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睁眼就到处找卫应寒,下了床,鞋也不穿就往他怀里扑,两手圈着他的腰,勒得紧紧的,“不能走。”
卫应寒揽着她慢慢往里走,安抚道:“不走,我只是接一下我们的早餐。”
放下东西,摸了摸她的脸颊,为她整理好乱糟糟的头发,“糖糖先去刷牙洗脸,等你出来了就可以吃早餐了。”
白棠不松手,“不要。”
卫应寒就捏她的脸,“小花猫,不讲卫生。”
白棠皱着鼻子,不服气地看着他。
卫应寒挑了下眉,这脾气可比之前大了不少。
“好吧,我帮你。”
卫应寒帮她接好水挤好牙膏,白棠就张着嘴等着,连手都不想动。
卫应寒觉得她又可爱又好笑,耐着性子帮她刷了牙,“下次糖糖就要自己刷牙了,我刷的不好,自己刷的最舒服最干净。”
白棠为了把偷懒和粘人贯彻到底,睁着眼睛说瞎话,“你刷的舒服。”
“瞎说。”卫应寒笑着把热毛巾盖在她脸上,“自己洗。”
“看不见。”
“洗脸不需要看见,怎么舒服怎么洗。”卫应寒笑看着她耍赖皮,动作轻柔地帮她洗好脸,然后舀了一勺面霜给她擦上。
白棠嗅了一下,“香香的。”
“没错,这就是香香,每天都要擦。”擦完脸又给她擦手,纤细柔软的手与他十指相扣,缓慢揉搓,每一寸肌肤都顾及到。
“你给我擦。”
“等我们结婚了我就天天给你擦。”
白棠问,“什么时候结婚?”
“明年冬天。”
白棠失望,还有好久,“为什么要结婚才给我擦,不结婚就不给我擦了吗?”
“这个问题有点复杂,等糖糖出院回家了就明白了。”卫应寒牵着她滑溜溜的手,低头在她唇上吻了一下,笑哄。
“糖糖不会把我忘了吧。”
白棠回吻一下,“你和我回家。”
回家陪她吃饭,陪她睡觉,给她刷牙洗脸洗衣服,她就粘着他,走到哪跟到哪。
卫应寒笑弯了眼睛,“好呀,我可以入赘的。”
白棠见他答应,也笑了,“好。”
离开卫生间,卫应寒让白棠去喊白凛起床。
白棠现在是个相当实心眼的孩子,说喊就是喊,凑到白凛耳边,爸爸爸爸,一声比一声响亮。
“爸爸,吃饭!”
白凛双腿一瞪,两眼一睁,被吓醒了。
还不等他缓过神来,白棠就往他身上一扑,“爸爸,你醒啦!”
白凛被扑得又疼又喜,连忙揽住白棠,“糖糖,你还认得我?身体怎么样,头还疼吗?有没有恢复……”
话被打断,“白叔叔,先起来吃饭吧,您的问题太多了,糖糖答不及。”
白棠附和地点头。
反正她就听卫应寒的,说什么是什么。
卫应寒一出现,上头的兴奋就缓和了不少,白凛坐起来,视线紧紧跟在白棠身上。
她喊醒自己就走了,像倦鸟投林一样扑到卫应寒怀里,神态娇憨,可爱地笑着求他的表扬。
卫应寒也如她所愿,轻轻拍了拍白棠的发顶,夸道:“糖糖真棒。”
白棠立马就像得了第一名的孩子,整个人都昂扬骄傲了起来。
白凛蹙眉,不知道这回白棠醒来是几岁,竟然这么依赖卫应寒。
而且他醒的晚了,不知道现在挑拨两人的关系还行不行得通。
白凛去卫生间简单整理了一下自己,一坐到餐桌前就看见白棠抱着卫应寒的手臂,撒着娇要他喂她喝粥。
白凛第一次见这样的白棠,娇气又任性,连1岁的时候都不如。
顿时眉心皱得能夹死蚊子,语气也不由自主重了起来,“糖糖,自己喝。”
白棠看了他一眼,似乎有点被吓到了,瘪了下嘴,“不要。”
卫应寒道:“没关系,您昏睡的时候都是我喂糖糖吃的,糖糖身体还没好,手也疼,喂着喝她能舒服一点。”
白棠连连点头。
白凛就看不惯卫应寒这副装模作样的样子,白棠是什么性子他还不了解吗,卫应寒这么做分明就是想把她养娇了好糊弄。
而且小孩子么,最大的道理就是谁对她好就和谁亲,卫应寒这么做就是想以他为踏脚石把他踩下去,把自己托起来,其心可诛。
但他不好冒然凶白棠,真要让她怕他了,卫应寒非得挥着锄头把他的墙角挖断不可。
白凛紧紧抿着唇,看着他们在自己眼前腻腻歪歪地喝粥,胃都疼了。
他随便吃了两口,离开病房去找医生询问白棠的病情。
而他一走,白棠就后怕地拍起了胸口,“爸爸好凶。”
卫应寒认同,“有一点,不过爸爸对糖糖是很好的,这次这么凶,应该是起床气上来了。”
白棠觉得卫应寒分析得挺对的,毕竟爸爸给她的感觉就是个宠爱有加的好爸爸,就像一醒来得知自己和卫应寒的关系的时候心里胀胀的一样,她就是知道白凛以前没那么凶。
这次这么凶,估计就是起床气。
但她心里不服气,气鼓鼓的