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感受到身侧位置的陷落和动静,根本不敢回头,“你先睡吧,我把头发吹干。”
卫应寒捻了下她的发尖,“差不多了,抹护发精油了吗?”
“忘了……”
白棠察觉到身后又有了小动作,蹭地一下站起来,“我去抹精油。”
不等话说完,人已经跑了。
卫应寒看着她略显慌乱的背影,有些好笑,但一想到自己也是摸着石头过河,笑容逐渐消失。
白棠磨磨蹭蹭又花了十几分钟抹精油,抹到最后头发都干透了,脸上的红霞也没有褪下去。
偏偏卫应寒也不喊她,就让她磨蹭。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白棠摸着干得不能再干的头发,没什么理由再拖下去,打开浴室门。
卫应寒睁开眼,道:“糖糖,关灯。”
白棠应了一声,心里稍稍松了口气,乌漆嘛黑的环境,她觉得她能行。
门口的开关都打下来,房间里一下子就暗了,但还没有全暗,床头亮着一盏小夜灯。
白棠想把小夜灯也关了,卫应寒却突然扣住了她的手,“这个灯不用关。”
卫应寒手心滚烫,扣着她的手腕,就好像扣了副锁。
白棠心尖一颤,呼吸都乱了。
“这个不关吗,我睡觉不喜欢开灯。”
“待会再关。”
白棠绷不住了,终于看了他一眼。
卫应寒也在看她,两人的视线对上。
白棠清晰地看到卫应寒的喉结滚了一下,一双漆黑的眸子闪烁着前所未有的暗芒。
白棠连忙避开视线,浑身僵硬,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掀开被子躺下的。
卫应寒搂着她的腰,把她带到怀里,侧头轻轻蹭了下她的脸颊,然后缓缓在她的脸上吻了一下。
动作并不急躁,但呼吸很烫,打在皮肤上,犹如电流从皮肤蔓延至全身,电得尾椎骨都是麻的。
“糖糖,你睁开眼,看看我。”
白棠看了他一眼,又连忙闭上,“不看。”
卫应寒的吻从她的脸颊自然而然地转向下巴、嘴唇,浅浅的,碎碎的,带着点安抚的味道。
“为什么?”
白棠结结巴巴,“我,我不敢。”
“害怕吗?”
“有一点……”但主要是害羞,她不敢看。
两手握成拳头护在胸口,浑身肌肉都紧绷绷的。
卫应寒不断地吻她,嗓音沙哑却温柔,“不怕,我们慢慢来。”
话落,亲吻加深。
两个初经人事的人是一定不能急的,卫应寒作为主动方,只能竭力引导白棠主动向他靠近,耐着性子与她交流沟通,变化着花样准备前戏。
第一次,缓慢而艰难,但总算是和谐地落下了帷幕。
两人累出了一身汗,被子被踢得乱糟糟的,堪堪盖住两人的腰。
白棠比卫应寒先缓过神来,看了眼时间,然后推了推还压在自己身上的卫应寒,“很晚了,你出去……我要洗澡。”
卫应寒闻言微微动了动,埋在她颈窝不轻不重地咬了一下,沙哑道:“几点了。”
白棠没忍住轻哼一声,“快一点了。”
卫应寒沉默了一下,又留下一串细细碎碎的吻,“不是很晚。”
不是很晚?
白棠从没有熬过这么晚。
六点的生物钟,再不睡今晚就没觉睡了。
白棠躲开他的吻,“不行,我好累,我想洗澡睡觉了。”
“我帮你洗。”
“不……”白棠想推开他,奈何看着瘦瘦的实则根本推不动,“不要了,卫应寒……手……”
卫应寒扣着她的手压在枕头上,一边吻她一边哄,“再来一次。”
……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这句话放在任何一个男人身上都能够得到完美的印证。
不过所谓再来一次,所谓最后一次,就当是新婚之夜宽容的放纵吧。
白棠睡前还迷迷糊糊地想,卫应寒这狗崽子不是少了一颗肾吗,怎么跟长了四颗肾一样,研究说的贤者时间呢,怎么他一点也不跟着科学走。
而且,听着卫应寒的心声过快乐生活实在有点出戏。
糖糖糖糖糖糖……叫得她耳朵都要起茧子了,多亏了有硬件设施拯救,不然白棠一定会把他踢下床。
荒唐一夜,第二天,生物钟根本就没有叫醒白棠。
等她一觉睡醒,天光大亮,太阳都要晒到床上来了。
她眯着眼摸了把身边的位置,早没温度了。
男人真神奇,竟然这么有精神。
白棠在心里吐槽,闭上眼睛,翻了个身打算接着睡。
昏昏沉沉,似乎睡了很久,又好像只是一眨眼,模模糊糊地听见了卫应寒的声音。
“糖糖,起床吃饭了,全是你喜欢的菜,水煮鱼,咕噜肉,蒜蓉虾……”
白棠睁开眼,卫应寒的脸出现在眼前,她懒洋洋地伸出手勾住他的脖子,“你什么时候起的。”
“八点多,现在刚好十二点,可以吃午饭了。”卫应寒托着白棠的背让她坐起来,“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白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