后道:“可以了吗?”
白棠很想说不可以,别看卫应寒现在好像冷静下来了,实际上他依旧躁动得随时都能像炮仗一样炸开。
但话必须一次性说清楚,白棠继续问:“如果有一天,小寒哥哥,不需要朋友了,糖糖会怎么样?”
不是他会怎么办,而是她将怎么样。
对于现在的卫应寒来说,或许是一个模糊的概念,但后者绝对比前者的答案更加清晰。
卫应寒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过了一会儿才笃定道:“没有如果,我的朋友很少,或许只有你一个,你不用担心。”
“万一呢?”
“万一?”卫应寒突然笑着双手掐住了白棠的脖子,“如果真的有那一天,我就把你藏起来。”
藏到一个只有他自己知道的地方,让她成为他永远的,一个人的朋友。
他的东西,就算不要了,碎了,坏掉了,那也是属于他的。
卫应寒这个答案白棠毫不意外,甚至他没有直接说要把她杀掉都算给面子了。
至于藏起来,估计是和女主一样的下场,囚禁。暂时看起来还算不错。
白棠忽略了脖子上蠢蠢欲动的手,“如果小寒哥哥,不要朋友了,一定要告诉糖糖。”
仍旧是笑,“告诉你做什么?”
“糖糖把位置,让给其他人。”
“不会哦。”他笑意更浓,掐在脖子上的手却没有松,“你又忘了,这个承诺直到生命终结都有效,所以你永远都是我的朋友。”
白棠点头,“如果有,其他朋友。”
卫应寒笃定,“没有其他朋友。”
白棠同样笃定,且执着,“小寒哥哥没有,糖糖有。”
卫应寒一愣,很快面色一冷,虚假的微笑瞬间崩塌。
“不准有!”
[你只能有我一个!你只能属于我!]
白棠坚定地,掰开卫应寒的手,“糖糖,要有!”
她绝不可能像女主一样只有卫应寒一个人,也绝不可能向卫应寒妥协,受他掌控。
她是自己的英雄,她永远都要为自己,为身边的人考虑。
卫应寒恼怒,再次抬手想要扼住白棠,“你骗我!”
“我没有骗你!”白棠用自己所有的力量,死死抓住卫应寒的手,亏得卫应寒头疼,不然她根本抓不住。
“我们之间,没有背叛,没有欺骗,没有分离,是世界上最契合无间的朋友,可是。”白棠一字一顿,字正腔圆,“不代表,我只有你。”
这座名叫卫应寒的地狱,她踏进去了。
但不可能毫无保留的进去,一只脚,一只手,半边身子,就是她的极限。
卫应寒从最初的愤怒,到后来的狰狞暴戾,只是一句话——
不代表我只有你。
可是,小猪这个朋友就是他的唯一啊。
他不接受分享,绝不承认!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